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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節

  如果真真被我猜中,黑老大的越獄,確實有機可乘。
  我問杜興,「為什麼跟我倆說黑老大的事?」
  杜興心裡壓得事不小,都沒興趣繼續按摩了,他擺手讓女按摩師停下來,又坐在椅子上,拿出一副很頭疼的樣子,一邊晃著腦袋一邊說,「黑老大這個人不重要,但他朋友身上有很大的秘密,只有他出去了,才能聯繫上朋友,組織才能把秘密挖掘到。」
  聽到這兒,杜興卡殼不說了,盯著我倆看著。
  我好想知道下文,就問了句,「所以……呢?」
  杜興指著我倆,「你們以前是北山監獄的大油,對那裡很熟,所以組織派你們去當保鏢,護送黑老大越獄成功。」
  這下別說潘子了,我差點來個側歪。
  我眼前彷彿突然出現我倆護著黑老大逃跑的情景,監獄的警燈響著,我們身後追著警犬,還有哨兵正用狙擊槍瞄準我們,他手指都摸到扳機上了,正要一扣扳機,讓我們腦袋上多一個窟窿。
  杜興看我分神了,他又打了個響指。這響指嚇得我一激靈。
  我和潘子很默契的一起搖頭,那意思這任務我們做不了。太危險了。
  要是這次跟我們說任務的是陸宇峰,他肯定會換個思路,打打感情牌,在理論上也多鼓勵我們,直到我們同意為止。
  可杜興不是這種人,他不理會我們怎麼想,依舊往下說,「要記住,這次組織也會給你們提供援手,提供幫助,但具體怎麼幫,先不告訴你們,不然知道多了,反倒容易露餡。而且等你們成功越獄後,會出現後續計劃的。」
  我和潘子根本不想往下聽了,我倆互相看了看,我心說還按摩個屁啊,這不是啥好事。
  我倆主意也正,趕緊下了床,嗖嗖地往外跑,把杜興和三個女按摩師都涼這兒了。
  我倆先回的家,各自開了瓶啤酒,喝著壓壓驚,這期間我和潘子商量著。
  看杜興的意思,我們幫黑老大這事是沒緩了,但我倆還想爭取一下,反正能拖就拖,我也希望黑老大能爭口氣,最好今晚上他就越獄,只要他跑了,就沒我們什麼事了。
  我倆在這種忐忑的心情中,喝完酒睡下了。
  但第二天上午,杜興電話就打來了。我也後悔,杜興用的陌生號碼,我不知道是他,所以接了。
  杜興本來又說越獄的事,我是死磕到底,一口回絕。
  最後杜興沉默一會兒,歎口氣說,「哎,杜小白,看在跟你私交不錯的份上,這次原諒你的不聽話了,組織還有別的任務,你看看你和潘子能接不?」
第三章 犯罪現場
  我對新任務比較敏感,我懷疑杜興找個更難得任務給我倆,甚至把這難任務跟越獄任務放在一起作對比,逼迫我們妥協。
  我沉默好一會兒,才試探地問道,「新任務是啥?」
  杜興聰明,猜到我心中所想,他哈哈笑了,說讓我放心,又詳細介紹起任務來。
  按他說的,有個女線人前陣剛破了一個黑道毒品案,但黑道勢力沒被徹底剷除,那幫人還放出話來要收拾女線人。女線人膽小,也真被嚇住了,天天躲在家裡不敢出來,我和潘子怎麼說也是懂些身手的大老爺們,這次就負責保護女線人,讓她安安穩穩的度過這段低迷期。
  我聽完心裡一下落底,不得不說,這次任務真簡單,也別說跟越獄相比了,就是拿著跟我以前做過的任務相比,也是小巫見大巫。
  我還生怕杜興反悔,急忙一口應下來。
  杜興說馬上把女線人地址發給我倆,就把電話掛了。
  潘子一直在旁等著,撂下電話我把通話內容給他念叨一遍。潘子跟我反應一樣,他還特別興奮的笑著說,「這次好,又清閒又有妹子,一舉兩得。」
  我也認為是一舉兩得,不過我沒泡妹子的心思,而是打定主意,我們到女線人家後,能多托著住幾天就是幾天。
  過了半個小時,我收到杜興的短信,我哥倆也即刻開工,直奔女線人家。
  女線人住在一個很一般地小區裡,家在三樓,我們到她家門口時,潘子沒客氣的使勁敲了門。
  就憑潘子的力氣,我估計耳背老人都能聽到,但沒想到等了老半天,女線人才開門。
  而且剛打一照面,我就被女線人的打扮嚇住了。
  她披頭散髮不說,臉色還特別白,就好像大病一場,或者不客氣地說,跟死人臉沒太大區別。
  我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咋了?」
  女線人搖搖頭說沒事,又盯著我倆反覆看了看問,「你們是杜大油派來的麼?」
  我知道杜大油指的就是杜興,我和潘子都點頭。
  接下來女線人又喊了我倆的名字,做再次的核對。這把我弄得挺敏感,覺得她這麼警惕有些多此一舉了。
  但我也沒在乎,心說這妹子要不是小毛病,就不會害怕成這樣了。
  我和潘子隨她進屋。我發現她這屋子很亂,衣服鞋子不僅滿地丟,甚至有只鞋子都夾在衣服裡了。
  潘子四處指了指,呵呵一聲。他沒說啥,卻在提醒女線人,注意下房間打掃。
  女線人找來兩個椅子,讓我們坐著歇會,她又說去房間裡準備點東西,就提前離開了,還把臥室門關上了。
  我也搞不懂她準備啥,心說反正她不離開這屋子就行,我和潘子一邊歇會一邊瞎聊。
  一刻鐘過去了,女線人也沒出來,我好奇的對著臥室門看一眼,發現門縫下面,竟然溢出血來。
  這可把我嚇壞了,我心說咋了?女線人看我們來了也沒能堅持到最後?想不開自殺了?
  我叫上潘子打開臥室門闖了進去。只看一眼,我和潘子都愣在當場。
  這女線人躺在地上,臉衝下,後腦勺上有一塊血糊糊的區域,乍一看好像被錘子打的一樣。
  只是現場沒外人,也沒留下什麼凶器,我真懷疑這傷口是怎麼弄出來的,另外看著女線人胸口一起一伏的,還有呼吸,估計還沒死。
  我顧不上別的,招呼潘子快點把女線人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