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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節

  我以前沒怎麼來過健身中心,畢竟做起任務了,一天天累的要死,哪有閒心鍛煉呢?我和潘子都是健身中心的新鳥,轉悠一圈不知道幹啥的好。
  最後我倆商量,先從跑步下手,尤其跑步區根本沒有外人。
  我倆一人一台跑步機,就這麼玩上了,我一邊跑步一邊品著,我是有點鑽牛角尖了,心說難不成在靈異俱樂部裡跑步,能會遇到啥有所不同的事麼?
  也算被我猜中了。過了一會兒,遠處來了一個老人,看著有五六十歲的年紀,一身運動服的打扮,正盯著我倆,還一步步往我們這邊走。
  他走的很踉蹌,還哆哆嗦嗦的,乍眼一看,有點腦溢血後遺症的感覺。
  潘子被逗樂了,跟我說,「小白你看到沒?這老哥都這樣了,還在俱樂部堅持鍛煉呢。」
  我心裡也覺得可笑,心說難不成這老人也是奔著俱樂部的名頭來的?以為在這兒能把他病治好了?
  我倆本來就是胡扯一句,但老頭又靠近一些後,還把手舉了起來,對我們隔空抓了幾下,大有向我們求救的意思。
  我心說糟了,這不是什麼腦溢血病人,弄不好是老人健身時出啥岔子了。
  我招呼潘子趕緊停了跑步機,一起趕過去。但剛到他身邊,老人腿一軟,坐到了地上。
  我和潘子一人一邊,立刻扶著他。我還追問,「你怎麼了?」
  老人嘴巴一張一合的想說話,邪門的是,就是說不出話來。
  我又扒著他嘴巴瞧了瞧,沒看到痰。
  我一時想不到這是什麼病的症狀,就不知道怎麼急救好了。潘子把手機拿了出來,打開一個文本框,遞到老人面前說,「老哥,你會打字不,要是有啥事,你打出來讓我們看。」
  老人沒理會手機,又試著使勁說話,不過他嘴巴一張一張,更像個金魚。
  老人也急,最後沒法子,他一摸兜拿出一張紙條來。
  我以為上面有啥信息呢,急忙接過來,可兩面都被我看了,全是空白一片。
  我皺眉,一臉不解地望著他,結果這老頭真不爭氣,突然腦袋一歪,暈過去了。
  潘子趕緊起身往外面走,去喊人。而我抱著老頭又琢磨,心說難道他拿錯東西了?兜裡還有別的紙條?
  我順手伸到他兜裡摸了摸,拿出一張名片來。
  這名片很一般,上面寫得一個人名,周襯襯,還有她電話,職業是酒吧的酒品推銷員。
  我不知道這老頭跟周襯襯有什麼關係,但出於職業敏感,我還是用手機給名片拍了張照。那張白紙條也沒啥用,我就順手揣自己兜了。
  不一會兒潘子帶著幾個俱樂部工作人員趕回來了。不得不說,讓這些人弄點健身的事,肯定拿手,可涉及到救人,他們也是外行。
  有人給110打了電話。我和潘子也把這老人交給這些工作人員,我倆抽身而退。
  不過這麼一來,我倆沒心思鍛煉了,稍微歇一會兒,就一同回家了。
  老頭昏倒這事,我以為就是個小插曲,而且人也不是我倆弄暈的,後續沒啥麻煩才對,但夜裡我電話響了,接聽後,對方說是派出所的,有個老頭在俱樂部突然死亡,要我們去協助調查。
  我挺詫異,沒想到這老人竟然死了,我和潘子也顧不上睡覺了,急忙起身趕到派出所。
  當然了,派出所民警倒沒為難我們什麼,只是簡單做個筆錄,讓我們介紹下遇到老人的經過。
  我和潘子對辦案流程多少瞭解些,也懂得挑重點說。
  這樣忙活一個多鐘頭,我倆又從派出所走出來。民警的意思,讓我們回去歇息,還有啥事再聯繫。
  潘子打著哈欠催促我回家,不過我想到了那張名片,又翻到手機照片看了看,跟潘子說,「小獸,我想去個地方。」
第二章 賣酒女
  潘子冷不丁沒猜懂我心思,他還一詫異反問,「大半夜不回家幹嘛?」
  我又把手機屏幕舉給他看看。
  他這下明白了,而且他跟我是真有啥說啥,搖搖頭道,「不行,這事不歸咱管,再說這個叫周襯襯的,是個賣酒女,這時候酒吧裡多是不正經的,咱們還是別去了。」
  我也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問題是剛才在警局做筆錄,我被逼著一回憶,忽然覺得自己認識那個老頭。
  我也納悶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跟他絕對的素未謀面才對。
  我又想了想,回答潘子,「咱倆就去認個面兒,說幾句話而已,不會攤事的。」
  潘子見我態度堅決,最後只好妥協了。
  我們按照地址,來到一個叫巴巴拉的酒吧,我發現潘子真是招逗,望著酒吧牌子,哈哈笑著,說誰家酒吧這麼噁心,起個拉巴巴(粑粑)的名字。
  也就是現在沒人,不然我絕對懷疑大家笑話的不是酒吧名,而是潘子了。
  我倆直接進大門,酒吧環境都很昏暗,放眼一看,都是紅男綠女在約會談心,反倒把我和潘子這兩個大老爺們顯了出來。我倆很低調,找個僻靜角落坐下去。
  有個女子,穿著酒吧的員工服,緊忙跟了過來。
  我原本不認識這服務員,不過只看一眼,我就知道,她就是周襯襯,也是這次我倆要找的目標。
  因為她跟那個老人長得太像了,尤其那嘴角,那眼神,一舉一動間,貌似那死去的老人又男扮女裝的站在我面前一樣。
  我看到這兒挺納悶,很明顯周襯襯不知道老人死去的消息,不然她不會這麼淡定的還在賣酒。
  她問我倆喝什麼,這打斷了我的思維。我對芝華士這類的洋酒不感興趣,更不想和潘子在這兒喝果汁,最後只要了兩瓶冰鎮啤酒。
  當然了,我們喝酒事小,找周襯襯聊天是關鍵。
  我也不饒什麼圈了,直接問她,「能不能坐一會兒。」
  周襯襯誤會我這話了,她搖搖頭故意退了半步,回答說,「先生,我只賣酒,不陪酒的。既然點完了,稍等,我給你們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