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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節

  這種被妖盯著的感覺讓我很難受,我幾次想舉槍回頭亂射一通但都被巴圖勸住了。
  他說「建軍,這裡是礦井,你一開槍的話整個礦井裡回聲不斷,這會擾亂我的聽力,反倒容易被兇手有機可乘。」
  而且按圖紙的記載,為了避免電線走火,主幹道的電閘都是多控的,只要我們就近找到一個拉閘點,就能及時開啟主幹道上的電燈。
  反正我就在這種極其恐慌的心裡壓力下,有驚無險的隨著巴圖趕到了一個拉閘點。
  可當巴圖摸索到電閘開關時,他氣得叫喚一聲,「這閘是壞的。」
  我不知道電閘是壞的這句話怎麼解釋,畢竟我倆來時沒注意這個細節,我心說有可能這電閘以前就是壞的,這種可能倒讓我心裡好受了,而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兇手抄近路來到這裡把電閘破壞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不由悲觀的想到,它正與我倆玩貓戲老鼠的把戲。
  巴圖也沒以前那麼有耐心,他拉著我加快了腳步,爭取早點回到礦井出口處。
  但我們還沒走上多久,他又突然停了下來,甚至還一把將我拉到他的身邊。
  想想我倆大老爺們在如此黑暗之中貼的這麼近倒真有點「曖昧」的嫌疑,但現在我可笑不出來,甚至我還緊張兮兮的問巴圖怎麼了。
  巴圖拿槍胡亂的指著四周,不太肯定的說道,「建軍,直覺告訴我,兇手就在咱倆的周圍。」
  要是別人說出這話我肯定以為他直覺出現了問題,畢竟我覺得周圍一點異響都沒有,可巴圖這麼說我倒真信,畢竟他不是一般戰士。
  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把刀抽出來貼胸口放著,心說只要遇到意外,我保準刀槍一起上。
  可我倆擠著緊張半天,兇手也沒露面,甚至四週一直在靜悄悄中沉默著。
  「老巴,要不咱們跑吧。」我建議道。
  巴圖想了想說行,但他又強調道建軍你先跑。
  我知道巴圖殿後的意思,但現在也不是爭這個的時候,我暗地給自己鼓氣後,抹黑撒腿狂奔。
  不過我也真不是這塊料,跑了幾步就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巴圖以為我出意外了,急忙問怎麼了。
  我說聲沒事就這要爬起來接著跑。
  這時有個胳膊遞了過來,我以為是巴圖趕過來扶我,想也沒想就拉上了。
  隨後我倆就狂奔開了,也別說,在這胳膊帶動下,我跑的穩多了。
  可這樣大約跑上有十幾步遠的距離後,巴圖的聲音又在遠處響了起來,「建軍?」
  我腦袋嗡的一聲,心說巴圖還在遠處,那拉我的是誰?
第八章 意外嫌疑
  這礦井裡除了我和巴圖外就只有那個兇手在,我不得不接受一個極其悲觀的現實,帶我跑的是那個妖。
  我嚇得嗷一嗓子,這就要用槍對他射擊。
  可我還是晚了一步,甚至該說是我不冷靜惹的禍。
  我這一聲尖叫無疑刺激了兇手的凶性,而且真不知道它有什麼特異功能,竟然能夜間視物,它提前抓住了我握槍的手腕並加重力道。
  我覺得自己的手臂好像斷了一般,一陣陣鑽心劇痛瞬間讓我冒出大顆汗珠。
  我自認自己耐性不錯,可還是疼的直哼哼。
  這還不算什麼,它又一伸手,扣住我的脖子把我舉了起來,而且還極其殘忍的使勁搖晃。
  我又疼又憋又暈,難受勁就甭提了。
  砰的一聲槍響,巴圖朝天開了一槍。
  別看他這一槍是隔空打,但接著槍響那一瞬間的亮光,巴圖準確的找到了我和兇手的位置,他不猶豫的一把將匕首飛了多來。
  巴圖這絕活救了我一命,這一刀正中兇手的胳臂,很快兇手就疼的哼了一聲,尤其他扣我脖子的力道也不那麼大了。
  我心說機會來了,拚命扭著身子掙脫著,同時我拿起手槍對準兇手的肚子砰砰就射上了。
  反正也不知道是蛇毒奏效還是我手槍的威力,兇手也跟我剛才那般發出嗷嗷的慘叫聲,只是它這叫聲很沙啞。
  我這時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心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一發狠,趁熱打鐵的對著它腦袋又開槍了。
  可我扣動扳機一槍下去後,卻發現兇手帶的面具竟然是金屬的。
  砰的一聲,子彈不僅沒打進去還造成了反彈的現象。
  我嚇得心裡一緊,心說自己與兇手離得這麼近,真要不管不顧的接著開槍,很容易照成誤傷。
  都說躺著中槍是點背,那我開槍打到自己不純屬二貨的行為麼?
  我心裡這麼一猶豫倒給了兇手逃跑的機會,估計他既被蛇毒刺激著又被子彈打著,雙重刺激下也好收不到哪去。
  它嗚嗚幾聲一把將我甩開,以後就匿聲在黑暗之中。
  它的一甩力道不小,甚至在這股力道之下,我都控制不住的撞在了牆上,還一個踉蹌跪了下來。
  巴圖更不客氣,啪啪的把手槍子彈全部打光,反正每次槍響都會伴隨著一陣閃光,每次閃光都能把兇手二次定位。
  我抽空看了一眼,發現兇手奔逃的速度竟然那麼快,拿「飛人」來形容也不過分。
  隨後巴圖摸黑找到我,問我傷勢如何。
  我咧著嘴哼哼呀呀幾聲說不是很嚴重,走出礦井還不成問題。
  巴圖說那就好,並且一邊扶我一邊催促我快快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