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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節

  我想最快擺脫他們,正好兩邊牆不高,我叫上潘子一起翻牆。
  帶頭警察一看到這兒,急了,舉著槍砰砰打起來。我運氣好,子彈擦邊飛過去的,沒受到傷害。潘子就慘了,他哼了一聲,一個踉蹌,從牆頭徹底摔下來,撲倒地上。
  他哼哼呀呀的捂著小腹,我伸手一摸,心裡涼了半截,黏糊糊的,估計出了不少血。
  我決不能捨棄潘子自己逃,就一把將他拽起來,給他鼓勁。
  潘子上來一股狠勁兒,跟著我。我倆跟無頭蒼蠅一樣,反正連續翻了好幾個牆,在整個巷子裡來回亂竄。
  最後潘子跑不動了,操蛋的是還有個警察遠遠綴著。
  我知道不把這個警察解決掉,潘子會被拖死的。正巧前面有個胡同,我倆鑽進去後,我把潘子放到牆角,我又把甩棍拿了出來,蹲著等待。
  這警察是追上癮了,也沒想到我這種膽小的賊敢反抗。他是愣頭青一樣直接鑽進來。
  我猛地站起身,不客氣地用甩棍對準他脖子突突突一通。他連哼都沒有,跟麵條一樣,軟軟躺到地上。
  我沒理會警察,又要拽潘子。但潘子一臉煞白,跟我搖頭說,「兄弟我不行了,這肚子空蕩蕩的,估計腸子都流出不少了,你走吧,別管我。」
  我心裡跟針戳一樣疼,本來一直不敢想潘子的傷勢,但現在不得不硬著頭皮接受。
  我讓潘子別動,我把手機拿出來,藉著屏幕光照了照。我都最好最壞打算了,以為潘子扛不住,會死掉呢。
  但潘子小腹除了血以外,並不太嚴重,我又扒拉幾下,潘子用哼哼聲附和著,我卻只看到這裡有一個小口子。
  我心說這缺德獸原來被嚇得啊?他挨了一槍,不過這槍也打偏了,根本沒大礙好不好?
  我不客氣了,掐了潘子一下,讓他別他娘的裝了,趕緊跑路。
  其實潘子知道自己沒事後,也一下好了很多。至少腿腳利索不少。
  我倆悄悄出了胡同,又一路狂奔,少說跑出五公里去,最後找到一個公園,鑽到一片小樹林裡。
  潘子緩過氣後就問我到底咋回事,我把猜測說給他聽,最後又無奈地歎一口氣,把手機拿了出來。
  現在我倆是真拖不過去了,只能半夜找李峰。
  等撥通電話後,我先把我倆經歷說一遍。李峰冷冷的聽著,偶爾回應一句。我能感覺到,他心裡也壓著一股火。
  但之後我把話題一轉,告訴他鶯嫂被抓了,這下李峰扛不住了,幾乎吼著問我,「怎麼可能?」
  我理解他的態度,想想看,自己媳婦落在壞人手裡,誰還淡定只能說明他不愛自己媳婦。
  我想安慰幾句,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我還聽到聽筒裡傳來辟辟啪啦的聲響,估計李峰慌神之下,把什麼東西打破了。
  我靜靜等著,想讓李峰冷靜後告訴我們對策。
  但李峰真直接,他先把電話掛了,估計是要出點醜態了但又不想讓我們知道,這樣過了一刻鐘,他才把電話打回來。
  這次他先說,「你們別急,先躲一會兒,我跟延北市警局聯繫,把你們情況說一下,估計他們也不會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盲目抓人,另外小鶯的事拖一拖,再等等消息,她不會這麼笨被擒住的,我也馬上給你倆調幫手過去,記得好好照顧他。」
  李峰前面的話我能聽懂,但最後幾句讓我迷糊,他又找幫手?怎麼還讓我倆照顧呢?難不成又是反話。
  我想問明白,但李峰不解釋,他掛電話時還跟我說呢,「記住,小鶯沒問題的,不會被擒!」
  我心說得了,讓李頭兒緩緩吧。接下來我和潘子就在樹林裡坐上了,其實我倆想出去,但不知道去哪。
  這樣熬到天亮後,我手機又響了,這次號碼很陌生。
  我疑惑的接聽了,還用的免提。對方先問了句,「杜睿?」
  我回答是。他又說,「我是組織派來的幫手,代號大魚,本來早一步到了延北,正在追查男女傀儡的案子,這次知道你們遇難,我想跟你們見一面,談談接下來的計劃。」
  我本來心頭一喜,心說李峰辦事效率真快,但又一琢磨,不對勁!
  大魚這人說自己早就來到延北了,可李峰要找幫手,不應該現在正趕往延北麼?這裡的時間差解釋不通。
  潘子對我輕聲念叨一句,說可能有詐。
  我贊同地點頭。這期間看我沒急著回復,大魚不耐煩了,問我在聽麼?
  我呵呵笑了,反問大魚,「兄弟,既然都是組織的,你知道這次接頭暗號是啥麼?」
第八章 被捕
  大魚卡殼了,一時間沒回答。其實我就是誆他呢,哪有什麼接頭暗號?
  這樣緩了一小會兒,大魚笑著問我,「兄弟別開玩笑啦,我做過這麼多得任務,組織從沒說過暗號的事。」
  我暗暗佩服他聰明,可遺憾的是,他反應慢了半拍,這讓他一下露餡了。
  我又呵呵笑了,繼續說,「大魚兄,誰說沒有的?我告訴你暗號是啥,聽好了!『向玉麒不得好死,男女傀儡不會善終』。」
  我這是變相罵人呢,潘子更來勁兒,還搶過電話,用他缺德的口吻,把男女傀儡祖宗十八代罵一遍。
  大魚也不笨,被這麼一罵他更忍不住了,這次沒變音兒,用他本來的聲調回了一句,「兩個混蛋,嘴巴是真損啊!」
  他這聲調讓我想起烏州上墳的一幕了,男傀儡就是這嗓音。
  我心說他還敢說我倆嘴損?就他和女傀儡犯下的罪惡,豈不更是骯髒不堪麼?
  我懶著跟他鬥嘴,也想就此掛了電話。
  男傀儡料到我會這樣,他喊了句等等,又讓我聽一段話。他一定把手機交給別人了,還立刻傳來小鶯的聲音。
  鶯嫂有氣無力的哼哼幾聲,說讓我倆快逃,不要管她。
  剛聽到時,我心裡既緊張也難受,心說此時的鶯嫂,不得被折磨的遍體鱗傷了?但又一轉念,我懷疑這也是假的,很可能是女傀儡的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