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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節

  其實我想說把人留下來著,但也不知道怎麼搞得,非得在說話時多加一個女字,這可好,我這話的意思全變了。
  我不知道屍王是不屑還是無奈,反正它無聊的晃了幾晃腦袋後又扭頭接著趕路。
  也說屍王頭上包裹著一條黑絲巾,不然別看它背對著我,但腦後的癟臉肯定能給我帶來不小的視覺衝擊。
  我也不耽誤,一咬牙,握著梆子就衝了上去。
  梆子跟棒子不一樣,別看短但是粗,我就一梆子對它心窩戳了過去,心說這招真要打中你,保準讓你短時期內有股胸悶感。
  可屍王就像知道我要做什麼似的,在我快打到它時,突然一轉身,雙手對著戳來的梆子繞了一個圈打了一個太極。
  我就覺得梆子突然一頓之後就輕了不少。
  我暗說一聲不好,中途腰間一用力,把自己又硬生生拉了回來。
  屍王和女子都停下走路,而且也不知道它對女子施展了什麼邪法,女子竟然也傻笑嘿嘿的扭頭看著我。
  我沒理會它倆的目光,反倒舉著梆子看,乍看之下梆子沒什麼大礙,可突然的,離梆子頭有一寸的地方啪的一聲斷開,之後有一截梆子失控下掉到了地上。
  瞬間我腦門就見了冷汗了,心說這專門用來打更的梆子材質很不一般,雖說還不能跟鐵棒子相比,但怎麼的也都抗住一般刀具的砍擊吧,可屍王輕鬆劃了一個圈就把它給弄斷了。
  屍王沙啞笑起來,更可氣的是,這女子也學著屍王這副笑。
  我最恨別人嘲笑我,尤其現在還被這兩個怪胎嘲笑著,我哼了一聲,也不搭話,一摸腰間,把擀面杖拿了出來。
  其實擀面杖跟梆子在外形上看很相似,只是型號大小不一樣罷了,乍看之下,我就想從腰間摸出個大號梆子一般。
  屍王肯定是把我都擀面杖當成梆子了,它停下笑,拿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我。
  我還特意用擀面杖往手心裡敲打幾下,試試擀面杖的硬度,之後指著屍王吼道,「把你的邪術用上,咱倆再過兩招。」
  別看我嘴上說跟它比試,但打心裡我卻對它的太極圈很顧忌,甚至不客觀的說,我相信只要自己擀面杖再往它胸前遞,肯定會被它用這招把我的武器給肢解了。
  我嘴上吆喝著打殺的口號,可動作上卻多以虛張聲勢為主,試圖多拖延一會時間。
  剛開始屍王還真被我忽悠住了,看我把擀面杖舞的虎虎生風,它小心之下手裡不斷打著太極迎上。
  可我壓根就不跟它硬碰硬,點到即止的玩起了迴避戰術。
  這樣又過了幾招後,屍王急了,突然爆發一嗓子吼叫,向我身上急靠過來。
  我也想過避戰,但我逃避的速度根本就跟屍王的速度不在一個層次上,它幾乎沒耽擱的就靠在我的懷裡,甚至就這麼貼著我的胸脯對我手中的擀面杖打起了太極圈。
  啪啪的聲音持續不斷,我眼睜睜看著手裡的傢伙事一截截的變短,到最後幾乎是貼著我的虎口就剩那一小節還在我手中握著。
  我幾乎忘了屍王的存在,人都陷入了一種呆傻的境界中。
  我聽過太極的厲害,都說那東西以靜制動以柔克剛,但從屍王打出來的太極圈中我看不出任何的柔任何的靜,反倒覺得邪門與邪惡。
  屍王這次是怒動了,它又一扭身對著我的臉使勁抽了三個大嘴巴。
  別看它的手不大,但勁可不小,我覺得自己眼前一黑,失控般的就想癱在地上。
  屍王沒再繼續下黑手,反倒一推我腦袋,把我推到地上。
  等我緩過神來時,它又催趕著女子上路。
  我心裡不是個滋味,甚至我也認定了屍王是郝老頭假扮的,不然真碰到一個妖,它不可能這麼容易放過我。
  我心說郝老頭啊郝老頭,你他媽太不講規則,打鬥這東西就算是個剛出來混社會的小痞子都明白不能隨便打臉,可你倒好,上來二話不說光打我臉。
  其實這時我心裡還有一種更加異樣的感覺,剛才被屍王這麼一靠,我問道它身上有股清香氣,而且這股香氣讓我渾身麻酥酥的反倒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感。
  不過對於這種異樣,我幾乎剛有這念頭就強行把它打壓下去,甚至我都覺得好笑,心說自己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對一個老頭的體香感興趣呢。
  但不管我現在心裡什麼想法,看著屍王要走,我決不能坐視不理,尤其它還帶走一個女人,我要是在怠慢一些,這女人肯定會悲慘的死在荒郊之中。
  我再不猶豫,把信號彈拿了出來。
第十三章 夜訪
  我握著信號彈,一點沒遲疑的拉了弦,但我卻沒有用信號彈給巴圖通風報信的想法,反倒把彈口直指向了屍王。
  別看它叫信號彈,但給我感覺它絕對也能當武器使用。
  尤其為了能給屍王造成更大傷害,我估摸著時間差不多時還特意吼了一嗓子吸引屍王注意。
  「來,看這兒,笑一個。」我吼道。
  屍王一扭頭,與此同時我手中砰的一聲打出一顆大大的煙花。
  其實這信號彈上又沒準星,我全是憑手感來的,但沒想到我今晚的手感不錯,這一彈正中屍王臉。
  煙花裡含著大量鋁鎂金屬,還有一定比例的火藥,雖然沒有爆炸的可能,但瞬間也把屍王臉上的長眉毛和鬍鬚燒的精光。
  屍王淒慘的叫了起來,疼的原地直跺腳。
  我掙扎的爬起來,一臉無奈的笑著看它。
  在我打出這顆信號彈後,我就知道自己是在豪賭,如果巴圖能聽到剛才的鈴聲及時趕到的話,我的命就算保住了,可如果我信號彈打完,屍王回過勁來後還沒見到巴圖的影子,那我面對的肯定是屍王毫不保留、毫不客氣的瘋狂反擊。
  目前看,我賭輸了,屍王怒目瞪著我,可巴圖沒來。
  屍王突然雙手一橫,做了一個攻擊前的架勢。
  這次我接著微弱的月光瞧得清楚,屍王雙手之間有一根頭髮絲一樣的東西,而且還弱弱的反著光。
  我打心裡一下就明白了,心說怪不得自己的梆子和擀面杖都詭異的被它「肢解」了,合著它手中有這個異寶,而且憑我感覺,這東西的材質肯定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