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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節

  我倆也不客氣,趁著這時間趕緊躺床上補充體力。
  可我的眼皮剛閉上沒多久,遠處又響起汽車引擎的嗡嗡聲,呂隊長回來了。
  我心裡納悶,心說就算呂隊長有顆歸心似箭的心,但他開的是警車又不是火箭,不可能這麼快奔了一個來回。
  我知道出現了意外,急忙跟著大家一同迎了出去。
  這次警車裡不止呂隊長一人,還有兩個讓我意料不到的人物。
  市局的女法醫和軍工廠的更夫力叔。
  女法醫的出現讓我心裡狂喜一通,倒不是說我動了歪心眼有了色心,按我對她的評價,這女子絕對巾幗不讓鬚眉,甚至在某些領域覺得跟巴圖有一拼。
  而看著力叔我反倒迷糊起來,這老頭給我感覺厲害是厲害,可年歲在那擺著呢,我不知道他來湊什麼熱鬧。
  可巴圖倒跟我想的截然相反,他對女法醫的帶來不怎麼歡迎,反倒拿出一副小孩子的模樣溜到力叔身邊,甚至還「乖乖」的問了句好。
  巴圖這表情及動作把在場所有人都弄的一愣,尤其呂隊長,一會盯著力叔看看一會又瞅巴圖看幾眼,臉上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我心說這也難怪,畢竟巴圖一身本領有目共睹,他能對一個老頭變得乖巧很說明問題。
  力叔不是個倚老賣老的人,他對著我們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後就直入正題,「丫頭昨天把事跟我說了,我一聽就知道那妖不好對付,正巧我好久沒活動身子了,這次滅妖就讓我這老頭子試試吧。」
  我不知道別人什麼反應,但我卻一點也沒看好力叔,尤其他那身板子,很明顯都不夠妖猩撕著練手的。
第二十一章 力叔的妖寶
  呂隊長的想法跟我一樣,甚至我倆還很默契的一同對巴圖使眼色,那意思你快說句話,把力叔這老來瘋的想法打消沒了。
  尤其是我,又對著女法醫看了看,希望她一會也能跟巴圖一樣,「美言」幾句。
  女法醫肯定能感受到我的目光,但她卻就像看不到似的對我不理不睬,而且她還對力叔投去一副讚許的目光。
  巴圖更氣人,他還拍著手叫好,為力叔打氣加油。
  我心裡一沉,知道這老頭跟妖猩的打鬥是避免不了了,我也不由得悲觀的多想一些,心說不知道鉬山這地方的墓地貴不貴,我和巴圖湊份子能不能買塊風水地來給給他老安葬。
  力叔和巴圖屬一個性子的,既然決定斗妖猩,他水也顧不上喝一口,一擼袖子就嚷嚷著快點入林。
  巴圖麻利的率先帶路,甚至連帶什麼武器他都不想。
  我一看實在沒了法子勸力叔,索性就鬱悶的當個跟班跟過去看看,但途中我卻拉著呂隊長偷偷問一句,「你帶誰回來不好非得把這老頑童給拉來。」
  呂隊長做了個無奈的動作,「建軍同志,他倆是我半路上遇到的,我認識女法醫就停車跟她打個招呼,誰知道這老頭這麼瘋,鑽到車裡就賴著不走了。」
  我一琢磨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換做是我,肯定也被力叔給賴上。
  我們走了一會後力叔就顯得不耐煩起來,催促巴圖快把妖猩找出來。
  巴圖很聽話,立刻扯開嗓子嘯起來。
  也說他這嘯聲的穿透力還挺強,我聽得耳朵嗡嗡的,甚至都覺得他這嘯聲能把整個林子弄得微微顫抖。
  突然間遠處閃出一個黑影,隨後像應著嘯聲似的,一陣陣沙啞的笑聲傳了過來。
  妖猩扛著木箱子又出現了。
  我看的直皺眉,心說它出場就不能換個花樣,怎麼還沒創意般的扛著這箱子呢。
  力叔率先止步,叉開腿搖著胳膊原地活動起來。
  我看他這架勢還是擔心,正想過去再勸兩句,不料巴圖卻一把手攔住我,「建軍,你別胡鬧,咱們去一旁看著去。」
  我被說得鬱悶兼委屈一下,打心裡覺得胡鬧的人不是自己。
  妖猩看到巴圖後明顯震了一下,估計這幾次跟我們較量中,巴圖的凶悍已在它腦中留下深深的烙印。
  而它也不笨,一看我們這些人的架勢就懂了,它這次面對的目標是個乾癟老頭。
  我不知道它是不是也沒看好力叔,隔得老遠就擰笑起來,尤其我怎麼看怎麼覺得它的笑是那麼發至內心。
  力叔也在打量著妖猩,甚至還有些懷疑般的問巴圖,「小巴圖,這臭猩猩抗的箱裡裝的什麼?」
  「土雷。」我搶先回答,希望憑我的一句提醒能喚醒力叔的覺悟。
  力叔若有所悟的啊了一聲,隨後他不分場合的脫起鞋來,而且他一邊脫一邊還叨叨咕咕的說道,「這雙膠鞋剛買沒幾天,弄壞了太可惜。」
  我聽不明白力叔話裡的意思,甚至也搞不懂他的動作到底圖的什麼,心說莫不是力叔這鞋裡暗藏著什麼機關?
  可等他脫完鞋甚至還把鞋拿在手裡拍打兩下後,我發現自己錯大發了,這就是一雙很平常的鞋,尤其黑了吧唧一看好久都沒洗。
  力叔扭頭向我們幾人打量著,我明白這老頭是想找人替他拎鞋。
  我嚇得趕緊低下頭,畢竟給他拿鞋可不是什麼好差事。
  也該說力叔這人不咋樣,愛欺負外人,他最終選了呂隊長來完成這艱巨的使命。
  「來,娃子,替你叔我拿會鞋。」
  呂隊長有些木訥,接過鞋子顯得極不自然,甚至站都沒個站型。
  我鬆了一口氣,不過當我發現力叔拿他小眼睛瞥我時,我急忙又假裝拿出一副羨慕的神色望著呂隊長,就好像說我沒給力叔拿鞋是多麼遺憾。
  力叔也想巴圖那般嘿嘿笑起來,走到我身邊,「娃子,有好事叔怎麼會不想著你呢。」
  我心裡預感到不好,可還沒等我有所反應,力叔就把他的臭襪子脫了下來,啪的一下主動拍在我手上,「這個你保管。」
  我氣得直堵心,心說這老頭明顯是折磨我倆來著,尤其他的鞋和襪子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怎麼就不能都給一個人保管呢,甚至隨手丟在地上也行,這東西不是我說,丟林子裡過一冬都不會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