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兇案局中局 > 第212節 >

第212節

  慶幸的是,有兩個熱心的凍突分子,特意招呼我們仨一起走,他倆槍法不錯,打到兩個獐子,分給我們仨一隻。
  我們仨捧著獐子回到住所,找了柴火,就在門外烤上了。只是今天風大,火苗忽左忽右的,這頓燒烤吃的也挺鬧心。
  到了下午,十人組的凍突分子回到基地裡了,他們的歸來引起很多人過去打聽消息,我們仨也去了。
  可壓根沒啥消息,那十個人找了大半天,除了知道四個伙夫跳圍欄走的以外,再無其他蛛絲馬跡。
  我聽到這兒倒是挺佩服這四個伙夫的,心說他們行啊,這十人肯定都是追蹤高手,竟然也對他們四個束手無策。
  沙裡坤知道消息後,臉都氣青了,哼了幾聲不說話,我當時看到他臉色,都替他捏一把汗,心說這老頭別突然來個心梗,嘎崩一下死了,那可太不值當了。再者說,他這麼被氣死了,功勞算誰的?算我們炸軍火庫有功?還是伙夫有功?還是被定義為自殺呢?我真想勸沙裡坤一句,讓他為了我們仨,也要看開點。
  這樣到了傍晚,天快黑下來時,我們都準備睡覺了。
  黑老大倒真能賴,這種非常時期,他還能賴在沙裡坤家不走,估計是賊心不死,還想磨嘰磨嘰將軍,弄倆把槍背回去。但我覺得他不回來更好,我們仨圖個自在。
  在我們正要躺下時,外面有人吹哨。聽方向,聲音從基地門口傳來的。
  我知道這是報警,我心裡一驚也一喜,驚就不用說了,喜的是,難道援軍到了?
  我們仨趕緊下地往外跑,等出了門一看,不少恐怖分子都出來了,拿著槍往大門那兒奔去。
  我們仨互相看了看,潘子還特意回頭瞧了瞧屋裡的炕,那意思咱們要不要拿槍啊?
  陸宇峰稍微想了想,搖搖頭說,「不急,先跟過去瞧瞧。」
  等我們趕到時,這些恐怖分子全躲在圍欄後面,兩個哨塔上配著強力手電筒,一同對著遠處照著。
  我看的清清楚楚,遠處出現四個人,他們豎著站成一排,脖子上都被同一條繩子拴在一起,最後面那個人,還背著一個草簍子。
  他們正奔著基地走過來,只是姿勢很怪,說好聽點,有點麻木懶散,說不好聽點,跟行屍走肉沒啥區別。
  我依稀辨認出,領頭那個是買提,這麼說來,這四人就該是逃跑的伙夫了。
  我第一念頭是,這幫哥們絕望了,回來自首了。我心裡咯登一下,心說壞菜了,他們自首的話,沙裡坤肯定也不會原諒他們,這道理誰都明白,但他們還能回來,這不明顯要拽我們仨下水麼?
  他們算是妥妥的人證了,當堂跟我們仨掰扯一番,保準能把軍火庫被炸的事弄明白了。那我們仨會是什麼下場?弄不好就不是挨一梭子子彈的刑罰了,而是被一群凍突分子,一起舉槍突突突了。
  我嚇得一下腦門見汗了,還忍不住擦了一下。我這動作確實有點矬,旁邊一個凍突分子看到後,還安慰我一句,讓我淡定,不要怕。
  我是沒好意思損他,心說他知道個屁啊,要是換位思考,他還能淡定?那我膜拜他。
  我們仨有點騎虎難下,也不能這時候借槍跑出去把伙夫殺了,只能眼巴巴看著他們走進。
  在場的其他人也沒人開槍,全盯著四個伙夫的一舉一動,哨兵倒是很聰明,用強光電筒一直在伙夫身上來回掃射,檢查他們身上綁沒綁炸彈。
  四個伙夫走得很慢,少說過了一刻鐘,他們才來到門口,這時離近了,我發現問題了。
  他們都在傻呵呵的笑,一臉呆比樣,我心裡納悶,心說這咋回事?難道他們逃難時吃毒蘑菇充飢了?
  我們誰也不知道原,因他們也根本就像看不到我們這群人一樣,更對一把把AK視而不見。
  他們步調一致的進了大門,依舊往前走著。
  凍突分子給他們讓路,但也都圍在兩旁,有幾人卡的一下把衝鋒鎗保險拉開了,隨時準備扣動反擊。
  這時沙裡坤也趕來了,說實話,這老頭也不容易,這一件件的怪事,讓他沒少練心跳。
  他沒離太近,隔遠對著四個伙夫喝了幾句,問他們還敢回來?還不跪下!
  伙夫壓根沒跪的舉動,就這麼走啊走的,一直橫穿整個基地,最後要不是被圍欄攔住,我懷疑他們真就是路過了。
  他們四個緊貼在一起,頂在一個圍欄前。
  沙裡坤最先壓不住火氣了,指著四個伙夫,對手下喊道,「去人,把他們捆了。」
  有幾個凍突分子膽子大,徒手湊過去,但當他們即將想動手時,出岔子了。
第二十一章 恐怖之夜
  四個伙夫毫無來由的哆嗦起來,尤其買提還難受的直哼哼。
  本來凍突分子都要抓住他們了,被這麼一鬧,他們都縮回手,往回退了幾步。
  在這種昏暗環境下,出現這麼詭異的一幕,我們圍觀的人也不自在,而且不知道哪個逗比,還喊了這麼一句,「不好,他們是人肉炸彈。」
  我們這群人全慌了,有人帶頭往地上一撲,我們都跟著學起來。
  可四個伙夫哆嗦一會兒,壓根沒爆炸的意思,或許是筋疲力盡了,他們四個先後暈倒在地上。
  我們這些人互相大眼瞪小眼,又都爬了起來。
  有個伙夫背著草簍子,他這麼一倒,草簍子也摔在地上了,裡面灑出一堆黃色粉末來。
  這玩意兒要我看就該是一種花粉,本來風就大,這麼一吹,花粉四下散去了。
  那個喊炸彈的逗比又上癮了,這次他不喊炸彈了,反倒來了句,「不好,這是毒藥!」
  我們一群人一哄而散,全都躲避花粉。但這東西被風吹得幾乎是無孔不入,我也只能盡量拍打身子,不然它們黏上來。
  反正好一通折騰後,我們總算回過神來。
  沙裡坤最生氣,他先瞪了瞪那個亂喊亂叫的逗比,隨後又指使手下,把四個伙夫綁起來。這四個伙夫暈倒後臉上依舊掛著傻笑,就好像被定型了一樣。
  基地裡沒電,不適合夜裡審訊,沙裡坤就讓人把伙夫先關押起來,等明天一早再說。
  我看四個伙夫這狀態,心裡突然鬆快不少,覺得他們是徹底瘋了。瘋子是不會告密,更不會指認我們仨的。
  順帶著我又想到了一件事,來基地之前,長髮小伙也出現過類似的症狀,他因此還亂開槍,把店老闆都打死了。我有個猜測,這四個伙夫一定跟長髮小伙一樣,中了什麼道了,很可能是被下迷藥了,而下藥人呢,要麼是孤狼,要麼是那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