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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節

  石鼠當然不是死皮賴臉的人,罵罵咧咧幾句後就返身回家喝起了悶酒。
  聽完後我望了巴圖一眼,那意思麻煩來了,尤其王老六要是咬定主意不給我們看金蟾像,我們拿他丁點辦法都沒有。
  我想過既然明借不成那就暗搶,雖說這麼做有小人的嫌疑,但得到金蟾像找出靈卵是真的。
  我把建議說給他倆聽,石鼠贊同我這麼做,尤其他還擼起袖子說暗搶這事也算他一個,但巴圖卻搖搖頭。
  巴圖說現在不是動亂年代,咱們要還抱著打砸搶的想法很容易攤上麻煩,但他也沒全把我給否了,我的暗搶被列為B計劃,他一轉口又說個A計劃出來。
  按巴圖的意思,那金蟾像也不是什麼昂貴的東西,尤其王老六他們更是賠了好幾條人命才把金蟾像搶到手,這次咱們就賠點本,索性去他的古玩店把金蟾像買回來。
  我和石鼠都聽得一愣,尤其打心裡我還憋屈上了,心說等找出墓妖後那金蟾像還能有啥用,當尿盆它沒那容量,當擺設它就是個青銅貨沒什麼值得觀賞的地方。
  可不管怎麼說,我看在巴圖的面子上還是點頭同意了A計劃。
  第二天我和巴圖跟石鼠告別,又各自回家中拿了一筆錢出來,之後我倆直奔王老六的古董店。
  現在是88年,這年頭古玩生意不怎麼火,別看王老六開個店,但我敢肯定這小子打著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主意,大開店門只等誆錢。
  他這店不是很大,在一個街角,說白了就是個小門市,我剛一進店就把王老六給認出來了。
  別看石鼠沒跟我說過王老六的長相,但他真的太好認了,天生一副賣苦力的皮囊,肥頭大耳膀大腰圓的,按說他這模樣要是打扮成個豪爽漢子也是那麼回事,可他卻非把自己裝扮的跟個文明人似的,腦袋上戴個前進帽,身上穿著中山服,還特意帶了個眼鏡,板正坐在一個桌前假意讀書。
  倒不是我故意磕磣王老六,我心說文化人可不是那麼好裝的,尤其是讀書,正經愛讀書的人看書時,臉上總會現出沉醉其中的表情。可王老六卻拿出一副極其無聊的架勢捧書看,甚至在我倆進來後,他那眼珠子就立刻賊兮兮的從書本轉移到我倆身上來,尤其還特意把眼鏡往下拽了拽。
  我都想樂,覺得王老六做人實在太痛苦,他一個盜墓轉行的視力不可能差到哪去,卻非要帶個眼鏡遭罪,結果這眼鏡真就成了個擺設,看我們時還不得不避開鏡片。
  我倆沒急著問金蟾像的事,反倒假意在店裡轉了一圈,這店裡還有個服務員,就是一度熱情招待石鼠那位。
  她對我倆同樣很客氣,拿出顧客就是上帝的架勢圍著我們可勁說話。
  但我也發現了,這服務員口才真的很一般,甚至捧人的詞說來說去就那麼幾句,我隨意指著幾個貨架上的擺設她都拿先生你真有眼光作為開場白。
  最後我和巴圖又在一個專供休息的桌前坐了下來,我沒客氣,嚷嚷一句口渴。
  她明白我的意思,屁顛屁顛的去備茶。
  其實我壓根就不口渴,只是覺得這服務員不地道,竟跟王老六混,尤其昨天他倆還合夥擺了石鼠一道,我決定替石鼠出口氣,好好收拾收拾這小娘們。
  沒多久她就捧了兩碗茶回來,我似模似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隨口拿出一臉噁心狀還特意誇張的憋紅了臉,把這口茶噗的一下全噴到了地上。
  服務員沒料到我會這反應,看我有些愣神。
  我也沒給她問話的機會,搶先說道,「你們這什麼破茶,就拿這個招呼款爺嗎?」
  巴圖也迎合我哼了一聲,「我們哥倆家裡缺個好擺設,你們這店裡沒啥好東西也就算了,怎麼還拿地瓜葉子當茶招呼客人呢?懂不懂做買賣的道理。」
  服務員看我倆上來橫勁沒敢接話,側頭向王老六看去。
  王老六一直在冷冷打量著我們,沒什麼表態。
  我心說得了,這爺們明顯是認錢認款的主兒,我倆不拿出點錢來顯擺顯擺,這場面真就僵了。
  我故意大聲咳嗽兩聲,一掏兜拿出一沓子五十元綁好的票子,啪啪往手心裡拍了拍,接著在王老六貪婪眼光的跟蹤下又不客氣的揣進了兜裡。
  其實這一沓票子細算下來少說上萬,但我和巴圖一時間根本就湊不到這麼多錢,這沓票子只有兩端的十幾張是錢,裡面都是白紙條子。
  但饒是如此王老六還是被我誆到了,突然間他一變臉哈哈笑了,還拿出一副看錢如見大爺的樣子奔我倆走了過來。
第十七章 金蟾像(二)
  我最瞧不起王老六這種勢力狗,但看在今天過來辦正事的份上又不好意思說什麼,索性我一扭頭對他來個不搭不理。
  本來我以為自己拿出這幅樣子,王老六會知難而退不再騷擾我。
  可沒想到他卻變得更加慇勤,甚至還不理巴圖專對我說起客套話來。
  我被弄得鬱悶,尤其這爺們說話歸說話但他眼珠卻沒離開我揣錢的衣兜。
  最後我忍不住擺手打斷了他,還特意指了指茶杯。
  王老六當然明白我的意思,搓著手嘿嘿笑了,但他笑來笑去也沒個下文,很明顯我倆要是不買他東西,他摳門的連個茶錢也捨不得給。
  巴圖接話了,問他,「你們這店裡有什麼寶貝,拿出來給我倆瞧瞧,我哥倆只為買個好東西,價格好說。」
  王老六被說的眼睛一亮,甚至激動之下還把那裝樣子的眼鏡給摘了,說聲等等後,就急三火四跑進了裡屋。
  那女服務員也是個精明主,知道我倆不好答對,索性裝著幹活也不過來陪著。
  我對此見怪不怪,和巴圖隨意瞎聊打發時間。
  王老六去而復返後手中捧著個錦盒。
  別看我見過三足金蟾長什麼樣,但從沒見過金蟾像,一想到將要見此異寶,心裡難免激動一番。
  可當他把錦盒打開後,我卻大大失望了一把。
  別說金蟾像了,這盒裡連個金蟾腿都沒有,就放著一枚白玉。
  我對玉這類東西沒研究,看不出好壞,但望著這白玉一副髒兮兮的模樣,我心裡懷疑,心說這也叫寶貝?
  王老六一直留意著我倆的臉色,尤其看我失望,他急忙接話道,「老哥,這可是新疆和田玉系列的和田籽料,好著咧。」
  他這話一下吊起了我的胃口,我又探個腦袋向盒裡看看反問他,「好在哪了,說來聽聽。」
  王老六樂了,面上看他樂得很和氣,但依我說這小子明顯有了奸計得逞的想法。
  不得不承認,王老六的口才真好,他指著白玉嘀嘀咕咕老半天,又是質感又是色澤、又是紋路又是透閃性這類的,讓我聽得直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