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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節

  就在這時候,有個意外出現了。一支裹著布的弩箭,從一個胡同裡射了出來。
  這箭很快,還正中一個保安的腦門上,也就是綁著布吧,不然保準能給他腦袋來個窟窿。
  這保安一下子懵了,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剩下那個保安嚇壞了,也顧不上我和潘子了,扭頭望著那個胡同,喊了句,「誰?」
第十四章 意外(二)
  說實話,弩箭來得太快,我都沒心裡準備,更別說看清這射箭之人是誰了。但這一箭讓整個形勢發生了轉機。
  現在只剩一個保安了,他還把注意力放在胡同那裡,這就是一個突破口。我跟潘子說讓他撐住,又一個鷂子翻身,從圍牆了跳下去。
  這麼高的距離,讓我落地時冷不丁又想翻跟斗了,把這股勁去了,但我知道,真這麼做了,保安就會回過神來,用電棍招呼我。
  我咬著牙,腿硬是沒打彎兒,只是被下落力道一帶,讓身子止不住往前奔。
  在我衝著保安跑出幾步時,他發現我下來了,也緊張起來。他是想攻擊,但晚了一步,我藉著這股奔勁,還把拳頭舉了起來,對準他鼻樑骨狠狠砸了過去。
  我聽到卡吧一聲悶響,估計他鼻樑骨斷了。這種疼痛感是讓人無法忍受的,保安一下矬了,哼哼呀呀往後退,最後腳一滑蹲坐到地上。
  我看他兩個鼻孔嗤嗤噴血,卻還在昏迷與清醒間徘徊著,我決定補一槍。
  我跑過去又要對他鼻子再來一拳,我估計這拳真要打中了,這個保安以後得去一趟韓國才行,把鼻子整容了。
  但保安運氣好,或者說他「聰明」,看我拳頭又來了,他終於嚇暈了,整個人仰面倒在地上,他的腦袋跟我拳頭幾乎是擦著而過。
  我心裡罵了一句,說便宜他了,又扭頭看潘子。
  潘子這時很不好,木板沒夾住,被工人們抽了回去,眼看著這幫人要發起第二波攻擊。
  我一邊往牆下跑,一邊跟潘子喊,「獸兒,快下來,我接著你。」
  潘子坐在牆頭,沒時間站起來,所以鐵定要滾落下來,這麼高的距離,雖然我承諾接他,但還是讓他有些打怵。不過潘子有一股勁兒,他啊了一嗓子一橫心,扭身橫著撲下來。
  我也挺賣力的,舉著雙手,雙臂中灌滿了力道,無奈潘子實在太沉了,他砸到我手上後,我只能稍微抗一下,又胳膊一軟,鬆開了。
  潘子最後還是摔在地上,但中途被我卸了一些力道,外加他體格好,這麼一摔倒沒大礙。
  潘子仰面看著我,拿出一副小孩才有的鬥氣樣,說了句,「你個騙子啊!」
  我心說這都啥時候了,還糾結騙不騙的,我趕緊拽他一把,讓他起來,又指著胡同說,「走,去那裡。」
  剛才胡同射出箭了,我覺得射箭的神秘人是朋友,也一定在等我們,我和潘子跟他匯合,再做打算。
  可等我倆來到胡同裡時,哪有什麼射箭人,空蕩蕩的。
  潘子一直沒留意到那支箭,所以很納悶地問我,「接下來怎麼辦?」
  製藥廠裡又衝出來一堆工人,他們奔著我倆來的,我一想,既然都到胡同裡了,那就繼續往下逃吧。
  我叫上潘子又往前狂奔,但沒跑多久,打胡同對面開進來一個電動車。
  車主是個中年男子,估計剛喝完酒,電動車被他開的離了歪斜。
  我和潘子都看著這輛電動車,心裡合計上了,我是這麼想的,要啥摩托或轎車?有個電動車,我倆坐著逃起來,也能省不少力氣了。
  在我還琢磨怎麼借電動車時,潘子臉一沉,先行動了。
  他指著中年男子,喝了一聲說,「警察!我們執行任務,要徵用你的小車,趕快下來配合。」
  中年男子被這麼一嚇唬,酒醒了不少,他瞪眼睛望著我倆,也沒開口回復啥。
  其實潘子這借口太次了,我倆這打扮,髒兮兮還穿著不合身的廠服,哪有警察的范兒啊?倒是跟劫匪有點沾邊。
  我倆這麼一耽誤,身後胡同裡出現追擊者了。我倆知道形勢緊迫,索性來硬的了。
  我和潘子衝過去,把中年男子直接拽了下來,潘子當司機,我坐在後面,我倆騎個電動車就溜。
  中年男子不敢跟我倆打鬥,但也不想就這麼被搶走一台電動車,他衝我倆喊,「哥們哥們,我這車沒電了!」
  我和潘子能信他的鬼話才怪,潘子一邊給車加速一邊回了一句,「小刀電動車,沒電也能跑!」
  我倆藉著電動車,在這胡同巷子裡就鑽開了,反正我們沒啥目的性,這麼一亂打亂撞,把追兵徹底甩開了。
  最後潘子對著一個路口衝了出去,我倆想徹底逃脫此地。
  可在我們剛出路口時,迎面來了一輛私家轎車,開的也很快。我們要不躲,真就跟它來個飛吻了。
  我和潘子玩命都玩慣了,也不差這次,潘子喊了句走起,我倆一起從電動車上跳下來。
  我倆硬生生摔到地上,但電動車少了控制,摔到地上後,又往前滑行了一段,一下鑽到私家車底下了。
  私家車被迫停下來。我和潘子這次摔得不輕,都頭昏腦漲的,但我還有一個意識呢,心說我倆豁出去了,把這私家車也徵用了得了,先保住命逃跑,事後讓警方給車主補償唄。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等私家車司機下車後,我一看,這人我認識,是瓦方店的丁隊長。
  我望著丁藝,問他,「丁隊你怎麼在這兒?」
  丁藝看著我倆也很吃驚,但我倆都這樣子了,他擺擺手沒急著回答,先把我倆都拽到車裡坐著了。
  我倆靠在車座上,心裡這才鬆快一些,有他這麼刑警隊長在,哪怕是外地的刑警隊長,製藥廠的人也肯定不敢亂來的。
  我跟丁藝要了根煙,吸著提提神。丁藝趁空先說了,他今天有局兒,來跟這裡的朋友聚餐,卻沒想到在回去路上,遇到我倆。
  我也接話把製藥廠的事說給他聽,還讓潘子把錄音和照片調出來給他看。
  丁藝被我倆的經歷弄愣住了,等看到證據時,他恨得牙癢癢,說奶盟這幫畜生,竟然還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潘子是一直沒說啥,我本來也打算沉默的,反正事都擺在這兒了,丁藝都清楚怎麼處理,他看著辦吧。但我又想到烹人學院提到的顧倩婷和螳螂手江凜城了,這跟烏州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