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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節

  最後她拎個菜籃子,騎個電動車出來了。她路上碰到我和潘子了。我這時做樣子在工作,不是我也不會傻得碰高壓線,就蹲在平台上組裝設備。
  保姆還扯著嗓子問我呢,「啥時候能搶修完?」
  我一合計,得給陸宇峰多爭取時間,我就告訴保姆,至少兩個小時。
  這也是懶保姆,一聽倆小時才來電,臉當即沉了下來,還指著我和潘子說工作效率太低,要投訴我倆。
  我是沒說啥,但潘子不幹了,從車裡探出個腦袋,對保姆一頓損,說你個老娘們,有本事騎電動車去中央投訴去啊?我哥倆就這效率,愛咋咋地。
  保姆看潘子不是善類,也怕了,哼了一聲走了。
  這麼一來,陸宇峰的計劃算成功了,我又用望遠鏡看起陸宇峰。他開始行動了。
第八章 離奇晚餐
  陸宇峰沒少忙活,在別墅裡挨屋子亂竄,他安監聽器挺有講究,盡可桌子底下、櫃子後面等地方先來。
  我估計等他那一背包的監聽器全弄完,這別墅壓根就沒死角了。
  但陸宇峰這工作挺熬時,一晃半個鐘頭過去了,他也沒要出來的架勢。最後我順帶的往周圍看了看,發現有輛麵包車,正從遠處奔過來。
  這是鄉間土路,本來坑坑窪窪的,可麵包車在上面走的很穩,晃都不帶晃一下的,這讓我覺得,車裡載了不少人。
  我冷不丁誤會了,心說難道是那保姆,她找來打手要收拾我和潘子?因為我倆搶修不給力?
  但這種可能很小,保姆再小氣,也不會這麼斤斤計較。我覺得這麵包車應該是回別墅的。
  我急忙給陸宇峰打電話,把情況說了,又問他還要多久才出來。陸宇峰回答說,還有個衛生間沒弄好,至少要五分鐘。
  憑麵包車的速度,這五分鐘妥妥能開進別墅,我和潘子要不想辦法,阿峰就被動了。
  我探個頭對潘子喊。他正把腳搭在車窗上,舒舒服服躺著呢,聽到我的話他急忙坐起來,而且一下子也看到那麵包車了。
  潘子挺有主意的,把手伸出窗外對我打個手勢,那意思讓我放心。
  我是相信潘子了,可沒想到這缺德獸算漏一樣東西。等麵包車離近了,他吱的一聲踩了油門,讓搶修車衝出去,「意外」的橫在馬路中間。
  我一直站在平台上,車衝出去了,我跟平台一起跟著動了。我離地少說五米高,這麼一動,就覺得腦瓜子天旋地轉的。
  而且我還怕這平台突然失控落下去,那我豈不被摔成肉泥了。
  潘子沒時間顧及我,車一橫過來,麵包車也停了,從上面走下兩個人。
  這倆人穿著同一款黑衣服,髮型也一樣,都是寸頭,不過一看長相就知道,不是雙胞胎。
  我猜他倆屬於保鏢這類的。其中一個保鏢指著潘子吼著問,「怎麼回事?」
  我和潘子目的在於拖時間,所以不跟保鏢硬碰硬。
  潘子拿出一副點頭哈腰的樣,從搶修車跳上來,連連抱歉,又說不知道咋了,這車突然失控,衝出去了。
  保鏢沒回復,又冷冷看著我。
  我想說點啥,但剛才在天上這麼一晃悠,胃突然不適。我忍不住扶著平台把手,哇哇的對地面吐上了。
  這麼高的距離,嘔吐物啪啪濺的滿地都是。
  我這舉動純屬無聲勝有聲,保鏢一下被噁心住了,也不想跟我倆多費唇舌了,他擺手跟潘子說,「你下來,我試試這車。」
  這保鏢也是個會玩車的主兒,先把我放下來,又一個急倒車,讓搶修車掐邊兒停到路旁邊。
  這麼一耽誤,五分鐘早就過了。陸宇峰也及時從別墅裡逃出來。他也會裝相,正鑽出樹林,還繫著褲腰帶,好像剛偷偷解手去了。
  保鏢不跟我們多說啥,又上了麵包車,開著離去了。
  在麵包車經過我面前時,我聽到裡面有女人嘻嘻哈哈的聲音,貌似不止一個。
  我不知道他們拉一車女人去別墅幹什麼。
  接下來我們仨上了搶修車,我問陸宇峰,是不是接下來我們就負責監聽這個別墅了?
  陸宇峰搖搖頭,說這次不用我們仨費心,他聯繫到一個野狗隊,讓「野狗」接手這活兒就行。
  野狗是行話了,指的是一般線人。我點點頭心說這挺好。
  這次陸宇峰當司機,把我們拉回了電力公司。
  我記得他早晨說過,今天一是當電工,二是去蹭飯。現在電工當完了,剩下的就是怎麼蹭飯了唄。
  我問他去誰家蹭飯?陸宇峰說去吳昊家,還立刻給吳昊打個電話。
  吳昊正在做一個掃黃的任務,我們這麼突然找他,有點不太好。但陸宇峰面子大,就說自己剛來田津,想跟他聚一聚。吳昊也點頭同意了。
  我們說去蹭飯,陸宇峰卻沒少破費。我們中午隨便找個地方對付吃一口,又去市場買了一條大魚,外加一些新鮮蔬菜,這麼拎著去找吳昊。
  我頭次來吳昊家,上次見他還是在墳場呢,沒想到吳昊竟然住在天津市郊,一個農村裡。
  他家是那種農家院的格局,我們進了院子,陸宇峰和潘子拎著菜,都進屋了,我沒急著走,因為這院子裡一個小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小女孩面相跟吳昊有些相似,五六歲的樣子,估計是吳昊女兒,她正坐在一個小桌子前面畫畫呢。
  我好奇她畫的什麼,走過去瞧了瞧。
  一般這個年紀的女孩,都畫些花兒啊、小馬啊什麼的,沒想到吳昊女兒畫的竟是一口口棺材。
  我覺得背後冷颼颼的。他女兒還特意抬頭看我一眼,笑了笑說,「叔叔好。」
  或許被棺材影響的,我再看他女兒,覺得這小丫頭臉上一股死人白啊。她對我很禮貌,我也不能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