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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節

  「建軍。」巴圖看完後一邊往下爬一邊就等不及的跟我說,「別我對五行八卦懂的不多,但很明顯這附近擺個八卦陣,而陣中心就是咱倆現在站的地方。」
  我一愣,還有些不信的向周圍看看,只是我這角度及高度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巴圖多解釋道,「以這為圓心,拿一里地的距離為半徑,這個『圓』上都被人種了不知名的花草。」
  我聽著他的話聯想一下這個圓的情形,也別說看了,光想想都讓我覺得不對勁,這裡是山區,而且看著也不像是一處凶地,怎麼有人能做了這麼大的一個八卦出來?難不成是鎮著什麼邪物麼?
  甚至在這裡想法下,我還不由得低頭往腳下看看。
  巴圖也有我類似的態度,但他沒像我這般,反倒拉著我說建軍咱們先別理會這個,去找趕屍匠要緊。
  我一琢磨也是這道理,自己沒必要為了一個「莫須有」甚至是壓根就巧合的八卦搭上功夫。
  我倆又步行一刻鐘,出了這片山林來到趕屍匠家的門外。
  我一直以為趕屍匠家就是個山間瓦房,他這老頭也拄個拐棍在此熬度殘生,可沒想到他家倒還很氣派,或者說給我的感覺,他家壓根就是個奇葩,根本與他趕屍匠的名號對不上。
  一片籬笆牆把他家圍了起來,裡面最先被我看到的一片片的花草,而且在這尚未解凍的季節,這群花草還爭先開著小花。
  遠處還有一個大水泡子,其實叫它湖也不為過,按我估摸著這水泡子足足有兩畝地那麼大,中間有一個一看就是為人弄出來的「小島」,而且這島也勉強叫個島,上面只蓋了一個小草亭子就再也容不下其他東西。
  一個銀鬚白髮的老頭穿著一身八卦袍子正坐在亭中對著一個棋盤默默思考著。
  我腦筋有點轉不過來,畢竟現實與我預計的反差太大,而且依我看這老頭就是趕屍匠沒錯,可話說回來,這趕屍匠長得也太神仙派了,尤其被這周圍的環境一襯托,我都稍有懷疑自己是不是踏上了某個山神的府邸。
  趕屍匠對我們的到來根本理都不理,我和巴圖對視一眼,巴圖又做個手勢,那意思我倆也去小亭子裡瞧瞧去。
  我也沒多想,與巴圖一起往前走,尤其走到湖前,望著滿湖均勻排列的石墩子時,我打算對著最近的石墩子一腳踏上去。
  這石墩子被趕屍匠設計的很不合理,兩個石墩子之間的空隙很大,拿我這步伐來說,想從一個石墩走到另一個石墩子上都很費力,甚至我都不得不邁出一大步還得接著一點小跳的架勢才能將身子移過去。
  可我剛有上石墩的想法巴圖突然就一把拉住了我。
  我納悶的看著他,心說是你說的咱倆去小亭裡瞧趕屍匠的,怎麼現在又拉著我不撒手呢?
  巴圖指著石墩對我說,「建軍,你就不覺得這群石墩子有點怪麼?」
  我細看了看,隨後搖搖頭,其實不能怪我眼拙,這群石墩子個頭都一邊大,而且分佈也很規則,一點可疑的地方都沒有。
  巴圖在一旁接著引導我,「咱倆換個角度想想,如果這湖是你家的,你手裡也有這些石墩子,你會怎麼佈局呢?」
  我一樂,「老巴,要這真是我家,我可沒趕屍匠這麼笨,把石墩子都零散的放在湖面上,我肯定把石墩子都集合在一起,鋪成一個小路出來,這樣來往於湖裡湖外的走著不費勁不說,還能把這湖面弄得美觀。」
  巴圖嘿嘿也笑起來,而我說到這也反應過勁來,甚至我還拿出一副警惕的目光盯著這片石墩子看。
  「你的意思是,這群石墩子裡有機關?」我懷疑的問著巴圖。
  巴圖嗯了一聲,又指著石墩子強調起來,「要我沒猜錯的話,這些石墩子裡有真有假,有實有虛,真的石墩子人踩上去保準一點事都沒有,可假的石墩子人要踩上去弄不好就掉到湖裡去啦。」
  就事論事的講,巴圖說的還真挺在理,但我又覺得他說的有點誇張,畢竟眼前這些可都是石頭做的,我琢磨哪有石頭浮在水面上還有不往下沉的道理呢。
  估計我的神色出賣了我心裡所想,巴圖指著我剛才想走上去的石墩子說道,「建軍,我也不跟你打賭了,不然你又得輸我錢,你拉著我,咱們現在就做個實驗證明一下吧。」
第九章 最後的趕屍匠(二)
  我對巴圖這辦法很贊同,甚至當即就主動拉起了巴圖的一個胳膊。
  也該著這次是我倆一起來的,如果現在是一個人面對這一湖石墩子,保準會一籌莫展。
  巴圖身子可不輕巧,但好在我還有把力氣,慢慢的放著巴圖讓他緩緩的向石墩子靠近。
  巴圖提早就把腳伸直,等靠到石墩子時,突然的他對準石墩子狠狠踹了一腳。
  說白了巴圖半個人都懸空待著,這一腳的力道不算太大,但饒是如此,在他一踹之下石墩子還是詭異的晃動起來,很明顯這石墩是浮在湖面上的。
  我一下詫異了,還有點慌神,聯想著剛才自己傻兮兮想往上走的那一幕都不由覺得後怕,甚至在這狀態下我還差點失手鬆開巴圖。
  巴圖急忙提醒一句,讓我及時回神把他拉了回來。
  我對巴圖做個抱歉的表情,隨後冷冷看著小亭中的那名趕屍匠,心說這老頭心地太不純了,竟然表面裝神仙背後玩陰招。而且我稍一琢磨也明白了這石墩中的貓膩,說白了它們肯定都是中空的,甚至裡面極有可能被趕屍匠充了某些特殊氣體,再把石墩的四角用鐵絲之類的東西相連到湖底,把它們固定住。
  巴圖品出我心中的不滿,嘿嘿對我一笑,安慰般的強調道,「建軍,你別急,我去弄點傢伙事,咱倆把這石墩陣給破了就是。」
  隨後他返身獨自向來時的山區走去。
  其實我也想過,趁巴圖沒回來前自己試著先把石墩陣給破去,但這次來我除了拎著條魚和一桶油之外,別的東西壓根就沒帶,根本就沒機會也想不出什麼辦法,總不能說我跳到湖裡挨個游過去試探一番。
  我坐在地上乾等著,這樣足足過了一刻鐘,巴圖扛著兩根樹棒子走了回來。
  雖說面上叫樹棒子,但巴圖找的兩根樹棒還真挺特別,很長也很直,一看就是被他精挑細選甚至初步處理過的。
  他把樹棒分給我一根,隨後跟我說,「來,建軍,咱倆就拿這棒子探路。」
  我歎了一聲好辦法,甚至還特意向亭子裡看一眼,趕屍匠還是那副沉思表情,我心說既然如此那也別怪我不地道,你這石墩子以後休想害人。
  我倆一同把樹棒向就近的石墩捅了過去,在兩根樹棒的一通發力下,我倆一下就試出了這石墩的虛實,也是個陷阱。
  但我和巴圖的意思一樣,試出這是陷阱後也不停手,都拿樹棒繼續使勁戳,大有不把石墩戳跑了不罷休的架勢。
  而且我倆還越戳越來勁,尤其巴圖還帶頭喊起了口號,一二戳,一二戳。
  我倆在老爺們中都算是氣力不小的,在合力下這石墩的位置發生不可逆的移動。
  「左三進二,右一進四。」趕屍匠的話突然冷冷從小亭中傳來。
  冷不丁聽他說話,我不適應的愣了下神,甚至心裡還犯起迷糊來,心說這老頭嘀咕什麼呢?尤其我倆正禍害他的「心血」,怎麼他還能這麼投入的說起下棋術語?
  巴圖倒是有所悟的點點頭,甚至還嘿嘿一下把樹棒一撇,拉著我說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