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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節

  麵湯往地上一灑,顯得有些噁心,陸宇峰不解地看著我,問怎麼回事。
  我也不藏著,把猜測說給陸宇峰聽,而且還建議阿峰,跟我一起下去看看,他品人准,那店主有沒有問題,他一下就能瞧出來。
  這時潘子趕回來了,看我倆一臉嚴肅樣,他也問咋了。
  我倆沒跟潘子細說啥,就讓他坐在這裡等著,要是搶救室傳出啥信來,給我們打電話,我和阿峰這就下樓。
  可等我們來到超市門前時,發現門開著,燈亮著,卻被一個鐵柵欄鎖上了。
  這情景一看就是店主臨時離開了,我琢磨著他上廁所的可能性比較大。
  我跟阿峰也不嫌折騰,又去一樓廁所看了看。
  這廁所裡一共有四個蹲位,前三個都空著,靠窗戶那個,門被半鎖著。
  之所以用半鎖這個字眼,因為這裡的蹲位把手是能上下擰的,綠色代表無人,紅色代表有人,可靠窗蹲位的把手上,是一半綠一半紅。
  陸宇峰打手勢,我倆一起走到這蹲位前,我還當先敲了敲門,問裡面有人沒?
  沒人回答我。其實我敲完門也有些頭疼,心說蹲坑這位兒真要被我敲出來問咋回事,我怎麼解釋?
  陸宇峰倒不管這些,他還把旁邊蹲位打開了,踩著馬桶站起來,隔著擋板往裡瞧了瞧。
  我留意阿峰表情,發現他突然皺了皺眉。
  我不懂這什麼意思。陸宇峰也沒多解釋,還縱身一跳,進到這個鎖著蹲位的裡面,把門打開。
  我看著門把手,發現它很舊了,或許被人用力一推,都能讓門把手兒震得自行鎖上,而且這裡也真沒有人。
  我心說難道這蹲位真是被人無意鎖上的?純屬巧合?但我又往裡細看,發現在紙簍裡,有一個被遺棄的木偶。
  這木偶就該是剛才我看到那個,它還被穿上衣服,帶了頭套,尤其臉頰上還被人特意點了個黑點。
  我冷不丁又糾結起來,或許這裡面還真有點說道呢。
第四卷 人皮木偶
第一章 雙案齊發
  之前我跟陸宇峰也說過這個木偶,不過他是頭次見到。
  陸宇峰也不嫌髒,從紙簍裡把這個木偶撿出來,托在手裡來回把玩兒,我留意到,他看木偶的表情不太對,甚至臉都沉了下來,稍微帶股懼意,念叨一句,「是他?」
  我心說他指的是誰啊?難道阿峰認識這個店主?
  我追問一句,可陸宇峰看著我,搖搖頭什麼都不說了。
  這時候我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是潘子打來的,跟我說搶救室有大動靜了,好像搶救完畢了。
  囚狐的安危可是首要大事,我和陸宇峰也不糾結這木偶了,全都往樓上趕。
  等到搶救室門前時,囚狐剛被推出來,有個醫生告訴我們仨,囚狐很幸運,來的及時,雖然現在昏迷了,但好好養上一個月,就能痊癒。
  陸宇峰跟那醫生說,先讓囚狐住一晚,明天一早,會帶著她轉院。
  我估計陸宇峰是想把囚狐弄到秋水打印社去,那裡雖然不是醫院,但安全係數更高。
  醫生多多少少知道我們的底子,他也沒攔沒勸,還點頭說好。
  陸宇峰又給我和潘子派了任務,讓我倆今晚好好守在囚狐身邊,不讓陌生人靠近,而他自己要去找於擎航,有個事要急著辦。
  於擎航現在正忙遺棄基地的事呢,陸宇峰卻還要找他,我猜一定跟那木偶有關。
  我並沒多問,說了聲好,就跟他分道揚鑣了。
  我和潘子跟囚狐男女有別,但這時候誰還在乎這個了,我們仨都擠在一個專門的病房裡。
  我倆要來兩個折疊床,一左一右的睡在囚狐旁邊。
  我和潘子還定好了,不能都睡著,要輪流守夜。
  我分到後半夜,而且正當「值班」我無聊玩手機時,有個人打開房門走進來。
  我看他穿著一身風衣,雖然進來了,還賊眉鼠眼的望了望門外,怕有人跟蹤他。
  我對這個陌生男子很敏感,一把將枕邊的甩棍抓起來,問他是誰?
  男子對我打手勢,讓我別緊張,又解釋說,「我是鬼手派來替班的,他讓你倆盡快聯繫他。」
  鬼手是陸宇峰的代號,這男子一下就說出來了,很明顯是我們自己人,但我還是在提防著他的同時,給陸宇峰去了電話。
  陸宇峰證實了這男子的身份,還說讓我倆收拾一下,五分鐘後在醫院門口等他。
  這是有緊急事了,我急忙叫醒潘子。我倆也沒啥行李,更懶著收拾折疊床,一股腦的跟男子做個簡單交待,就一同下樓了。
  我們站在醫院門口沒多久,陸宇峰就開著黑轎車趕來了,等我倆上車後,他沒急著起車,反倒很嚴肅地問我們,「現在有兩件事,一好一壞,先聽哪個?」
  我和潘子一起回答了,不過我說的是壞事,潘子說好事。
  我白了潘子一眼,心說這缺德獸,以前吃雞蛋就先可雞蛋黃吃,幹啥都先挑好的來,難道不知道先苦後甜的道理?
  我又加了一句,強調先說壞事吧。
  陸宇峰掏出手機,找到一個照片給我們看。
  我沒料到這照片能這麼血腥,毫不經意的看一眼,隨後頭皮都發麻。
  照片裡有個屍體,嘴巴大張著,一股股乾枯的血跡分佈在嘴邊,最讓人受不了的,是他右半張臉的臉皮全沒了,眼珠子和血肉全都毫無遮擋的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