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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節

  剛才這麼一耽誤,周襯襯走沒了,我望著遠處的十字路口,知道今晚是追不到人了。
  我和潘子一合計,只能先這樣了,回去睡個覺,明晚再來。
  這一路上,我倆還繼續討論了老人與周襯襯的話題,不過掌握情況太少,我倆純屬一頓胡亂猜測。
  回到家後,我拿鑰匙開門。我有個習慣,反鎖時只愛擰一圈,可這次我足足擰了兩圈才把門打開。
  這代表著在我和潘子離開時,有人進過家裡。
  我第一想到的是陸宇峰,心說奇怪,阿峰怎麼來了又走呢?
  等進了屋一開燈,我和潘子全被眼前的場景弄愣住了。
  潘子還忍不住念叨一句,他……
第三章 新任務
  我和潘子住的房子裡,冰箱是正對門口的,開門後,我們發現冰箱上被摁了一個粘鉤,掛著一個小木偶。
  這木偶歪歪個腦袋,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它脖子上還被故意劃了一刀,上面染著大片的血,甚至都流到地上去了。
  我倒是沒被這麼噁心的場面嚇住,反倒立刻想到一個人,孤狼。
  絕對是他,趁著我倆不在時,過來掛了這個擺設,他也不知道我上鎖的習慣,所以走得時候,反鎖了兩圈。
  我們對面屋也住著人,為了防止外人看到木偶,我帶著潘子趕緊進屋,把門關上了。
  潘子指著木偶先問我,「孤狼什麼意思?」
  我心說我哪知道?我搖搖頭,又跟潘子一起湊到冰箱前琢磨。
  這木偶的動作給了我提示。噓聲,難道是保密的意思?聯繫著今晚的經歷,以及木偶脖子上的血,我猜孤狼是在告訴我倆,不要再管老人死亡的事了,也不要理會周襯襯,不然我倆會有血光之災,而且剛才午夜爆胎的卡車,或許不是意外,而是警告。
  說實話,我很想知道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貓膩,不過也明白,連孤狼都出面了,我倆要有自知之明。
  我把猜測說給潘子聽。潘子倒挺容易妥協,他臉色還有點差,跟我說,「要不咱們洗洗睡吧。」
  我不可能讓木偶一直掛在冰箱上,不然大半夜的來客廳喝口水,看到這木偶也慎得慌。
  當然,我更不想珍藏這個血糊糊的東西,就找了個報紙把它包裹住,丟到垃圾桶裡。
  我和潘子各自回到屋子,我心裡默默告訴自己,時候不早了,爭取閉眼睛就睡,但這一夜,我還是心事重重,過了好久,才迷迷糊糊有了睏意。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反倒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嬰兒哭,哇哇的,貌似是隔著門從屋外傳出來的。
  我嚇壞了,一下想到次聲波槍了,那可是很厲害的武器,只要被打中,人當場抽風死亡。
  我心說壞了,孤狼的提示太晚了,還是有人看不下去,找殺手收拾我倆來了。
  我嚇得激靈一下清醒了,立刻往床邊一滾,也顧不上下床穿鞋,直接摔到地上。
  我知道次聲波槍也不怕遮擋物,我這麼躲在床旁邊,未必有效果,但真的是有種臨死前亂抓稻草的感覺。
  我在心慌之下,又把枕頭抻下來,壓在自己腦袋上,也算盡力「保護」自己了。
  可接下來我沒覺得身子有什麼異常,反倒屋門被人打開了,傳來潘子的聲音,「小白,你在幹嘛?」
  我帶著納悶的表情抬頭看看,潘子看到我這幅模樣,他忍不住嘿嘿笑了,又問我,「這是沒睡老實滾下床了?」
  我沒精力跟他開玩笑,又問他,「聽到嬰兒哭了麼?」
  潘子說聽到了,還舉起手機回答,「你是說我的新手機鈴聲麼?咋樣,給力不?」
  我真想揍他一頓,心說還給力呢,這不明顯練我膽兒麼?
  我爬起來,一屁股坐在床上,一邊撓腦袋一邊搖脖子的給自己緩緩勁兒。
  潘子沒走,又湊過來找我手機。我誤會他意思了,以為這小子想把我手機鈴聲也弄成嬰兒哭。
  我把他攔住了,但潘子跟我說,「剛才陸宇峰給你打電話了,說手機關機,讓你找他。」
  我納悶,因為做線人,除了做特殊任務,都要24小時開機的,我也一直守這個規矩。
  我手機就在床頭,拿過來一看,它倒是沒關,而是死機了。我估計跟昨晚躲卡車的事有關。
  我又立刻重啟手機,給阿峰回電話。
  接通後,陸宇峰那邊很吵,弄得我緊緊貼在聽筒上,還堵住另一個耳朵,才勉強聽得到。
  他說我和潘子有新任務了,去田津市查一起失蹤人口案,那邊警方也在跟進,不過我倆要有保密意識,有新發現時,先跟陸宇峰匯報,不要什麼事都跟警方說。另外他會安排我倆見一個特殊線人,這線人正接受另外一個掃黃案,雖然不能直接幫助我倆,但畢竟是本地人,也能適當照顧我們一下。
  我覺著這次任務挺有意思,因為失蹤人口案不算大案子,順當的話,調查三五天就能破了,我真不知道這小小案子怎麼讓阿峰上心了。
  陸宇峰沒多說案子的事,又告訴我,他用我和潘子的身份證號碼訂了票,是上午九點的火車,讓我們準備一下就去火車站吧,還把那特殊線人的電話號發給我,讓我下車後聯繫他。
  等撂下電話,我一看時間,緊巴巴的了,我和潘子也沒啥能收拾的,趕忙打個車,奔著火車站去了。
  從葫島到田津,做動車的話,三個半小時足矣,也不算太難熬,但誰知道阿峰竟給我倆訂的是普通票,這麼算下來,我倆要坐到天黑。
  我也沒辦法,票都買了,只能跟潘子硬頭皮上了綠皮火車。
  車廂裡人不太多,我和盤子找了個長排椅子,一人一邊的坐下來。我倆也不怎麼說話,我是覺得隔牆有耳,在這種公共場合,還是少聊天為妙。
  到中午時,車上有賣盒飯的了,也有從車站上來的小商販,賣一些特色食品。
  我和潘子都餓了,不過沒急著買,因為火車盒飯這東西,降價很快,剛賣時可能十五塊一盒,等賣貨員轉悠一圈後,一下就十塊、五塊了。
  我倒不是圖省錢,而是不想嘔這氣,不然花十五買了一盒飯,剛吃不到兩口,那邊喊十塊,我的飯還能吃下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