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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節

  陸宇峰趁空把行李包拿來了,就是裝著飛車炸彈的那個。我知道阿峰留了後手,一旦他們不理性,我們為了活命,也得跟他們真刀真槍的鬥,這一包炸彈,可是我們逃跑的保障。
  過了半分鐘吧,呂政開口了,他望著褚成梁說,「按正常來說,他中毒很重,確實行走不便,不會殺人滅口,但也有人體質特異,恢復很快,不排除有這個可能。而從我對你們的印象來看,現在偏向於你們不是殺人兇手。」
  他這話說的就有毛病,怎麼到最後那一句,聽起來好像是我們整體犯罪呢?陸宇峰倒是會圓場,他不計較呂政的說法,反倒拍胸脯強調,「你們可以去查,在真相大白之前,我們仨就在這屋裡不走,如何?」
  有個獵手嗤了一聲,立刻插話,「誰信得過你們,這期間你們再去殺人、禍害良家婦女怎麼辦?」
  潘子一直沒說話,這次憋不住爆發了,他都被氣笑了,喊著說,「呀哈?這幾位兄弟,真往村裡婦女的身上貼金,你們沒看到我們的宛小寶吧?那胸大的得讓你們流口水,你們村裡那些都算癟貨,我們自己有大胸妹不玩,還惦記別人?開什麼玩笑?不信問呂政,他看過,那胸到底大不大?」
  潘子純屬胡攪蠻纏,本來討論我們有沒有嫌疑的話題,被他一轉,卻弄到討論女人胸上了,不過隱約間我也覺得,他說的有點歪理。
  呂政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怎麼接話的好了。
  陸宇峰趁機又強調,「我們絕不跑,還發了幾個毒誓,這算是一種變相的保證了吧?」
  最後呂政又支持我們一把,跟那五個獵手好好說了一番,他們六個人先退走了,一方面回去報信,另一方面召集村裡人一起破案。
  等剩下我們仨時,我們全一屁股坐在地上,鬱悶的大喘氣。
  我想到一個事,問阿峰,「我擔心村裡人找到那個戴斗笠的死者後,別又往咱們腦袋上扣屎盆子。」
  我還有句話沒說,想問問他,用不用我們主動把那死者的死亡地點告訴村裡人呢?
  陸宇峰也考慮到這層面了,他搖搖頭說,「咱們什麼都不多說,等著就好了。」
  潘子想到另一個事,他指著褚成梁問我倆,「既然人都死了,是不是要找個地方把他葬了呢?」
  我贊同潘子的想法,不管褚成梁被誰害死的,先讓他入土為安吧。
  陸宇峰卻沒同意,他說咱們之前一直懷疑褚成梁是內奸,雖然到現在也沒個定論,但怎麼說他也是從烏州來的,講究個落葉歸根,等任務做完了,咱們把他運回烏州安葬。
  運個死人出去,這可費老事了,但我倆都理解阿峰的話,先把以後的麻煩拋開,都點頭同意了。陸宇峰還就勢用獸皮褥子把褚成梁包起來,我跟他搭把手,將屍體抬到角落裡。
  也趕巧了,剛忙活完這事,突然間宛小寶回來了。只是她渾身髒兮兮的,也很虛弱,打開門後,就再也站不住,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我們仨趕緊跑過去幫她,七手八腳的要把她扶起來。
  我本來要扶她胳膊,但她不經意的一扭身子,我手一下摸到她胸上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她胸太大,佔地方。
  我是真沒任何佔便宜的意思,不過摸這一下子,讓我有種很怪的感覺,宛小寶的胸,怎麼有點硬呢?
  我沒多想,我們哥仨又配合著,把她扶到獸皮褥子上,讓她躺著歇會兒。
  宛小寶挺在意褚成梁的,這時不顧虛弱,還張嘴問褚成梁哪去了?
  陸宇峰把之前情況說了一遍,又反問她,這期間她去哪了?
  宛小寶一聽到褚成梁死了,忍不住把眼睛閉上了,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我們仨沒急著催促,讓她先排解下憂傷。
  等過了一小會兒,她緩過來了,又睜開眼睛,把遭遇說給我們聽。
  在我們仨喝酒去了後,她一直陪著褚成梁,可突然間,有個陌生人敲起門來,穿著斗篷帶著斗笠。宛小寶認識他,就是我們剛下盤山時,給我們送狼肉和削木偶的那個神秘人。
  宛小寶以為神秘人有啥事呢,而且也算是我們的朋友,她就沒警惕,出門問了問。
  可誰想到,陌生人突然襲擊,對著宛小寶的脖頸打了一拳,把她弄暈了,接下來等宛小寶醒來時,發現自己在林子裡,衣服被扒了,明顯被人糟蹋過。她強忍著一股勁,趕了回來。
  我聽完第一反應,很同情宛小寶的遭遇,她也是受害者,順帶再一合計,她嘴裡說的神秘人就該是孤狼了。
  我冷不丁難以接受,孤狼這麼鐵錚錚的漢子,怎麼這麼好女色呢?
  陸宇峰想的細,他問一句,「木瓜,你確定神秘人是打一拳把你弄暈的?」
第十五章 逃
  宛小寶沒猶豫地點點頭。陸宇峰又念叨一嘴,說用拳?隨後他笑了,搖搖頭說,「木瓜,你遇到的不是孤狼,有人冒充他。」
  我和宛小寶全一臉不解,我搞不懂陸宇峰從哪裡來的自信。
  陸宇峰伸出他那招牌式的大拇指,解釋起來,「孤狼跟我學過一些點穴的技巧,他後來養成個習慣,想把人弄暈時,要麼就軍刺把手兒擊打,要麼也用大拇指來戳,絕不會捨巧求拙的用拳頭。」
  我聽到這兒心裡一喜。宛小寶哦了一聲,也沒其他表示了。我們把這事先撇過去,繼續休息。
  這樣過了一個多鐘頭,屋南面的林子裡打出一個煙花,白天煙花不明顯,但我們很敏感,一同聚在南門口往外瞧著。
  我估計著方向,覺得這煙花應該是報警,村裡人終於發現那個戴斗笠的死者了。
  我心裡有點緊,這麼一來,我們又沒佔先機,肯定有村裡人會懷疑到我們。
  我實在忍不住又問陸宇峰,「我們要不要也趕過去看看,順便解釋點啥呢。」
  陸宇峰搖搖頭,就強調兩個字,「熬著!」
  村裡有四個獵人,帶著武器往那裡趕,半個鐘頭後,他們合力抬著那個死者,只是死者斗笠都摘了,腦袋上蒙著一張獸皮。
  他們經過我們屋子時,都停了下來,一臉怒意的望著我們。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麼做的,反正我是沒好意思跟他們直視。最後他們也沒說什麼,一同起步走開了。
  在晚間,呂政沒有找我們,也沒約我們吃飯,我們只好又拿出速食產品,默默地用了晚餐。等到睡覺時,問題來了。
  褚成梁已經死了,這麼一來,二樓只有宛小寶自己住了,她問我們仨,要不要再上去一個人,這樣我們睡覺時也能寬敞不少。
  可我們仨沒人接話,宛小寶沒在多說,自行上了樓。我們三個依舊橫著一排,在一層躺下了,只是這一層的角落裡還放著褚成梁的屍體,這麼一顯襯下,讓我多少有些膈應。
  侏儒鸚鵡也回來了,它這一天在外面沒少瘋,顯得精神抖擻,進了門就大叫爺來了,可看我們不理它,它也挺聰明,真察覺到什麼了,一下子變得沉默,不那麼活潑,悶頭在陸宇峰的獸皮褥子上趴了下來。
  有鸚鵡在,陸宇峰告訴我倆,今晚依舊不用輪崗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