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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節

  這時那個空心磚又凸了出來,我就對著它使勁摁,我發現開啟機關還是個力氣活兒,我使勁用力,竟沒把它啟動。
  我也有法子,舉起甩棍,頂在空心磚上,用整個身子使勁。
  漸漸地,空心磚凹進去,我腳下又動了。
  不過在剛一動的瞬間,我心裡咯登一下。
  剛才陸宇峰他倆啟動機關,這暗門是順時針轉的,可現在這暗門是逆時針轉的,我心說不會自己這麼點背?這次機關變了,會突然出現什麼危險?
第十七章 殘缺密碼
  我整個心都提了起來,生怕突然出現毒煙、暗箭,或者從頭上方落下巨石。
  我怕自己這麼一大意,死在這裡轉門裡,不過一時間也無計可施,畢竟沒能力去改變什麼。
  悲觀的情況沒有發生,我只是被嚇了一通,就毫髮無傷的來到裡面密室中。
  或許因為環境更加封閉的原因,這裡的空氣很渾濁,刺激的我不住咳嗽。而且這裡也有黃燈泡,被人點開了。
  我望著整個密室,陸宇峰和麻衣老叟不在其中,在對面牆角出現一個半米高的「狗洞」,我懷疑他倆順著狗洞爬走了。
  我並沒急著追趕他倆,反倒被另一個情景吸引到注意了。這密室中放著一個折疊床,上面躺著林翎柒。
  只是現在的林翎柒,狀態很不好,臉煞白,咧著嘴昏迷著。
  我小心的湊過去看了看,在床腳還掛著一個膠皮錘,這錘子很小,也就一扎那麼長,但錘頭軟中帶硬,掂起來還是有點重量的。
  我能猜出來這膠皮錘的用途。我記得前幾年發生一起離奇兇案,死者醉酒而亡,顱內大量出血。面上看這就是一個酒後腦溢血的症狀,可案件告破後發現,他是被人在酒後用膠皮錘反覆捶打頭頂,在力學原理下,導致顱腔大出血的。
  眼前的林翎柒,也該被類似的手法虐過,一定是孤狼,讓林翎柒清醒的情況下,用膠皮錘反覆敲打他的頭顱,而且孤狼掌握好力度,讓林翎柒不死,但也會一度出現腦痙攣或者抽風的症狀。
  這是一種很殘酷的嚴刑逼供的方式,我都被孤狼殘忍的手段嚇住了,他總會有各種奇葩的法子,比如之前他把人吊起來放血。
  林翎柒在這種酷刑下,一定招了不少東西,不然孤狼不會讓他活到現在的,但悲觀的說,我真不知道林翎柒現在的身子狀態,有沒有康復的可能。
  我也不想趁著林翎柒都這德行了,還對他做出啥傷害,只輕輕地把膠皮錘又掛到床邊,就轉身離開他。
  我對著狗洞喊了幾嗓子,問阿峰在不在,隔了幾秒鐘,裡面傳來一陣悶聲,有人回復的問我,「小白?」
  這洞裡有點走音,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阿峰說話,但不管怎麼說,我都得爬過去跟他匯合。
  這狗洞有點操蛋,爬起來還要盡量縮著身子骨,想在洞裡轉身,更是不可能的,為了防身,我特意把甩棍折疊好,咬在嘴裡,這樣遇到意外,我能立刻拿到傢伙事兒。
  我就這麼爬起來,這狗洞還挺長,少說爬了三五十米,才看到有個人出現在我面前。
  他嘴裡咬著一個小手電,一抬頭就讓手電光射在我臉上。
  我冷不丁被刺的睜不開眼睛,不過那人立刻用手把電筒拿下來,還跟我說,「小白,是我。」
  這是阿峰,而且我倆還用這種很苦逼的方式見面,更不能就這樣耗在洞裡。陸宇峰做出退讓,他又倒著爬,帶著我一點點往前走。
  我倆又前進一會兒,終於爬完這個狗洞,出來後,我發現眼前又是一個密室。只是這個密室裡沒有床了,反倒出現一個櫃架,櫃架旁邊還有一個小保險櫃。
  難以相信,這櫃架上放了很多長短不一的金條,我琢磨著,這該是林翎柒的一個私人寶藏了,他思想倒挺怪,別人都把錢存在瑞士銀行,他卻把家產弄成金子。
  我不是強盜,更不貪財,當然對金條沒興趣,又看那小保險櫃。
  麻衣老叟蹲在保險櫃前,他挺有手段,已經把保險櫃打開了,從裡面拿出一個黑盒子來。
  這盒子跟文具盒大小差不多,裡面壓著很多紙條,這跟綏遠村那次發現的黑匣子差不多。
  麻衣老叟也沒避諱我,正翻找這些紙條呢,他還從兜裡拿出另外兩張紙條,互相對比著。
  我發現他拿出的紙條都是複印件,看款式,這倆複印件也不是一個類型的。
  他把三個紙條橫著擺放在一起,乍一看,我根本不理解,上面又是抒情詩又是數字的,到底寫著什麼。可麻衣老叟看著紙條,忍不住冷笑,他一定懂這其中的密碼。
  我聯繫著孤狼的話,以及之前我有過的經歷,有這麼個猜測,綏遠村的黑匣子,白靈媒家的秘密,還有這林翎柒藏得保險櫃,這些組合起來,是一個拼圖,上面記錄著一些不法官員的罪證,現在把這三種紙條都收好了,李峰這些人也算真正抓住壞人的把柄了。而之前得到的那個優盤,就該像是翻譯字典一樣的東西了。
  我干站在一旁,等麻衣老叟回過神,把紙條收好後,我們仨原路返回,一同爬到井上面。
  李峰還在井旁邊守衛著我們,麻衣老叟見到李峰,做了個OK的手勢。李峰也冷笑一下,我們這些人就收隊了。
  接下來,林翎柒的案子就徹底不歸我管了,沒過幾天,報紙上出現了林翎柒意外死亡的消息,說他是身體不適,突發心臟病,但一個字都沒提兇案的事,也沒出現孤狼的字眼。
  我不知道孤狼到底怎麼樣了,是死是活。而且我也沒處打聽去。隨後陸宇峰和麻衣老叟都消失了,不知道忙些啥,我和潘子又被李峰叫去,做些很一般地任務。
  像一般線人的任務,也就是混到敵方內部,端個賭莊、抓些賣「藥」的啥的,而最讓我和潘子無奈的是,我倆還接觸到一次包小姐事件。
  說白了,全國各地都有這種現象,在門上、電線桿子上,或者是地上,印著包小姐的名片,有嫖客想找小姐,就聯繫這些人。
  但烏州市最近來了一夥搶劫犯,藉著包小姐的名義,把嫖客約到偏僻的胡同裡,再整體出擊,做打劫的勾當。
  我和潘子為此冒充一次嫖客,打了包小姐的電話。她也沒尋思我倆是線人,痛快的把我們約出來了。
  我倆都帶著甩棍呢,冷不丁看著眼前突然出現四個手拿彈簧刀的罪犯,也沒太緊張。
  原定是我們先穩住罪犯,再叫警察過來。可這四個不開眼的跟我倆打急眼了,我倆能慣著他們?也就下手狠點,結果等警察趕過來時,這四個罪犯全暈在地上了,有個不爭氣的,還咕嘟咕嘟往外吐白沫。
  這樣一晃過了三個月,又是一天晚上,我和潘子坐在一個轎車裡,望著遠處一個按摩院,正監視一個人。
  這人是按摩院的領班,我也不知道她有啥罪,反正警方相中她了,我和潘子就開工唄。
  正當潘子睡覺,我工作時,從遠處來個人,他還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我冷不丁挺敏感,以為有危險呢,可仔細一看,是久違的阿峰,他還衝著我笑。
  我趕緊給他遞了根煙,客氣幾句,問他最近去哪了,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