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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節

  我們手裡都沒武器,潘子只好抱住敵人的胳膊,使勁往下壓,我趁空還稍微把門打開點,又使勁夾了幾下。
  反正我倆忙活一通,才把敵人徹底擋到門外。我又急忙把門栓劃上,潘子還找來一個小木樁子,頂在門上。
  一時間這邊是沒啥危險了,但這院子很操蛋,還有後門。我怕敵人從後面衝進來,招呼潘子往後面跑。
  可等我倆剛衝到後門時,後門光的一下被推開了,三個「殭屍人」搖搖擺擺的撲了進來。
  有兩個各自把我和潘子撲到了,另外那個跟侏儒鸚鵡搏鬥上了。
  我發現我倆還不如一隻鳥呢,侏儒鸚鵡很給力,繞著殭屍人飛來飛去,時而亂啄,時而破口大罵,反正都是傻比、逗比、呆比這類的話。
  關說我的處境,我雙手被殭屍人摁住了,整個人躺在地上被他騎著。這種姿勢讓人很無奈。
  殭屍人最厲害的進攻武器是嘴巴,他望著我的鼻子,嗷嗚一聲,張開大嘴往上咬。
  我四肢都用不上勁,沒法子,只好猛地一扭頭,把他嘴避過去。他不死心,抬起頭又嗷嗚一聲,再咬來一口。
  我就左扭一下右扭一下的跟他耗上了。但幾輪下來,殭屍人暴躁了,他又盯著我的胸口,咧開大嘴。
  我心一下涼了半截,心說糟了,他要咬我這裡,我可怎麼躲啊。
  我拚命掙扎上了,希望能出現奇跡。但力氣白費了,我倆根本不在一個重量級上。
  眼看著他嘴裡往下落,我都悲觀了,以為自己這次肯定要玩完了呢。
  就在這關鍵時刻,有隻手遞了過來,它還握著一塊石頭。
  這逗比殭屍人止不住勢頭,卡的一下咬到石頭上了。他原本用的勁就大,但牙齒再怎麼堅硬,也拼不過石頭。
  等他疼的再張嘴時,少了兩個門牙。
  我趁空往上一看,陸宇峰站在我前面,也怪剛才斗的太狠了,我沒注意他啥時候來的。
  陸宇峰又趁勢追擊,舉起石頭,對著殭屍人的太陽穴砸了上去。阿峰也真豁出去了,整個身子都在用勁。
  這一下子,我聽到砰的一聲悶響,估計石頭都快碎了,殭屍人熬不住,一側歪暈了過去。
  而陸宇峰的狀態也不咋好,他一頭虛汗的蹲下來直喘氣。
  我估計剛才睡一覺,他又有些好轉了,但還沒完全康復。我看阿峰沒啥大事,又扭頭看著潘子,想知道小獸咋樣了。
  我倆可都攤上了一個敵手,我的敵手能亂咬人,說明潘子也絕對好過不到哪去,甚至我都擔心,潘子這時鼻子別被殭屍人咬沒了。
  但等看清楚後,我愣住了,也沒想到潘子能用這個法子,不僅斗住了殭屍人,還有反敗為勝的意思呢。
第十七章 鬼眼再現
  潘子和殭屍人斗在了一團,還屬於分都分不開的那種。
  他雙腿纏在殭屍人的腰上,雙手勾著殭屍人脖子,正狠狠咬著對方脖子呢。
  殭屍人疼的直哼哼,也想把潘子甩下來,但怎麼也做不到。我留意到,殭屍人腮幫子和嘴唇上都溢出血來,很可能早被潘子咬過了。
  我有個很大膽的猜測,潘子面對敵人嘴巴攻擊時,一定以牙還牙了,他牙口還好,一下逆轉了局面,又乘勝追擊。
  我不想讓潘子繼續這麼血腥下去,從地上也找到一個石塊,對著他倆衝過去。
  我效仿陸宇峰,對準殭屍人的太陽穴,狠狠砸了幾下,讓他扛不住,徹底暈乎了。
  這麼一來,只有侏儒鸚鵡還沒逃離危險,不過我們仨都騰出手了,專門對付一個殭屍人,也顯得更加輕鬆。
  我和潘子一起上的,我倆配合著同時掄起石頭,對著第三個殭屍人的左右太陽穴擊打上。或許是殭屍人的凶悍給我們留下太深印象了,潘子下手很重,他負責擊打的太陽穴,整個都有些凹進去了,還一下子讓這個殭屍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他雙眼都有些突突著,鼻子嘴巴裡都流出亂七八糟的液體,憑我經驗來看,他貌似是活不成了。
  都這時候了,我沒顧忌那麼多,反倒又四下看著,心說總不能讓這三個殭屍人這麼躺在這裡,太擋路也太佔地方,我想找個犄角旮旯,讓他們仨「疊羅漢」。
  或許是點回光返早吧,第三個殭屍人清醒了一小會兒,望著陌生的環境和我們,他突然笑了笑,說終於解脫了。
  我皺眉看著他,細細品著他話裡的意思,而陸宇峰更奇怪,念叨了一句,「莫斯科信號!」
  我對陸宇峰的話敏感,腦袋裡也一度出現了莫斯科的概念,甚至一聽到這個字眼,我心裡還有種莫名的衝動。
  我看阿峰也不那麼孤僻了,就想趁機套套話。但沒等問呢,前院的大門被砰的一下推開了,這下可好,一股腦衝進來不下七八個的殭屍人。
  細掰扯起來,我們現在就三個人,外加一個屌絲鳥,平分下來就是以一敵二,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殭屍人走得很慢,搖搖晃晃的。我們仨倒是能從後門逃跑,但五叔還在屋裡,為了不把他丟下,我們反倒都向屋門口衝去。
  我也想過,扯嗓子喊救命,希望周圍鄰居能過來幫忙,但這念頭剛有就被PASS了,一來真有鄰居趕過來,無疑反倒害了他們,二來通過這兩天的觀察,我發現貧民區的居民不團結,或許是天天都有打架鬥毆的,他們都有一種不管閒事的心裡,我扯嗓子喊,也未必能叫來援軍。
  最後我們仨擠在屋門前,拿出一副死死守住的架勢,就這情景,讓我聯想起狼牙山五壯士了。
  侏儒鸚鵡比我們還緊張,甚至繞在我們腦上方亂飛,扯著嗓子喊,「嫖客來了,爹救命啊!」
  我冷不丁笨了,以為侏儒鸚鵡真有爹呢,再看它語氣這麼堅定,就好像它爹一出現,就能很輕鬆收拾掉這些殭屍人似的。我突然有這麼一個想法,它爹是何方神聖?難不成是一隻有人這麼大的鸚鵡?跟個小怪獸一樣,從天而降麼?
  而侏儒鸚鵡這麼一喊,確實有回應,不過是一個人,他本來正悠閒地躺在房簷上,這時喊了句,「不爭氣的熊孩子,咋不能淡定呢!」
  隨後他也真是「從天而降」,嗖的一下落在我們面前,冷冷望著殭屍人。
  我留意這個人,他沒戴面具,只穿著一個袍子,雖然看著臉生,但我敢肯定這是毒蚊殺手。
  這也是我頭次看到他的長相,有種異國風情的味道,他脖子上還掛著一個骨墜,耳朵上打著耳釘。
  他面對強敵,倒是一點不慌,一摸兜拿出金笛子,放在嘴裡吹起來。
  這次一開場,他的笛音就很刺耳。更邪門的事發生了,在我們院牆上,突然出現六個紅眼睛,這在之前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