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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節

  我逛了挺遠,才勉強找到一個小賣店,從裡面買了幾個大碗麵,但這種面也不是啥名牌,叫康帥傅,一看就是山寨版。
  我拎著面又往回走,等回到新住所門前時,發現有一個人意外的趕了過來。他望著我還嘿嘿笑了。
第十四章 坡腳老太的秘密
  這是那個學生,就是之前偷坡腳老太東西那位兒。現在他沒穿學生服,反倒弄了一身成人休閒裝,配著長相,看起來有種吊兒郎當的架勢。
  他還挺外向,當先對我伸過手,又說了句,「你是罪眼吧?我叫妙指,一夥的!」
  妙指就該是他的代號了,既然這是組織派來的援軍,我緊忙跟他握手,也趁空低頭看一眼。
  他的指頭又細又長,至少比正常人多出一個指節。我聽朋友講過,指頭長的人,都是彈鋼琴或者當扒手的料子,看來這話一點沒錯。
  我倆也不能光站在外面聊天,我說了句屋裡請,又一先一後走了進去。
  我把妙指介紹給潘子和陸宇峰,潘子倒還行,哈哈笑著來個擁抱,陸宇峰顯得很冷,連招呼都沒打。
  妙指事先知道我們仨的囧境了,對陸宇峰的舉動見怪不怪。
  我估計妙指也沒吃早餐呢,我和潘子更是早就餓了,我跟大家說,「先吃飯,再談正事。」
  我把大碗麵拿了出來,又想去燒熱水。但妙指看著大碗麵突然笑了,攔著我問,「特殊線人怎麼也是個高級職稱,怎麼能吃這種山寨面呢?來來,我請吃好的。」
  他本來背個包,打開後從裡面拿出燒雞、小菜和一瓶白酒來。
  合著這小子事先有準備,而且這麼多的熟食,一看就是專門帶給我們的。
  我們也不客氣,陸宇峰低調的拿了一個雞腿,躲在牆角吃,而我和潘子跟妙指一起,圍坐在炕頭上。
  我也考慮到五叔了,他還沒醒,我心說一會給他做碗肉湯,強行灌下去。
  我們吃了一會,妙指說了,「按時間來算,我比你們早到吐蕃的,通過這一陣的調查,也有一些頭緒了,你們再說說具體經歷,讓我分析下吧。」
  我接話,也是真的毫無保留,把我們最近遇到的怪異完完本本說一遍。
  妙指拿出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聽,最後嘿嘿笑了,一摸兜,拿出一個黑色錢包來。
  他舉著問我倆,「知道這裡有啥怪異麼?」
  我和潘子都猜得到,這錢包是坡腳老太的,但面上看,這跟普通貨沒啥區別。
  我和潘子搖搖頭。妙指把錢包打開,從裡面夾出一個小卡來。這小卡有指甲蓋那麼大,看著跟手機存儲卡很像。
  妙指很嚴肅地看著我和阿峰,又說,「我現在敢肯定,這個卡,是罪眼或鬼手其中一人的『潘多拉魔盒』。」
  我細品他這話,一點也不理解,尤其最後說的潘多拉魔盒,更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問一嘴,不過妙指很能吊我胃口,他又不多說了,反倒很小心翼翼的把卡片收回去,把錢包揣好。
  接下來他岔開話題,跟我們胡扯起吐蕃的風土人情了。
  吃飯過程中,我還能耐心聽聽,等到了飯後,我看他懶洋洋的躺下了,還沒談正事的意思,忍不住又問他,覺得既然兵合一處了,我們也該制定下後續計劃。
  妙指搖搖頭,說我們仨只在這房子裡調養身子就好了,接下來的事交給他辦,另外他還特意強調,自己是個獨行狼,不喜歡有搭檔。
  我表示理解,妙指的特長就是偷偷摸摸,幹這種事,人當然越少越好。
  我也不再說啥,這樣到了下午,妙指拍拍屁股兒,先行離去了,但走前他留了句話,要去市裡一個叫朋仁的小額貸款公司轉轉,等明天上午再回來跟我們匯合。
  我估計這個小額貸款公司一定有說道。在妙指走後,我本來真打算好好養養身子,但心裡有種小衝動,根本就靜不下來。
  我最後琢磨一番,又跟潘子商量一件事。
  我問他,「小獸,你敢不敢跟我玩把大的。」
  潘子是真「聰明」,一聽我這話,緊忙說沒問題,又看了眼陸宇峰,回答說,「咱們是玩都斗地主還是五十OK?一把多少錢的?」
  我也沒心情跟他鬥嘴,又解釋起來,「出租房有古怪,而且妙指偷來的小卡也是坡腳老太的,我想今晚咱們偷偷潛回去,把老太捉住問問。」
  正常情況下,線人不能幹這種事,我這次真被逼急了,才想的這種法子,本來還擔心潘子怕壞規矩呢,沒想到他聽完就同意了,還強調說,「一個老太太而已,咱哥倆還收拾不過她?」
  為了晚上行動順利,我倆也立刻出了屋子,先小心警惕的找了個紋身店,花錢做了喬裝,又各自去買點東西。
  我去了趟二手市場,買了手機,又跟一個販子弄了輛摩托車。潘去的是黑市,他之前在黑市買過炸藥,這小子也是天生能套近乎,又懂一些行話,這次由他出面,買了瓶拍花兒藥。
  這藥的成分說白了就是高濃度的醫用乙醚,倒在手帕上往人鼻子上一捂,保準讓對方立刻暈倒。
  這樣等到午夜十二點,我倆跟陸宇峰告別,又騎個摩托來到秀麗小區。
  我倆悄悄上了五樓,來到坡腳老太家門前,我們也帶了其他一些小裝備,比如手電筒、絲襪、口香糖這類的。
  我和潘子事先都嚼著口香糖,秀麗小區的格局是一層兩戶,我倆都把口香糖吐出來,我把我的貼到坡腳老太家的貓眼上,潘子把口香糖貼到對門了。
  這是防止有人用貓眼偷窺我倆。接下來我倆把絲襪套在腦袋上,我蹲下來撬鎖,潘子把腦袋緊貼在入戶門上,給我放風把哨,留心屋中的一舉一動。
  這裡的門鎖都是普通貨,我擺弄一會,就伴隨卡的一聲輕響,把它撬開了。
  我又帶著潘子,踮著腳悄悄進屋。
  我以為這個時間點,坡腳老太保準都睡了呢,我倆就直奔臥室,潘子也偷偷拿出手帕,把拍花兒藥倒了上去。
  可出乎意料,別說臥室了,整個屋子都沒人。
  我納悶,不知道坡腳老太去哪了,難道她這年紀也有閨蜜?或者有什麼相好的?去別人家過夜了?
  我沒時間細想,既然沒人,我倆膽子也變大了,把絲襪都擼下來。
  我跟潘子說,「不能白來,我們就在這屋裡仔細尋找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