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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節

  我不知道力叔是不是有什麼顧慮,反正他丁點猶豫都沒有的就把我給否了,「小建軍,自己沒能耐就別打我那寶貝狗的主意,一群妖鼠而已,還輪不到藏獒上場。」
  我無奈苦笑一下,不再多問,打消了請幫手的想法。
  其實這次不僅是我,巴圖和雪蓮的壓力也不小,到後來我們三都捨了瓢,光拿盆往上潑。
  這可把小雪蓮累壞了,她幾乎剛把我這盆屍毒水接滿遞過去就又跑到巴圖或雪蓮身邊換水,而在水缸裡屍毒水終於見底的一剎那,小雪蓮嗖的一下也跳上牆來,還翹腳盯著妖鼠群看著。
  我不知道她看的什麼,只按我個人理解的想法問了一句,「小丫頭,你看什麼?眼前少說還有幾百頭妖鼠,你想跑是跑不了的。」
  小雪蓮做個鬼臉,甚至還揪了下我耳朵,「小建軍,誰說我要跑了,你等著,看我怎麼一口氣把餘下的妖鼠全收拾了。」
  我本來被這丫頭沒大沒小的勁弄得心煩,可一聽她話裡的意思,我又轉移了注意,詫異看著她。
  小雪蓮知道我不信她,索性給我丟下一句瞧好後,又奔著瓦房衝了進去。
  我想不明白小雪蓮會用什麼辦法滅妖軍,但給我感覺,除非從空中丟下個導彈來,不然誰能這麼大能耐一口氣逆轉局勢。
  可我還真是錯大發了,小雪蓮在瓦房裡啟動了什麼機關,圍牆外的地表轟轟抖了起來,接著一種末日來臨的壯舉出現在我眼前。
  在妖鼠群的腳下,一支支地矛毫無規律卻又爭先恐後的刺了出來,尤其這地矛在設計上考慮的還極其周道,都是很短小的那種,刺出及收回的速度很快,讓妖鼠根本來不及躲閃。
  一隻隻妖鼠被地矛刺穿肚皮頂了起來,接著又隨著地矛落勢無情的摔在地上。
  這一通矛刺遍地讓餘下的妖兵大軍數量瞬間從幾百隻降到百餘隻,可這還沒完,之後地面轟轟聲響起,一塊塊地表陸續坍塌,把在它之上的妖鼠都送到了地坑之中。
  我看的直愣,打心裡既趕到害怕又對小雪蓮佩服,但與此同時我也上來疑問,對巴圖問道,「老巴,小雪蓮這機關為什麼不早早啟動,何苦讓咱們充當勞力潑灑毒水呢?」
  巴圖嘿嘿笑了笑回我,「建軍,這機關要是早啟動的話肯定沒有現在這種效果,咱們這次是要全殲妖敵,而不是把它們嚇回去。」
  他這解釋我聽明白了,尤其再往深了想,我覺的這次啟動機關也是他們事先商定好的計策,換句話說我昨天白天偷懶睡覺可耽誤了不少事,至少滅妖計劃和那些滅妖手段我無從得知。
  等機關全部運轉完畢後,我望著只倖存下來的兩隻妖鼠壞笑起來,倒不能說我不地道,只是好不容易趕上局勢大扭轉,我總不能得到這麼好的機會卻還不出手撒撒氣。
  我對巴圖和雪蓮說,「你們去支援力叔吧,這兩隻『倒霉蛋』我來解決。」
  隨後我蹦出牆,牆外也即刻傳來了我特有的口號聲,走你走你。
  餓魘王顯得很狼狽,尤其在巴圖和雪蓮加入戰圈後,他們四對一走馬燈似的圍著餓魘王暴打。
  等我解決完妖鼠爬會牆裡後發現力叔正準備給餓魘王施蠱。
  那裝著定魂蠱的鐵盒已經被力叔修復了,開啟機關很方便,就看力叔抓住一個機會,打開盒蓋把那十一個定魂蠱全都對著餓魘王的胸口印了上去。
  巴圖他們也配合,在餓魘王中蠱後一同退步跳出了戰圈。
  十一個肉蟲子密佈在餓魘王胸口,之後又一同消失,而與此同時,它胸口出現了十一個大小一致的蠱包。
  餓魘王嗒嗒嗒的慘叫著,胡亂舞著熊爪,腳步也踉蹌起來,但它這麼做只是徒勞,我們都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的用起了避戰戰術。
  我仔細盯著餓魘王胸口看著,發現這十一個蠱包正以緩慢的速度擴散著,其中最明顯的一個正不緊不慢向餓魘王的頭部遊走。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反正看著餓魘王臉上詭異的出現一個能動的肉瘤,先從下巴開始,經歷了臉頰最後落在它腦門雙眼之間的地方。
  巴圖衝力叔大吼,「時間到了,用鼓。」
  巴力嘿嘿笑著從兜裡拿出一個小撥浪鼓來,這東西其實是給小孩子玩的一種玩具,或者較真的說也算是一種古老到不能再古老的樂器,可別看它是個很不起眼的玩意,但隨著力叔咚咚的把它晃動起來後,餓魘王出現了驚人的變化。
  在鼓聲刺激下,餓魘王胡亂的手舞足蹈起來,雖說它是我們的敵人,但看著它現在這幅傻傻的熊樣,我實在忍不住樂了。
  力叔也是個壞老頭,他搖鼓倒不怎麼費力氣,索性就這麼不停歇的搖了好一陣子,直把餓魘王累的直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可畢竟餓魘王中的只是十一個蠱,我怕遲則生變,急忙建議道,「找個刀把餓魘王殺了吧?」
  力叔對我一擺手說,「不用那麼費力,看我讓餓魘王自斃。」
  隨後他換了一種搖鼓方式,帶動餓魘王向圍牆走去。
  看的出來餓魘王神智還在,只是肢體卻被蠱控制的死死地,憑這點我能感覺的到,這一定跟缺那兩個蠱有關。
  餓魘王極不情願的一步步走到圍牆旁,期間它也古怪的發出嗒嗒聲,我沒當回事,心說你這餓魘王還自戀個什麼勁,你的手下現在全都在另外那個世界等你呢,就算你嗒嗒聲叫的再大,也不會有妖過來幫忙。
  可就像跟我較勁似的,餓魘王的嗒嗒聲真的越叫越大,隱隱的還把我耳朵刺激的生疼。
  我來了脾氣,走過去對它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說道,「你腦子有病是不是?叫喚個什麼勁,不知道大半夜的擾民嘛?」
  餓魘王狠狠瞪了我幾眼,我一聳肩指了指牆又退後幾步。
  力叔再次改變搖鼓的方式,他搖一下鼓又把鼓往前甩一下,就好像這鼓是在給人磕頭那般,而在鼓的影響下,餓魘王卻不管不顧的對著牆狠狠撞起頭來。
  尤其它這一撞真挺實惠,咚的一聲響,圍牆上都能被震掉不少土屑。
  力叔反覆這種用鼓磕頭的動作,而餓魘王也老老實實的「自盡」起來。
  我發現餓魘王的身子不是一般的強悍,咚咚的撞了半天,除了它頭上流出大股鮮血,性命倒無大礙。
  正當我們看「戲」看的來癮時,突然的遠處傳來狼嚎聲。
  我聽巴圖說過,天山這地方狼不少,而且還都是個頭大的雪狼,乍聽狼叫我本沒在意,以為是夜間覓食的狼群被房外遍地的妖鼠屍體吸引來了。
  而隨後我又覺得不對勁,房外鼠屍是多,但都死在屍毒水及機關陷阱下,這幫狼就算再飢不擇食,也不會對這麼危險的食物感興趣。
  我扭頭跟巴圖說,「老巴,這幫狼有古怪。」
  巴圖點頭應了一聲,又多解釋道,「建軍,別大驚小怪,餓魘王不是笨蛋,不可能只會控制妖鼠,這些狼弄不好也被餓魘附了體,算是餓魘王最後壓箱底的秘密武器吧。」
  我咧了咧嘴,總算明白了剛才餓魘王嚎叫是圖的什麼了,合著它在召喚自己最後的手下,召喚它的禁衛軍過來幫忙,而與此同時我也明白了力叔堅持不早把藏獒放出來的目的,這老頭原來早料定會有新妖軍的出現,他留著狗群作為一招暗器。
  可此時又有異變發生,餓魘王突然停止了撞牆,冷冷站在原地,嘴裡咕嚕咕嚕作響,就好像要吐出什麼東西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