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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節

  我理解醫生為啥這麼安排,這叫掩人耳目,面上我們都快病的不行了,實際上暗渡陳倉,偷偷做整形類手術。
  這期間也有個矮個兒男子跟醫生較真,估計是他的家屬或朋友有重症,但就是排不到重症監護室的名額,他就鬧,問醫生為啥我們仨後來的,卻能提前住到房間。
  我是沒那個心情,不然真想跟這個男子較較真,把床騰給他,看他家屬進來後會有啥結果,保準是病沒治好,人又變模樣了。
  當然了,最後醫生很負責的把他搞定了,也盡快給我們仨安排了手術。
  這次「喬裝」,組織真是下了血本,對我們重點改造,連激光都用上了,把面部特殊處理,把某些地方的脂肪都打沒了。另外也上了一些膏藥,刺激我們長出不同款式的鬍子來,最無奈的是,我膚色也沒保住,被紫外線曬成個小麥色。
  我們一共住了七天,出院時,我們互相看著對方,我覺得要不是事先知道這就是阿峰和潘子的話,我真不敢認。
  李峰也挺守承諾,給我們弄了一張五十萬存款的銀行卡,我們帶著錢,又急匆匆的趕往吐蕃。
  我本來做足了心理準備,但下車時,望著這個暴力街區,無形中產生了一股壓力。
  我們商量起來。陸宇峰的意思,這次任務短時間是做不完了,為了能穩妥一些,還是租房子好。
  我和潘子沒意見,我們仨打車去了市區,又問了路人,哪裡有租房子的地方。
  按路人說的,在吐蕃租房子,既不用上趕集網,也不用問中介,直接去一個叫秀麗小區的地方,它處在最繁華地段,所有租房信息,都貼在小區門口的公示欄上,這也是吐蕃一大特色。
  我心說這敢情好啊,我們也省事。陸宇峰又用百度地圖搜索,帶著我倆找到這個小區。
  現在是傍晚,小區公示欄旁邊除了坐著一個無聊的老太太,並沒其他人。
  老太太也不理我們,正閉著眼睛想事呢,我們也沒打擾她,一同盯著公示欄看。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各種租房信息,冷不丁看的眼花繚亂。阿峰挑了幾個,打電話問起來,不過這公示欄有個壞處,更新不及時。阿峰問了一圈,對方都說房子租出去了。
  我打心裡覺得鬱悶,照這麼下去,我們就算能租到房子,電話費也搭進去不少。
  在阿峰又要打電話時,老太太睜開眼睛了,問我們,「小伙子,想租房?」
  我們仨都點點頭,老太太站起來了,我發現她一腳高一腳矮,估計是先天缺陷吧,讓她走路有點跛。
  她湊近一些,指著公佈欄搖搖頭,說這裡房子都是給外地人看的,真正的好房子,都是親戚朋友一傳,就租出去了,我們今天碰到她,算是運氣好的了。
  我和潘子沒急著接話,陸宇峰倒是笑了,反問句,「大媽,聽這意思,你那有好房子了?」
  跛腳老太搖搖頭,說她確實有房子租,也真的不錯,不過看大家怎麼理解吧。
  我聽不明白,就讓她詳細說說。
  她歎了口氣,說她那房子位置極佳,兩室一廳,我們仨住絕對夠用,價格也只要五百一個月,只是不巧的是,上一個房客出了點意外,在家喝酒喝大了,把一瓶安眠藥當口香糖全吃了。
  她說完就留意我們仨的表情。我本來沒覺得有啥,但最後一句是點睛之筆,很明顯,她租的房子就是個凶宅啊。
  我倒不迷信,只是一想到凶宅,心裡也膈應。我是打定主意,這房子別說五百一個月了,就是免費白住,我也不想攤事。
  我不理坡腳老太,又把目光放在公示欄上,心說再找幾家,真還沒戲的話,我們就去中介。
  但陸宇峰想的怪,他反倒對凶宅感興趣,還繼續問,「租這房子要交押金麼?」
  坡腳老太一看我們有興趣,她倒是敞亮,說大家有緣,還要什麼押金,一個月五百五百的續交,就這麼住吧。
  我看陸宇峰都想交錢了,是真忍不住了,把他和潘子都拽到旁邊。我問阿峰怎麼想的。
  陸宇峰解釋說,「一般人都對凶宅忌諱,但對咱們來說不是好事麼?圖個清靜。」
  我按他的想法細琢磨,也覺得確實如此,甚至連小偷都不會光顧的。
  陸宇峰又「安慰」我,說何為凶宅,現在很多樓盤不都是從老墳場基礎上建的麼?想開就好啦,另外這老太太看著也沒什麼可疑的。
  我被他說服了,潘子本來就是中立態度,也沒啥反對意見,我們統一觀點後,又跟老太太打了招呼,一起去出租房參觀去了。
第三章 凶宅詛咒
  坡腳老太的出租房就在這個小區裡,位置還不錯,正南北向,是四樓。
  在我們上樓時,她還告訴我們,自己住的房間就在五樓,以後跟我們仨是鄰居了。
  這裡樓盤都矮,五樓就是頂樓,我聽她這麼一說,心裡有個疑問,既然兩所房子都是她的,為啥不把五樓租出去?尤其她這腿腳也不便啊。
  我問了一句,坡腳老太笑了笑,沒猶豫的回答說,「五樓住著,腦頂上沒人,圖個安靜。」
  我覺得這不算借口,但人家願意怎麼租是人家的事,我沒必要挑理。
  等打開門後,老太讓我們仨先進去,我第一印象,這房子又潮又霉的,確實好久沒住人,接下來眼光一轉,我發現客廳裡立了一尊佛像。
  這應該是陶瓷做的,有一個人那麼高的如來,只是這如來跟正常的不一樣,它臉沒繃著,反倒詭異的獰笑。
  佛祖一直是普度眾生、慈悲為懷的形象,突然換了魔鬼的笑容,這兩種反差極大的東西捏合在一起,讓人心裡很不舒服。
  我們仨也顧不上跟坡腳老太說啥,全進了廳,圍在佛像旁邊看著。陸宇峰還大有深意的看了我倆一眼,就像在詢問,這佛像跟金沙佛有什麼聯繫沒有?
  坡腳老太不懂我們意圖,她把燈打開了,又一瘸一瘸走過來,解釋說,「佛像是原來房客留下的,那人挺怪的,當時屋子裡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現在租給你們了,要是覺得佛像不得勁,就把它扔了,我沒意見。」
  陸宇峰先點頭應一聲,又說只是覺得這佛像挺好玩,沒別的意思,也不會扔。
  我心裡贊同陸宇峰的想法,如果這佛像是線索,別說扔了,保護它還來不及呢。
  我們沒繼續討論佛像,又在屋裡子轉悠上了。總體來說,屋裡真不缺啥,床、衣櫃、彩電都有,只是上面被褥是不能用了,我們打算買新的。
  我們仨轉悠到哪,坡腳老太就跟到哪,她的意思,我們要是覺得可以,現在就交房租吧。
  我們也不是矯情的人,更不想為難一個老太太,陸宇峰掏了一個月的房租,塞到老太太手。
  這一下子,她高興地笑了,跟我們道別,又一瘸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