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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節

  那群黑沙好像真的害怕水……但是我們也回不去了……媽的……
  「裝備大多留在那邊了,我們身上的東西只有這些。」海東青把腰間別著的匕首拿了出來,又將手槍取出,檢查了一下彈匣,嘴裡念叨著:「子彈是滿的,下水之前我換了彈匣,但貌似這東西沒多大用。」
  「兩斤硃砂。」胖叔拍了拍腳邊的礦泉水瓶。
  「蚨匕,還有一把銅錢,應該是十五枚左右,其他的東西沒帶。」我頭疼的說。
  海東青默默地把槍拿了起來,瞄了一下准心,打開保險,將槍口對準台階上方的石門比劃著:「我們現在怎麼辦?」
  「胖叔,跟那冤孽拚一拚?」我壯著膽出了個主意。
  胖叔先是沉默了好一會,隨之,無可奈何地點點頭:「來者不怕,怕者不來,現在四(是)前狼後虎滴情況,餓們也只能搏一搏咧。」
  雖然衝動是不明智的,但繼續耗下去才更是不明智的舉動。
  現在沒吃的,喝的……嗯……倒是不少……
  我看了台階下方的水道一眼,一言不發地思索著。
  要是繼續往下耗,估計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得餓死在這兒,或者是好不容易壯著膽子跟冤孽玩命了,但耗的時間太長,導致體力不支玩不過冤孽……
  「山河脈術,也像四(是)一種陣局。」胖叔站了起來,皺著眉頭說:「冤孽入陣才能鎮住它,冤孽不入陣,山河脈術就抹油(沒有)用。」
  「要引它出來是吧?」我問。
  「對,其實也能靠近它佈局,只不過我估計局沒布完,我先掛咧。」胖叔歎了口氣。
  胖叔的話我們都能聽懂,也都覺得引出陰齾之孽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如果胖叔靠近了冤孽去佈局,忽然冤孽起來了,陣局沒布完,胖叔肯定就得出事,他一出事,我跟海東青必然也是個死的下場。
  「我去引它。」海東青說道。
  「蛋,我去,你對付人還行,對付冤孽,你有我的經驗多嗎?」我罵罵咧咧的瞪了他一眼,話落的同時便站了起來,走向了台階。
  胖叔沒阻止我,轉頭對海東青說:「正好,你來幫餓,細伢子滴力氣抹油(沒有)你大,這兒石磚比較多,你得幫餓挖出四個坑,然後再幫我按個東西,這陰齾之孽太厲害,我怕按不住。」
  「四個坑?」海東青不解。
  「沒錯,都給餓挖在這石檯子上,東南西北,一處挖一個。」胖叔認真地說道:「一點都不能錯,對了,你知道八卦的卦象吧?」
  海東青點頭說知道。
  「由西開始挖,順時針挖過氣(去),第一個挖好滴坑下面用匕首刻坤卦,第二個坑下面刻坎卦,第三個刻艮卦,第四個刻兌卦。」胖叔不停用手比劃著,給海東青一一說明:「距離分散一點,西邊卦象跟東邊卦象相隔五米差不多咧,南北隔兩米左右,懂了吧?」
  「要挖多大的坑?」海東青問了一句。
  胖叔想了一下,緩緩說:「拳頭大小,十厘米左右深,卦象用刀刻就行,一橫一米長。」
  「知道了。」海東青把打開保險的手槍對準了不遠處的地面,毫無預兆的扣動了一下扳機,只聽砰地一聲,槍響的同時,被子彈擊中的地面就出現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坑洞,周圍的石磚也隱隱有些裂痕。
  海東青松了口氣:「時間久了,石磚都沒剛鋪的時候那麼硬了,拿槍打省功夫。」
  我先是被槍響嚇了一哆嗦,隨即就咬緊了牙,狠狠地瞪著鳥人:「媽的,要不是屍首都聽不見聲音,我非得……」
  見我一臉的憤怒,海東青愣了愣,回答道:「屍首是聽不見聲音的,我爺爺說過,這是常識,你不知道?」
  我有種想宰了海東青的衝動,但一看他手裡的槍是處於打開保險的狀態,我還是忍了。
  和諧,社會需要和諧。
第35章 勾引
  海東青身上除了武器就是武器的補充品,例如備用彈匣,零散子彈……
  一時間,石台上就跟過年似的,辟辟啪啪的「爆竹聲」聽起來那叫一個喜慶。
  多虧這石台上鋪墊的石磚質量都退化了,要不然就海東青想拿子彈開洞,絕對沒現在這麼容易。
  十分鐘後,石台上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別都被海東青拿子彈打出了四個坑洞,洞口大小都跟胖叔要求的差不多,可就是深度不夠,海東青也無奈了,只能換上彈匣繼續「作戰」,好一會兒才弄出來四個十厘米左右深的小坑。
  「今兒終於能長長見識了……」我坐在台階上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的看著海東青拿著刀刻卦象,心裡害怕的情緒不知不覺中就消褪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興奮?還是強烈的求生慾望?我說不清。
  其實多想想也沒什麼好怕的,反正橫豎都是死,回去會被黑沙弄死,往前走會被陰齾之孽弄死,左思右想還不是只有拚命搏一搏?
  說來我也挺後悔的。
  從進這所謂的大清重地直到現在,我們遇見的危險不少,受的傷也不少,幾乎人人都掛綵了,我更是割脈差點挺屍了。
  就是這樣,我們依舊沒看見任何一件值錢的東西,付出跟回報完全不成正比。
  雖然我來這兒的主要目的是把老太爺的屍首請回去……但是吧……拿上一些「路費」也未嘗不可……
  「胖叔,這些卦象是用來佈陣的?」我好奇地問道。
  「坤為地,坎為水,艮為山,兌為澤,山河脈術主要靠滴就四(是)這幾種卦象。」胖叔嘿嘿笑著,挑了挑眉頭:「山河脈術,豈是爾等凡夫俗子能明白的?餓跟你社(說)這麼多,有撒(啥)用?朽木不可雕也。」
  聽見這話我差點沒被氣得吐血。
  你會個這玩意兒確實牛逼,但也不至於拿鼻孔看人吧?!太囂張了……
  「叔,這陣局能搞定它嗎?」我訕笑著問道,俗話說得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現在想要出去那就必須得搞定陰齾之孽,想搞定陰齾之孽,那就得對胖叔客客氣氣的。
  胖叔眼皮子一抬,對我勾了勾手指:「給叔叔餓拿煙來,待叔叔抽上兩口爽咧,那就說不定能弄死陰齾之孽咧。」
  這下我可是被逗樂了,胖叔啊胖叔,您吹牛逼這破毛病咋就沒改過來呢?
  不得不說,在互相調侃了幾句後氣氛還真是輕鬆了下來,先前的凝重跟緊張,現在可真的是看不見一點半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