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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節

  我對簫老三使個眼色,接著帶頭示範起來。
  我先把賈魚鞋脫了襪子扒了,用手摸著他的腳。
  給我感覺,這妖愛給人腳底板灌涼氣,索性我就從賈魚腳底入手。
  而簫老三也很有意思,看我做啥他就做啥,我用手摸賈魚的腳,他就效仿的扒了賈魚另一支鞋摸起另外的腳來。
  只是簫老三的運氣不好,他摸了賈魚的腳後立刻罵道,「這爺們怎麼有腳氣?」
  隨後他又特意湊過腦袋看了看我摸的腳,更是氣得哇哇叫了一通,「憑什麼你摸得腳沒有?」
  我都不知道該回答好了,心說老三也太逗了,摸個腳還跟我比個什麼勁呢,而且往深裡說,我也對賈魚沒辦法,他這人面上看沒什麼,但真是個奇葩,竟然一隻腳長腳氣。
  巴圖比我倆都滑頭,他從賈魚的頭頂摸了起來。
  沒一會我就把賈魚的腳排查完了,接著又摸起賈魚的腿,而且這時候我也沒講究那麼多,全可自己方便來,尤其為了摸腿摸得順利,我又特意把賈魚的褲子脫了下來。
  現在是深秋時分,考慮到夜間寒冷,我也只脫了賈魚的外褲,可簫老三比我狠,他在我這基礎上又把賈魚秋褲給扒了下來。
  本來我倆都大老爺們,給賈魚脫褲子也沒覺得有什麼,但當看到賈魚穿的內褲上繡著一個大大的維尼小熊時,我們三全愣了。
  雖說我自認自己是個很開放的人,但也接受不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們還穿著小熊內褲。
  簫老三忍不住先開口,指著小熊懷疑道,「賈魚心理年齡到底有多大?」
  巴圖嘿嘿笑了,一擺手打斷了簫老三的問話,解釋道,「你倆快幹活,別談論人家穿什麼,這小熊沒什麼不對的,很明顯賈魚有個愛胡鬧的老婆。」
  我一琢磨也是,我們是找異常來的,不該在這時候對人家穿什麼品頭論足。
  我們接著開工,一點點排查。
  這樣一番查找後,巴圖最先發現了問題,他指著賈魚的胃部招呼我們。
  我倆湊過去細看,可我盯著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我問巴圖,「他胃怎麼了?」
  巴圖也不解釋,直接拉著我的手向賈魚胃部摸去。
  在我剛碰到賈魚胃部時就被一股涼氣刺激的一激靈,而且還忍不住強行掙脫巴圖把手縮了回來。
  簫老三接著也拿手去試探,當然得到的效果跟我一樣。
  「怎麼這麼冷?」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巴圖悶頭想了想,回答道,「我沒猜錯的話,有蟲子這類的東西鑽到賈魚的胃裡,而且這蟲子很怪,身上寒氣重,這才導致賈魚胃部也變涼,而且正是這個原因才讓賈魚變得貪吃起來。」
  我認可的點點頭,又問巴圖有什麼辦法把這蟲子給弄出來。
  其實我想的很樂觀,不用說,這蟲子就該是禍害枯巖鎮的食鬼,要是我們把它抓住的話,這次捉妖不就結束了麼。
  但巴圖卻苦笑搖起頭來,還跟我說,「咱們捉不住這蟲子。」
  我一愣神,看著巴圖表示不理解他的意思,而簫老三則拉著賈魚胳膊把起脈來,少許,他明白的點點頭,又接話跟我解釋,「建軍,賈魚現在的脈相平和,不像中邪,那蟲子應該早就跑了。」
  我也懂了,甚至還遺憾的歎口氣。
  雖說今晚沒能捉住真兇,但就事論事的說,我們也得到了不少線索,而且為了救治賈魚,我們三又輪番扛著賈魚往工地裡趕。
  本來我還挺鬱悶,畢竟我們的所在地離工地可不近,過來時我和簫老三就累的夠嗆,這次回去還要時不時接班扛人,這罪可遭大發了。
  但我們剛走完一半路程時,賈魚就醒了,而且還能在別人攙扶下緩緩走路。
  這下我們倒是省了力氣,不過行走的速度也大大打了折扣,尤其回去後都到了後半夜。
  工地裡沒個醫生,我們三隻好去飯堂弄點熱水的給賈魚喝,而賈魚喝些水緩過神來後對我們說,「明天我找人把小菊給叫過來,她是我那口子,還是個女醫生,有她照顧我就不勞三位大師操心啦。」
  我心裡念叨一句小菊,心說巴圖還真猜對了,這爺們確實有老婆,尤其沒想到還是個愛給自家爺們內褲上繡熊的女醫生呢。
第六章 飛來艷福
  本來看在跟賈魚關係不錯的份上,我們應該把有妖的實情告訴他,但這麼一來又怕引起這小子的恐慌,索性我們誰也沒開這個口,簫老三還安慰般的跟賈魚說,「這食鬼馬上就抓住了。」
  等第二天睡醒了,我們哥三聚在一起又商量起來。
  現在敢肯定的是這食鬼是妖,可問題是我們怎麼捉它。
  簫老三先提了建議,他說咱們帶好傢伙事,在這周圍轉悠一陣子,實在不行就回到那處草地上,不信搭些功夫找不到這妖。
  我也贊同簫老三說的,尤其給我感覺,這次的妖不厲害,附體到人身上後也沒啥本事,我們三人只要碰到它就絕對能將之收服。
  可巴圖卻沒猶豫的把我倆給否了,他指著工地強調道,「咱們去捉妖的話,這裡人怎麼辦,尤其要是趕巧咱們出去時妖卻到這裡搗亂,誰來處理局面。」
  我倆被問得沒話,而且細琢磨也是這個道理,工地這些工人都是無辜的,他們也只想掙些力氣錢,如果辛辛苦苦幹下來到最後卻被食鬼附體啃了一肚子樹皮,想想就替他們不值。
  巴圖又說,「咱們這次就守在這裡,都機靈點,發現異常及時下手,肯定能把食鬼捉個現行。」
  我倆應聲點頭。
  到了晚間,賈魚的老婆趕了過來,我不知道她老婆怎麼想的,從枯巖鎮到這的距離可不近,但她卻還穿著一身白大褂。
  其實她長得也就一般人,只是膚色白膩了些,而且在白大褂的這種職業裝的襯托下更添一抹別樣的風韻。
  或許是工地裡都是大老爺們的原因,她一出現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自打她一進來,很多人的目光都沒從她身上移開過,這些人裡還包括簫老三。
  簫老三捋著鬍子,拿出一副欣賞的神態望著小菊,我看他那樣立刻想起了一句話——秀色可餐。
  但話說回來,他這一個道士拿出這種眼光看一個婦女,我不知道別人會怎麼想,從自己角度出來覺得挺不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