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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節

  看我拿出一副愣愣的眼神打量獒王,巴圖急忙對我輕聲呼喊,「建軍,別看了,小心惹禍。」
  我被他一提醒又想起個事來,獒王一生只認第一個給它餵食的人做主人,其他人或動物只要靠近它的話絕對會招來它無情的攻擊。
  我可不想自己點背,被獒王烏龍,嚇得急忙抬起頭望天,但打心裡還隱隱發怵。
  餓魘王也被獒王吸引了注意,不過它沒被嚇到,只是警惕的對著妖狼發出嗒嗒命令聲催促它們攻擊。
  十六隻妖狼緊縮戰圈,虎視眈眈的盯著獒王,但獒王卻顯得對這些妖狼沒什麼興趣,甚至出了瓦房就在原地趴起來。
  黎叔最後出了瓦房,看著這幫懶獒王氣得直跺腳,而且他這個做主人的也真不客氣,對著最近一個獒王的腦袋狠狠抽了上去,嘴裡還罵道,「敗家玩意,我叫你出來打仗的,不是讓你出來曬太陽的。」
  我正假裝望著天,聽他這話忍不住咳嗽一聲,心說現在天上有太陽麼?月亮倒是圓咕隆咚的有一個。
  獒王被黎叔一打,上來了暴脾氣,對著力叔呲牙咧嘴一番,隨後起身對妖狼撲了過去,大有把火氣遷怒給妖狼的架勢。
  獒王的進攻跟一般藏獒絕對不一樣,一上場它就咬死了一隻妖狼。
  我不知道巴圖他們什麼感覺,但我是被獒王的凶悍嚇得心臟猛跳,其實它進攻根本沒什麼特殊之處,就是奔著妖狼脖子一咬再一擰,憑借強大的力量硬生生把妖狼脖子咬斷。
  而且不僅是這只先鋒兵,剩下那三隻獒王上場後也都在一瞬之間各自解決了一隻妖狼。
  這下可好,局勢一下變了,本來藏獒跟妖狼打鬥時,都是多對一,幾隻藏獒共同對付一隻妖狼,而現在呢,卻變成幾隻妖狼對付一隻獒王了,尤其看架勢,妖狼還處在下風處在劣勢。
  有了獒王的加入,我們這些人變得毫無壓力,又都聚在一起觀戰。
  巴圖趁空看了下我的傷臂,外表看去我這傷臂挺嚇人,血淋淋的,但都是皮外傷,而反倒讓我真正擔心的還是妖卵的問題。
  我問巴圖自己被妖狼咬傷有沒有可能又有妖卵鑽入自己體內。
  巴圖對我這問題不置可否,只強調一句滅了餓魘王再說。
  按說他這種回答很可能會讓我心裡有壓力,畢竟有過逼卵經歷的我深知這罪不是人受的,但現在這場面根本就不容我有時間歪尋思,我又把精力全部放在獒王和妖狼的戰鬥上。
  趁著觀戰期間,我隨口問了一嘴獒王的事,在我印象裡,鬼面獒王可是瀕臨絕種的,現在突然在黎叔手下出現整整四隻之多,這不得不讓我懷疑。
  巴圖悄聲反問我,「建軍,你知道鬼面獒王是怎麼來的麼?」
  我點頭示意自己瞭解,巴圖嘿嘿笑了笑,望著獒王接著說,「一般來說獒王的父親是准狼王,是被狼王打跑那位,你說細比較之下這准狼王是不是沒出息?」
  我聽得有些納悶,心說剛才還討論獒王怎麼來的,怎麼老巴卻一轉話題埋汰起獒王的父親來。
  看我詫異,巴圖又說了一句,「准狼王跟母藏獒能生下獒王,那狼王跟母藏獒能生下的不就是王中王了麼?」
  這下我懂了,甚至往深了想我也明白了黎叔這四隻獒王的來歷。
  我把猜測說給巴圖聽,「你的意思是,黎叔帶著母藏獒去過西伯利亞?把狼王捉來強制跟母藏獒交配然後生下獒王?」
  巴圖點點頭又補充一句,「黎叔還想不出這注意來,這種好點子是力叔想出來的,而且前幾年這兩個老頭就帶著狗群滿周圍溜躂,也別說西比利亞狼王了,就是草原狼王、雪山狼王他們都沒放過,抓住了就餵藥然後逼狼王發情。」
  我心裡暗暗咋舌,尤其巴圖嘴裡說的好點子在我看來就是個餿主意,甚至我都懷疑這倆老頭怎麼想的,竟會「殘忍」的帶著狗群去打狼王的注意,說好聽點這叫配種,說不好聽點這不就是赤裸裸的採花嘛?
  但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四隻獒王真的很凶殘,配種很成功。
  這期間戰場也發生了變化,陸續有妖狼退出戰鬥,要麼被獒王咬傷了腿失去了戰鬥力要麼就受了重傷躺地上奄奄一息。如果任由這種場面發展下去,頂多再過三五分鐘,這幫妖狼就會全軍覆滅。
  餓魘王忍不住出手了,它噠噠的叫了一聲,隨後對著一隻獒王撲了過去。
  獒王很警惕,機靈的往旁邊一躲,避開了餓魘王一擊。
  餓魘王張個大嘴對獒王咆哮幾聲,狠狠遞出一爪。
  獒王稍微猶豫一下,接著正面迎向了這爪,看的出來它想試試餓魘王的斤兩。
  別看獒王能戰勝妖狼,但明顯跟餓魘王不是一個級別的,砰的一聲巨響,它被餓魘王一爪子扇出去老遠。
  也說餓魘王變異後行為舉止跟人有些相似,它站在原地一臉得意狀,看著獒王嘴角還微微上翹的嘲笑起來。
  但獒王可不是個善茬,它被餓魘王這麼一激不僅沒膽怯反而還激發了更強的鬥志。
  它嗷的一聲狼叫,又對餓魘王撲了上去,而且還把壓箱底的絕活給露了出來。
第十九章 魘王發威
  如果讓我拿一句話來評價現在的獒王,它就是一道閃電,一道詭異的黑色閃電。
  或許它在打鬥之初就沒實打實的露出真本領,或許也是被餓魘王打得火氣上沖激發了它自身強大的潛力,反正獒王凶起來讓遠觀的我不由嗔目結舌。
  餓魘王試圖抓住獒王,可它的爪子卻次次抓空,而獒王卻次次都用利爪在餓魘王身上留下新的傷痕。
  這種用速度彌補力道上的缺憾瞬間見了效果,一番惡鬥下來,餓魘王下半身狼狽的都沒法看,尤其它雙腿,一股股鮮血嗤嗤的往下留著。
  我看的心裡不由一鬆,心說按這樣下去不用多久,餓魘王就會失血過多倒斃,少了餓魘王,其他那些狼崽子不足為率。
  我偷空瞥了一眼巴圖,還對他說,「老巴,一會怎麼處理餓魘王的屍體,是燒了還是埋了?」
  巴圖沒我這麼樂觀,搖頭否定道,「建軍,別高興的太早,獒王馬上就要戰敗。」
  我對他這話不理解,尤其現在的形勢明顯一邊倒,獒王打得餓魘王還不了手,可在他嘴裡卻說獒王要敗。
  巴圖跟我解釋,「獒王的潛力已經全部發揮出來,但你看它頂多能把餓魘王打成這樣並未打死,咱們別忘了,餓魘王噴血一剎那,就連定魂蠱都能被它逼出來,獒王這種打法要是逼得它再次噴血,那會是什麼後果?」
  我聽懂了巴圖話裡的意思,不過又覺得巴圖有些杞人憂天,心說餓魘王就這麼個體格子,它就算想噴血也沒多少血給它噴,這麼一來又哪有潛力提升的說法。
  可還真是我錯了,餓魘王不僅噴了血,而且還噴的不少。
  它突然徹底放棄了抵抗任由獒王撕咬自己,只顧著仰起頭對著空頭噴出一口口血霧。
  我嚇壞了,怕獒王著了血霧的道,急忙出言跟黎叔說讓他把狗召喚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