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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節

  卡家兄弟不等赫老頭張嘴就一同向前邁了一步,伊蛋卡先說道,「兩位屍王,我們進入古林後,很佩服你們的機關操控術,如果你們能不計前嫌放下孽念,我願帶你去見魔君,留的性命為大人效力。」
  赫老頭哆嗦著笑起來,氣的大聲吼道,「兩個西苗來的後生,不知天高地厚,還勸我們投降?今天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
  看的出來,赫老頭是一點商量的餘地都不給,說完就大踏步向卡家兄弟走去。
  也說男女屍王配合的默契,赫老頭一走,女屍王同時緊步隨行,保持著他們之間的烏金絲不被拉扯斷。
  卡家兄弟各自拿著籐盾,手握木槌,轉眼就跟赫老頭打鬥起來。
  赫老頭把雙拳舞的呼呼帶風,雖說他拳裡並未露出任何套路,說白了就在蠻打蠻幹,但無奈他拳力驚人,我隔遠看著心裡都吃驚不已,心說就這拳勁絕對跟鉬山的妖猩有一拼。
  卡家兄弟配合很好,畢竟他倆戰赫老頭,四手對雙拳,有很大的攻擊優勢。
  他倆的木槌時不時狠狠敲在赫老頭身上,可赫老頭身上的盔甲也真抗打,乒乒乓乓響了一大通,就是沒有要壞的趨勢。
  女屍王舞著烏金絲還走起八卦步來,就事論事的講,如果她不是一個怪物而是一個正常女子的話,她這姿勢還真挺優美。
  剛開始,卡家兄弟跟赫老頭還能打個平局,棋逢對手般殺個難解難分,但隨著女屍王不斷刺激著赫老頭的潛力,卡家兄弟漸落下風。
  突然間,女屍王雙手一同抖了一下,赫老頭嗷的吼了一嗓子,對著卡家兄弟一人打了一拳出去。
  卡家兄弟及時拿籐盾擋著,可還都被這一拳打得連連退了好幾步,甚至他倆個頂個被憋的一臉通紅。
  我腦筋一直有些短路,在我看來,赫老頭也好,卡家兄弟也罷,能力都有些超出人類的範疇了。
  巴圖倒沒我這般失態,反倒及時提醒道,「卡家兄弟,想法子把赫老頭背後的烏金絲線弄斷。」
  卡家兄弟一同看著巴圖點點頭,返身殺了回去。
  他倆確實打著弄斷烏金絲線的算盤,但赫老頭防的很嚴,根本不給他倆下手機會,尤其經過這麼一會功夫,赫老頭「王八拳」揮舞的速度又提升到一個新層次來。
  我心裡估算一下,卡家兄弟頭次交手,足足打了三五分鐘,可這第二次交手,沒過半分鐘,就敗下陣來,甚至還敗得極其狼狽,尤其伊皮卡肩膀上還中了赫老頭一拳,半個肩膀的衣服都被打爛了。
  伊皮卡氣得哇哇直叫喚,隨後對伊蛋卡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的苗語。
  伊蛋卡稍有猶豫後又重重點了頭。
  伊皮卡又拿出一副游鬥的架勢跟赫老頭打了起來,可伊蛋卡卻快速奔到黑布箱子前,摸著黑布抓出一把蟲蠱。
  我品出點卡家兄弟的意圖來,但還是不敢相信的問巴圖,「老巴,他們不會也跟赫老頭學,把趕屍的那套東西用到活人身上吧?」
  巴圖苦笑回我,「建軍,你猜對了,依我看卡家兄弟是打紅眼了,準備跟赫老頭在趕屍策法上一較長短。」
  我心裡隱隱擔憂起來,雖然我知道卡家兄弟下蠱很有一套,但對自身下蠱,肯定會對身體造成不小的傷害,可現在這場合,我想勸什麼都來不及了。
  伊蛋卡進了戰圈,他連籐盾木槌都沒拿,就手握蟲蠱等待著,只要看到伊皮卡有退身的機會,他就大聲招呼伊皮卡退後,並適時把一個蟲蠱摁在伊皮卡某個穴位上。
  等一手蟲蠱都餵給伊皮卡「吃」了後,伊蛋卡又返身退出戰圈,找出笛子吹了起來。
  這時的赫老頭都快入魔了,他眼中紅茫茫一片,連瞳孔都被血色遮蓋,五官扭曲,臉色猙獰,跟傳說中的夜叉有些神似。
  本來伊皮卡幾乎全憑一個籐盾擋著,毫無還手之力,可隨著笛子發出的怪聲不斷刺激,他的實力也大幅度提高,局勢又開始慢慢逆轉。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的場面,拿驚天地泣鬼神來說都一點不為過。
  本來我心裡都出現了樂觀的想法,認為伊皮卡最終會扭轉局勢把赫老頭打敗,可沒想到事趕得這麼巧,伊皮卡被怪聲激發到最大能力後竟只能跟赫老頭持平。
  我心裡著急,對巴圖說,「老巴,照這麼打下去不是辦法,咱倆是不是也想個招出來,又或許實在不行咱倆也下場助陣去。」
  巴圖搖搖頭,「建軍,咱們不能下場,下場無疑是添亂找死,你在這別動,我有個法子不知道行不行,但可以試試看。」
  我不知道他說的法子是什麼,可當我看著巴圖走到伊蛋卡身邊翻出那把簫來後,我愣住了。
  我哪還不明白巴圖的意思,說白了,他是想跟伊蛋卡一同來次笛簫合唱,讓怪聲刺激的伊皮卡更加瘋狂些。
  理論上他的法子沒錯,可我心說老巴你會玩簫麼?
第二十九章 黑布箱子
  巴圖又讓我驚訝了一把,他握著簫還真吹了起來,只是調子有點走音。
  按說這把簫吹出來的應該是鬼哭神嚎般的淒涼,但巴圖吹出來的讓我覺得這鬼或這神正在廁所蹲大號,那聲音說不多的憋屈。
  而且被簫聲一攪合,伊蛋卡的笛聲也亂了,連帶著伊皮卡也突然哆嗦一下。
  赫老頭很精明,趁機發難,對著伊皮卡發起猛烈攻擊,幾個眨眼的功夫,伊皮卡就被連連打退了好幾步,他的衣服也都在赫老頭拳力刺激下全部碎裂。
  我忍不住對巴圖叫道,「老巴,回來吧,這麼弄容易起反效果。」
  巴圖抽空對我一擺手,其實也怪我不懂聲樂,聽不出他簫聲的好壞,伊蛋卡倒比我識貨,還特意扭頭對著巴圖吹起笛子來,大有幫巴圖找音的架勢。
  巴圖顯得很冷靜,眼神也跟伊蛋卡對接上了,慢慢的,簫聲穩定下來,並緩緩透出一股淒涼的味道來。
  我看的一喜,暗對巴圖豎起大拇指,但同時我心裡也少許擔憂一下,心說巴圖的簫明顯還要適應一下,這期間的伊皮卡可真容易有危險。
  我也顧不上危險不危險的,決定適當的去干擾赫老頭一下。
  我慢慢向戰圈靠近,嘴裡也胡亂罵起來,試圖吸引郝老頭注意,可我把自認一番毒舌言論說完卻發現赫老頭對我丁點不理睬。
  我心裡很無奈,心說薑還是老的辣,赫老頭這把年紀沒白活,別看現在出現半瘋癲狀態,但還能把心境調整的這麼好,實屬不易。
  我不死心又把注意力對準他身後的女屍王,女屍王一直在撥弄烏金絲,看樣它比赫老頭前線打鬥要輕鬆的多,但也不太輕巧,甚至它都不時喘著粗氣。
  我學著巴圖的樣嘿嘿笑起來,隨後開口就罵女流氓之類的,也說我倆還真有點孽緣,我一番話下去,它被氣得不輕,看得出來,要不是它正跟赫老頭連體,保準能跑過來跟我玩命。
  但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女屍王氣的鼓鼓的卻又無暇分身,我又接著保持自己的狀態,耍起嘴皮子來。
  估計女屍王在撥弄烏金絲時也能通過絲來給赫老頭傳遞消息,它沒開口命令什麼,可突然間赫老頭捨了伊皮卡衝我奔過來,甚至還提前舉起拳頭,就等近身那刻給我來個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