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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節

  「不用了,就只需要這些。」我笑道,張慶海點點頭,很是自來熟的走過來拉著我:「這些東西好弄,一會就能搞來,咱們認識就是緣分,一起吃個便飯吧,我現在還餓著呢!哈哈!」
  「別,那黃仙兒的魂魄被我打傷了,雖然受傷,但不代表它現在不會來報仇。」我搖搖頭:「黃仙兒是五路仙家裡最記仇的,我估摸著等到了半夜,這畜生就得來了。」
  「這麼快就能來了?!」張慶海臉色發白地看著我:「你不是說打傷它魂魄了嗎?魂魄都被打傷了還能來?」
  「給你做個現代點的比喻,我那法術又不是攻擊性的,最多就算是給人一個負面狀態。」我自顧自的念叨著:「負面狀態一過,那畜生不就來了嘛!」
  聞言,張慶海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我覺得吧,雖然他沒聽懂,但也是第一次感覺到了「現代化語言」的博大精深。
第42章 麻將
  黃鼠狼這玩意兒最愛吃的就是雞,而我想要收拾掉它,便是要從雞上下手。
  自古以來,黃鼠狼大多都喜食雞,特別是那種紅冠子的大公雞,用個比喻:基本上就跟色狼見著美女一樣了,走不動道。
  脫離人身的仙家可不比人的腦子好用,我只需要拿大公雞引誘一下,它自然就會上鉤。
  想要進食,必須得讓真身到這兒,等我找到了這孫子的真身,到時候可就想怎麼收拾它,就怎麼收拾它。
  「張叔,你去東北那邊到底是惹著啥事了,黃仙兒怎麼會跟著你來南邊兒呢?」我坐在沙發上用紅繩子穿著銅錢,嘴裡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惹上它的?」
  張慶海本還在跟他媳婦閒聊,聽我這麼一問,他苦笑著歎了口氣,沒在乎我放在桌上的煙盒是五塊一包的藍黃,他把煙抽出了一支,很自然的點上。
  「這煙多久沒抽了。」張慶海大笑著抽著煙,見我一臉疑惑,他對我眨了眨眼睛:「張哥我可是從十七歲開始白手起家的人,當初別說是藍黃了,就是軟黃我也抽過。」
  聞言,我愣了愣,隨即一笑:「您夠厲害的。」
  張慶海白手起家,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
  現在張慶海也有四五十歲了,也就是說,他前面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最終才拼出來了一個比謝天河還大的家產……這份毅力可是夠牛逼的,我是打心眼裡佩服他。
  「前幾天去瀋陽也是為了做生意,誰知道會撞見那東西呢……」張慶海的笑容無比苦澀,搖了搖頭,靠著沙發說道:「這事可說來話長了。」
  據張慶海說,上星期他去瀋陽的目的是為了做投資,投資的對象貌似是個房地產企業,當然,這些都跟重點無關。
  重點是張慶海在瀋陽的最後一個晚上,就因為一件看似「簡單」的事兒,他把黃仙兒惹著了。
  當天晚上,張慶海並沒直接從那投資公司回酒店,而是在瀋陽的街道上自個兒閒逛,說是很多年沒回東北了,趁機會正好去逛逛。
  張慶海是東北人,十五歲隨家人來的貴陽,從此便在貴陽定居了下來。
  估計他家人也沒想到,一定居就定居出了個富豪。
  在瀋陽街道上逛到十一點多的時候,張慶海打了輛出租車回了酒店。
  在酒店門口下車後,張慶海就叼著煙往酒店大門裡走,當時他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就在他剛踏進大門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在叫他。
  「媽的,真是鬼催的。」張慶海說到這裡的時候罵了一句,臉上全是無奈:「我也是夠傻逼的,莫名其妙的就跟著那聲音往外走,結果就走到了街對面的一條小巷子裡,你猜我看見啥了?」
  「你看見啥了?」我問道,皺了皺眉頭,難道這事不怪張慶海?是那黃仙兒主動出手的?
  張慶海又點了支煙抽著,緩了緩氣,壓低了嗓子說:「我看見四個紙人在打麻將。」
  我眉頭猛的皺緊了,紙人打麻將?這是個什麼情況?
  「當時的情況可奇怪了,我也覺得莫名其妙。」張慶海見自己媳婦臉有點白,急忙安慰了幾句,臉上帶著後怕對我說:「那時候我一點都沒害怕,跟被鬼迷住了似的,聚精會神的就在旁邊看他們打麻將。」
  隨著張慶海的講述,我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難看,直到最後我都想給他一巴掌,你這不是嘴賤嗎?
  當時的情況很詭異,但張慶海卻沒有一點發覺,估計是被迷得死死反應不過來,跟個傻逼似的在一邊看著四個紙人打麻將,而且還看得挺樂呵。
  打著打著,張慶海就出聲了,因為他看見其中一個紙人把即將要糊的牌打了出去。
  「你把東風打出去了幹嘛?!錯了錯了!多出來的一張一筒你留著沒用啊!」當時的張慶海可是義正詞嚴,懷著正義感給紙人引導著勝利的方向:「打一筒!」
  那時候的桌面上牌莫名的整齊,這些紙人每一輪打的牌都是一樣,但被迷住的張慶海並沒發現。
  第一輪打的都是東風,第二輪打的都是三條,第三輪打的都是西風。
  第四輪,紙人正準備打東風,卻被張慶海攔下了。
  「真的要打一筒?」紙人臉上的腮紅很重,它轉動脖子時還發出了卡卡的聲響,雙眼詭異的盯著張慶海,又問了一句:「真的要打一筒?」
  話音落下的同時,其餘的三個紙人也把臉轉了過來,微微笑著,儘是陰森森的看著張慶海。
  「不打一筒打什麼?打別的就不能自摸了啊!這不是叫著牌的麼!」張慶海很急,就跟是他在打麻將一般,恨不得親自上陣。
  「你來幫我打。」紙人笑呵呵的站了起來,動作不僅詭異,還帶著一陣陣卡卡的聲響,張慶海壓根就沒注意,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拿著一筒就拍在了桌上。
  「一筒!」張慶海大笑道。
  「西。」旁邊的紙人看了看自己面前上輪打出的西風。
  「西。」另外的一個紙人也看了看自己打的西風。
  「西。」最後一個坐著的紙人也做出了相同的動作,笑容裡的陰森,讓人不寒而慄。
  就在張慶海發愣的同時,站在他身後的紙人輕輕拍了拍他肩膀,笑聲無比尖細:「該走了。」
  聽到這話的同時張慶海就醒轉了過來,左右一看,紙人跟麻將桌早就沒了蹤影,彷彿先前的一切都是做夢一般。
  「我也覺得這事兒邪門,打算回貴陽就找人看看,誰知道我剛到機場就沒意識了。」張慶海苦笑道。
  「您可真是夠閒的……紙人打麻將就讓他們打唄……你看個啥啊……」我已經無奈到了極點,見張慶海滿臉的訕訕,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搖搖頭:「這麻將可不是普通人能隨便插手的。」
  麻將不光是一種賭具,其實也是一種頗為邪門的東西。
  人愛玩這東西,陰魂冤孽也一樣,之所以有的人說晚上不要露天打牌,正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