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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節

  經過我跟胖叔的一番培訓之後,他也算是畢業了,起碼我們能勉強放心地讓他去開局。
  (媽的其實一點都不難,想啟動邃脈陣很簡單,只需要把位於邃脈陣最中間的那個銅錢給翻下去,就大功告成了,海東青這傻逼硬是學了三天啊我操。)
  或許有的人會不明白這些陣互相之間的作用,也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能夠在同一時間開啟所有的邃脈陣破九齾局。
  要知道,除開運氣好時遇見的陣台互相挨著之外,大部分陣台都有個幾里路的距離,最短的起碼也有上百米,想同時間開啟邃脈陣,沒點邪門歪道的東西那可是不行的。
  這麼說吧,我們每個人負責的陣台數量都不一樣,但可以把它們整合起來看,嗯,就是三根大炮仗,我們一人一根,陣台多的炮仗就大點,陣台少的炮仗就小點。
  其實都一個意思,沒什麼區別。
  胖叔的邃脈陣是經過他修改了的,只要相隔的距離不是太遠,那麼附近的陣局就會有所「感應」,在第一個邃脈陣引動之後,其他的陣局自然而然就會在同一時間「爆炸」而開。
  就像是點燃的炮仗一樣,轟的一聲,在瞬間,炸成粉碎。
  胖叔的局首,我的局中,海東青的局尾,雖陣台數量不一,但都有一個特點。
  在自己的負責區域之中,所有陣台的相隔距離都不算遠,雖有的也不算近,但胖叔說過,這些距離已經足夠被引爆了。
  到時候我們打著電話翻銅錢……同一時間點燃自己區域的炮仗……這就相當於整個雲台山的邃脈陣一起被「引爆」了!
  當然,事實沒那麼簡單,在我們加快速度一個陣台一個陣台的「巡視」之後,無比蛋疼的發現了一件事。
  九齾局,已經被破了。
  各位沒有看錯,整個雲台山的九齾局陣台,都被人用了邃脈陣「上膛」,然後在我們的不知不覺中……
  媽的我們正一個個的找著陣台呢!那畜生直接把「槍」給開了!一「槍」就把九齾局給「崩壞」了!
  想到九齾局被破的事兒,我心裡就一個勁地鬱悶。
  「我操,這事怎麼就這麼麻煩呢……」
  「別想了,我們直接去懷慶府,然後進山,把他引誘出來,我找機會崩了那人。」
  「只怕那人抹油這麼笨,社(說)不准,他想坐收漁翁之利啊。」
  在前往沁陽市的長途車上,我跟胖叔的唉聲歎氣就沒停過,海東青表現得很淡定,他的想法可比我們簡單多了。
  「呵呵,我們去我們的,光明正大的去,他敢來?」
  「真敢來?」
  「來了就一槍打死他。」
  簡潔的三部曲,讓得胖叔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這鳥人也是該罵了。
  真的,暴力並不能解決一切,這句話是至理。
  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干一架,我們肯定不怕那孫子,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說不準那孫子在我們最危險的時候就橫插一腳進來,或者是在暗中偷襲,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不管怎麼說,我跟胖叔都覺得那人不簡單。
  槍這東西,真不一定能解決問題,更何況那人應該還不會傻逼到光明正大出來跟我們幹的地步……
  鳥人他想得咋就這麼簡單呢?!怪不得胖叔要罵這個愛出餿主意的孫子!該!還光明正大的去,那不是作死麼?!
  「叔,你覺得那人戰鬥力有多少?」我忍不住把心裡的問題問了出來,雖然胖叔回答了我很多次,但每一次我都不願意相信那答案,真的。
  「不哈(下)於老爺子。」胖叔的陝西話依舊喜感,但我卻笑不出來。
  不下於老爺子,這是什麼概念,我很清楚。
  「能破九齾局滴人,肯定不四(是)凡人啊。」胖叔苦笑道:「從陣台上遺留滴跡象來看,四(是)同一個人滴手筆,而且……」
  說到這裡,胖叔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沉默了下去。
  我沒打斷他,等著他往下說。
  「邃脈陣被他改咧,餓覺得……」胖叔牙疼似的倒抽了一口冷氣,語氣裡雖滿是不敢相信的意味兒,可眼裡卻有了肯定的意思,緊接著便說出了一些我沒聽他說過的話:「很有可能,他四(是)一個人破滴九齾局。」
  「而且你想想,在青龍峽那裡都有巨蟒護陣台,子房湖還有百足桃花護陣台,其他滴地方,難道就抹油護陣台滴東西?」胖叔搖搖頭:「絕對有,只是餓們不知道,那個人不光把這些東西收拾咧,還把九齾局給破咧,真四(是)……」
  我操。
  「我操。」我忍不住重複了一遍這感歎詞。
  這孫子是從哪兒鑽出來的?!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也不帶這麼牛逼的啊?!
  海東青看了看我們,面無表情的說:「沒事,估計他還在雲台山呢。」
  「怎麼說?」我不解的問,心說鳥人是從哪兒得來的小道消息?感情那人沒跟著我們?
  海東青撓了撓頭,滿臉的睏意,低聲說。
  「第一,我們離開雲台山的前兩天,我都在四周尋找跟蹤我們的人,但沒找到,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酒店裡也沒奇怪的人入住……」
  「你怎麼知道沒奇怪的人入住?」我疑惑的問。
  海東青聳聳肩,說了一個群眾喜聞樂見的答案,給錢人就說了。
  「我們附近就三家酒店,其他的全在別的景區位置,離我們十萬八千里,如果想要監視我們的話,那人肯定不會選擇那麼遠的地方監視我們。」海東青哈欠連天:「第二,我們離開雲台山是半夜,是我花錢找的人把我們送出景區,然後坐上長途車。」
  「對了,在上車之前我檢查過了,附近就我們這一輛長途車,其餘的長途車上都沒人,其他的司機貌似是在休息,現在……」
  說著,海東青把頭轉向了窗外,看著漸漸被朝陽染紅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