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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節

  我跟陸宇峰念叨一嘴,說一看今晚我們就能成事,不然剛才碰到個凶狗,我們豈不是砸鍋了?
  潘子連連稱讚我說的對,可陸宇峰卻皺起眉頭來,強調這麼一句話,「這狗能這麼溫順,見到外人不叫,反倒更說明問題,咱們真來對地方了。」
第十八章 沾血的草鋪
  我心裡默念阿峰剛說的話,我真懷疑,不就是一條狗嘛,他咋能從狗身上琢磨這麼一番大道理呢?
  但我沒時間問他了,大狼狗剛鑽回去,我怕我們再拖沓一會,這狗別又鑽出來擋路,我們可沒包子餵了。
  我們仨趕緊行動,這一次沒出岔子。
  我們都順利的站在圍欄裡面,還一同四下望著。
  周圍靜靜地,陸宇峰又辨認了方位,帶著我們直奔東北角的兩棟樓。
  他問我倆,「咱們是分開還是統一行動?」
  我懂他的意思,這兩棟樓都可疑,我們分開行動,就是分成兩伙,一夥一棟樓,這麼做倒是省時間,但危險係數大。真要遇到守夜的敵人,沒陸宇峰在,我心裡沒底。
  我和潘子想到一塊去了,我倆都毫不猶豫的回答,「統一!」
  陸宇峰笑了笑。我管他這是不是嘲笑呢,他又指著最靠外的那棟樓,我們仨悄悄湊了過去。
  這樓沒蓋完,一層外面圍著一條大溝。這溝很深,目測少說有五米,而且也得有三米寬。
  我們倒是能助跑跳遠一式,不過三米也挺危險,一旦跳不過去,我們就瀟灑的進溝了。
  我想個主意,建議道,「要不我們圍著樓繞一圈找找,萬一有沒溝的地方呢。」
  陸宇峰說不妥,又強調我們這麼繞圈,很容易暴露自己。
  我沒別的招兒,又問陸宇峰咋辦?
  陸宇峰望著樓體,拍了拍背包說,「咱們帶了傢伙事,沒問題。」
  我好奇他帶的啥,跟潘子一起旁觀。陸宇峰選個地方,又從背包裡拿出鐵八爪來。
  這東西我見過他用一次,在綏遠村,當時跟陸宇峰剛認識,也沒太細想,現在看著他熟悉的拋出鐵八爪,讓其死死拽在二層一窗欄上,我腦中突然閃出一個意識,能把鐵八爪玩這麼熟的,絕不是一般人,哪怕特殊線人,也不該都會這種本事。
  難道陸宇峰的證件不是假的?他真的是北虎部隊的特種兵麼?
  陸宇峰又使勁拽了拽鐵八爪,發現很牢固後,對我倆說,「你們先上,我最後負責收繩子。」
  潘子首當其衝。其實爬鐵八爪是講究技巧的,雙手死死拽著繩子,等腿能蹬到牆體後,就手腳都用力,一點點踩牆往上走,這也是最省力的。
  潘子本想這麼模仿,但他不是這塊料,試了幾次,身子都橫不過來,這小子來股倔勁兒,索性用引體向上的道理,拽著繩子一點點爬上去了。
  這距離也不近,潘子落到二樓時,累的呼哧呼哧都喘氣了。
  他挺機靈,喘氣時用手摀住嘴巴,沒發出多大的聲響,他還對我擺手,那意思該我了。
  我以為我也引體向上的爬過去得了,但很奇怪,當我腿蹬到牆的時候,自然而然的閃出一個念頭,很輕鬆地就橫著身子,熟練的踩了上去。
  我愣了,潘子也愣了,看我落到他身邊後,他還問我,「小白,你練過用鐵八爪嘛?」
  我心說我哪學過啊?但好不容易讓潘子佩服一把,這機會不能白丟。我故意很嚴肅地回答他,「請叫我天才!」
  接下來的陸宇峰就沒啥說的了,他嗖嗖爬鐵八爪,跟猴子上樹一樣,而且在落地的一剎那,就扭身收繩子了。
  等他忙活完,我們仨觀察一下環境。這裡沒燈,黑漆漆的。
  我們要這麼抹黑找證據,肯定不行。潘子就問,「阿峰,你一定都帶好設備了對不對?有夜視儀吧?趕緊拿出來分給大家。」
  我也眼巴巴瞅著,說心裡話,我還沒用過夜視儀呢,但看電視裡演的,用那玩意看東西很爽。
  我心說今天逮個機會使用一下,也算不白來嘛。
  陸宇峰翻了翻包,回答潘子說,「夜視儀我真沒帶來,但有個替代設備,絕對能滿足你。」
  我和潘子都追問是啥,我還合計呢,替代設備!估計也很先進吧。
  結果陸宇峰嘿嘿一笑,拿出三隻手電筒來,又問,「怎麼樣,這設備你們會用不?」
  我略顯失望,而且我是沒直接說出來,手電筒這玩意兒還有啥難度,農村三歲小孩上廁所,都會打手電筒呢。
  我和潘子一人接過一個,我們仨都特意捂著手電筒,控制溢出來的光。
  陸宇峰指著腳下說,「咱們就以這裡為集合點,現在分散開,對二層做調查,十五分鐘回來集合。」
  我和潘子都說行,陸宇峰走前還拿出兩套帶著繩索的鐵八爪,分給我倆,那意思一會調查時,遇到啥溝壑這類的,我們能用。
  我倆沒拒絕阿峰的熱情,也都把它掛在肩膀上。
  陸宇峰跟個豹子一樣,獨自消失在黑暗中,我和潘子沒急著走,我倆互相看了看。
  我發現我倆真是好基友,同樣這麼膽小,我倆很默契的沒分開,一起奔著一個方向去了。
  這樓裡全是各種空房,連門也沒有,我們就挨個屋子看看,試圖尋找到蛛絲馬跡。
  前四個屋子,都沒啥問題,也沒可調查的地方,全空蕩蕩的,地上一層塵土。
  等來到第五間屋子時,我發現這裡地面很乾淨,角落裡還放著一個草墊子。
  這房子也沒窗戶,要是沒人打掃,三天不到就得髒了,尤其望著這地面,我敢肯定,這屋子經常有人過來。
  我和潘子打起警惕心,一同鑽進去。他捂著電筒四下照照,我則專門看那個草墊子。
  在草墊子中間區域,有好幾處都有血跡,但出血量不大,也都乾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