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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節

  我想了想,「老家烏州的,我倆在村裡住著『游手好閒』。」
  其實我想說我倆都是國家幹部退下來的,但我又怕這麼說漏了巴圖的底,而我要說我倆沒事捉個妖來,這聽起來也有點扯,索性我圖個省事,直接把我倆說成無業遊民。
  刑警隊長一副明白的樣子點點頭,接著抽起了悶煙。
  我一看得了,這隊長沒話說了,我也不想跟他閒聊索性說句我去那邊看看後,就想退到一旁。
  其實頭次與這隊長接觸,我打心裡還真有些不適應,總覺得這爺們不實在,尤其一會變臉一會又悶頭不說話的。
  可我想走倒沒走成,刑警隊長一錯步擋在我面前,又說了一句不著邊的話,「同志,這裡剛發生兇殺案,有個叫柱子的青年被人用刀割下了腦袋。」
  我聽愣了,在潛意識裡我一直認為柱子是被打爆腦袋死的,怎麼這次卻會被人用刀割頭呢?而且最令我納悶的是,妖會用刀麼?
  在我失神的同時,這隊長也拿出一副小心的態度觀察著我,甚至他眼神裡不時浮現出一絲懷疑和困惑。
  等緩過神後我被他看的直起雞皮疙瘩,而且我也不顧自己失禮不失禮,繞個圈從他身邊走過。
  巴圖還在房上觀察著,這時他似乎找到了什麼線索,對著某處方向凝神不動。
  我對巴圖大喊,「老巴,你下來,別把草屋踩壞了,老劉他們就這幾個房子,晚上還住呢。」
  巴圖倒聽了我的建議,不過他這下法比上房那時候還絕活,一點猶豫都沒有的直接跳了下來。
  也說他的柔韌性非常好,下來後連個踉蹌的動作都沒有。
  這時我沒注意刑警隊長的動作,他看著巴圖的目光很怪,甚至還有了要掏槍的小動作。
  不過最終他沒做出大舉動來,只是對著身旁手下耳語幾句。
  那手下隨後就喊著收隊,又特意跟老劉交代讓他等消息。
  我和巴圖當然不會像老劉那樣腳前腳後跟著警察,我倆直奔兇案現場而去。
  可我倆來的還是完了一步,法醫已經採集完證據,正把柱子的屍體往屍袋裡裝。
  尤其令我震撼的是,我看到柱子的人頭經竟然根本不像刑警隊長說的那般是被刀割斷的,它脖頸下還連著一小段脊椎,很明顯是被一股極大地力道直接從身子上拉扯下來的。
  我受衝擊般的站在原地,甚至腦子裡也開始出現了思維上的混亂,這次兇手沒有爆頭,竟然改變手段用起拉扯的招來。
  別看我對物理力學沒多深的研究,但把頭從身子上拉扯下來明顯比把頭骨打暴的難度要大,甚至有這股力道的兇手絕對堪稱神力。
  巴圖本想上去攔住法醫細查一下屍體,可現在的法醫他都不認識,尤其我倆還都是外人,沒有所謂的特權。
  在巴圖一副極其失望的臉色下,這幫警務人員開車絕塵而去。
  老劉在警察面前表現的極其冷靜,配合他們把現場取證及筆錄做好,等到現在他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其實這五十多歲的爺們也真挺不容易的,尤其他哭的稀里嘩啦的,鼻涕口水流了一片,他走到我倆身邊,泣聲道,「你倆昨個去哪了?」
  我能聽出來他話裡對我倆的抱怨,我想出言安慰他一番,甚至在他哭聲的影響下,我心裡都出現一絲內疚的感覺。
  巴圖倒是沒我這態度,反而問老劉,「我看北面林子裡還有個瓦房,那裡有人住?」
  「沒有。」老劉哽咽答道,「本來我們住那,但去年法師來了後說那裡有邪靈,把我們都遷到這裡來了。」
  「邪靈?」巴圖念叨幾聲又問,「那法師住哪了?是不是住進了瓦房。」
  「沒錯。」老劉點頭應道,「法師說他去裡面驅邪,可後來法師說那裡邪靈太厲害,他驅趕不了,要去外地找個法器回來接著驅。」
  我聽到這心裡來了火氣,憑我個人感覺,老劉這伙老實人被法師給騙了,什麼降頭術,什麼邪靈,明顯都是屁話,那法師藉機誆好地方住才是真的。
  巴圖沉默起來,甚至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顯得極不自然。
  我趁機先把老劉扶走,等回頭我私下問巴圖是不是有了什麼發現。
  巴圖說:「建軍,我小瞧這個妖了,很明顯它的實力要比原先預料的還要恐怖得多,恐怕憑咱倆現在的傢伙事,解決不了它。」
  我問巴圖那怎麼辦?
  巴圖左右看看,正好礦井隊的工友正三三倆倆的聚在遠處,他們都嚇怕了,現在不敢靠近草屋。
  他走過去拉住一個工友,又叫上我一同來到老劉的辦公室。
  巴圖找到紙和筆,畫了一堆怪異符號,但落款卻寫了「鐵爪」兩個字。
  他囑咐工友,把這紙送到市局女法醫處,務必讓她親自收信。
  別看這年輕小伙不知道紙上寫的什麼,但他一點沒猶豫的揣起信,很決意的讓我們放心,他一定把信送到。
  之後他又抱著巴圖哭起來,說讓我倆一定找到兇手。
  我知道不管捉妖也好破案也罷,最忌諱感情用事,但我還是被這工友弄得之心酸,甚至都共鳴般的眼眶紅潤起來。
  等工友走了後,巴圖又跟我說咱倆去那瓦房裡看看,尤其他還特意強調道,「建軍,我沒猜錯的話,那瓦房裡一定有很重要的線索。」
  我贊同的對巴圖點點頭,本來我以為瓦房離這很近呢,可沒想到我倆步行足足走了半個多時辰。
  這瓦房好久沒人住又沒人打掃顯得破破爛爛的,別看它門前還有個小水泥地院子,但上面也是佈滿了枯葉塵土。
  我倆小心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給我第一感覺,這裡很詭異,牆上貼著亂七八糟的道符,門框上還懸著一個鈴鐺,甚至在一個小屋的角落裡還放著一個酒罈子。
  巴圖指著鈴鐺問我認識這是什麼麼?
  我搖搖頭,其實我想說這是鈴鐺來了,但我心說自己這麼講跟廢話沒什麼區別,是個人都認識這是個鈴鐺。
  巴圖解釋,「這鈴鐺跟石鼠那些盜墓人士帶在耳朵上的鈴鐺如出一轍,都叫招魂鈴,是請神送神的一個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