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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節

  我心裡納起悶來,心說鈴鐺這東西都被石鼠他們掛在耳朵上,平時除了走路響兩聲外也沒其他用處了,怎麼還能有鈴鐺被摧殘成這個樣子呢?
  巴圖沒跟我解釋什麼,反而把那外表坑窪的鈴鐺遞給了波特並問道,「你怎麼看?」
  波特瞪著鈴鐺瞧了瞧,隨後他把鈴鐺拿起來咬在嘴裡。
  波特這是有意讓我看,尤其他還故意呲著牙。
  我一下就瞧明白了,甚至立刻我也被嚇出一腦門子汗來,這鈴鐺的凹陷處正好完美的跟波特牙齒貼合著,很明顯,這鈴鐺是被人硬生生咬成這樣子的,而我也非常不樂觀的聯想到,石鼠他們有人遇害了,而且還是被黑土著給吃了。
第十二章 勇闖黑部落
  我和巴圖不惜一切代價前往亞馬遜就是為了解救石鼠他們來的,可要是再分的細些,我不希望這次遇害的人是石鼠。
  而話說回來,那幫噁心人的黑土著既然能吃一個俘虜,那剩下兩人被吃也是早晚的事,別看一路上我對黑土著充滿懼意,但我心說現在可不是懼怕不懼怕的事了,就算黑部落是龍潭虎穴,我們也要捏鼻子進去闖上一闖。
  我望著巴圖問了句接下來怎麼辦?不過別看我這麼問,但我一臉焦急的神色明顯是想現在即刻動身。
  巴圖倒沒急著回答我,反倒一扭頭跟波特詢問起黑土著的事來,「你們部落以前有人去過黑部落麼?那裡什麼樣,和你們的部落有區別沒?」
  波特搖搖頭,「我們從不跟黑部落的人接觸,他們太凶了,但他們的生活方式應該跟我們的一樣,而且……」說到這他頓了頓,甚至他的表情還有些難看,「我猜黑部落的語言跟我們的是一樣的,因為剛才那三個黑土著罵咱們的話我能聽懂。」
  波特沒具體說那句罵人話的意思,但我能感覺的到,這話一定罵的很難聽,而巴圖倒是沒理會這些小節,反倒拿出一副輕鬆的樣子出來。
  巴圖對我倆說出他的計劃,咱們現在就動身往回走,還記得剛才被弄暈的母羊麼?我們就用它來帶路,想辦法混進黑部落去。
  我承認巴圖的想法很好,但這裡面的冒險成分也很大,尤其看著巴圖的傷臂我還擔憂的問了一句,「老巴,你能行不?」
  巴圖對我擺手意思無礙,而且他還率先起身帶著我們趕路。
  本來我們可以坐上獨木舟划水回去,但我們三都默契的放棄了這個想打,一來現在天色昏暗,這種環境下划水很危險,二來真要遇到有黑土著偷襲我們,我們在陸上遠比在水上躲避方便。
  其實我們也沒走多久,半個時辰後我們就趕到了那母羊昏睡的地方。
  本來這裡該有三隻羊,但現在只有那隻母羊孤單單的躺在地上,而且它身上的藥勁已過,正漸漸轉醒。
  我暗罵那兩隻羊真沒義氣,竟撇下同伴跑了,不過我也不該說那兩隻羊如何如何,巴圖和波特也有點冷血的架勢,像個強盜般的又打起羊奶的主意來。
  也該說這母羊可憐,短時期內被我們接二連三的放奶,而我趁這功夫警惕的在附近轉悠了一下。
  我心裡有個疑問,心說那三個黑土著可是坐著獨木舟追我們的,我想弄明白他們的獨木舟是從哪弄來的。
  也別說,被我一找還真發現了蹊蹺的地方,這附近還有兩顆老樹的樹幹上被刻意綁著兩支獨木舟。
  我明白過勁來,合著黑土著他們想的很周全,竟然在地盤內都設好了「驛站」。
  而且我還發現這「驛站」裡不僅有獨木舟,在老樹的樹洞中我還發現了一些在我看來所謂的日用雜物,比如面具、塗彩用的彩料、遮羞的獸皮,甚至還有幾塊薄石片。
  我對這石頭感到挺好奇,拿出來擺弄一會,不過當我從這石片上聞到一股屎臭的味道時,我頓悟般的把它有多遠撇多遠。
  隨後我又把這些日用雜貨都捧了回來。
  這時巴圖和波特還沒用完「奶餐」。
  巴圖倒沒什麼,拿著失而復得的木瓢很耐心的擠著奶,可波特倒真有野性,竟然上了嘴,學著羊羔一般直接吸起奶來,尤其這小個子撅個屁股看樣還吃的很陶醉。
  我本意是想讓巴圖看看黑土著的這些奇怪玩意,可沒想到當巴圖看到這些日雜時卻高興的連奶都不喝了,甚至他那招牌動作嘿嘿的笑聲也都響起了起來。
  「建軍,好樣的。」巴圖拍了拍我的肩膀,讚揚道。
  隨後他又問我,「就這些麼?」
  我點頭說是,其實我還想說有幾塊黑土著上廁所用的石片來了,但我也不傻,心說萬一我說出去老巴讓我再找回來可怎麼辦?一來我都不知道自己把那東西撇哪去了,二來那石片我想想就噁心,更別說讓我在摸一次了。
  巴圖拿著這些日雜在我們三身上比劃上了,而我也算看出來,那意思他是想讓我們冒充黑土著混進黑部落去。
  其實亞馬遜的印第安人也是黃種人,我和巴圖的膚色除了少些日曬比他們的略淺一些外,壓根就沒多大區別,真要冒充黑土著也真行,尤其波特也強調過,他跟黑土著在語言上還是通的。
  只是我對黑土著的穿著有些接受不了,倒不能說我多保守,我想除了巴圖任誰只要來自於文明世界,都會被他們的穿著嚇到。
  除了腰間掛著一塊獸皮外,整個下身就再沒東西,我真不知道這幫黑土著是怎麼想到,難道就不能抽空動動腦子,學學波特他們,把下半身打扮一下麼?尤其就這一塊獸皮,它也凍得慌嘛。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我總不能把這塊獸皮縫成個內褲樣穿著去黑土著顯擺吧,最後我也只能默默說了一堆話安慰自己,接著就學巴圖的樣,脫了現有的行頭穿戴起面具和獸皮來。
  而且波特還給我倆用彩料上了一身的色,之後我們又帶著面具趕著這頭母羊出發了。
  巴圖在路上還特意跟我強調一句,他說建軍這次咱倆一定要主意,不要往沙坑或軟泥裡面踩。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我倆不像波特這些土著人,長時間穿鞋,現在脫鞋後我們腳印中五個腳趾都是並在一起的,和波特五趾分開的腳印有很明顯的區別。
  也該說這頭母羊還真挺認路,別看它精神有些萎靡但一刻鐘後它就把我們帶到了黑部落。
  當然我們沒牽著母羊大搖大擺的走進去,離得老遠我們三就偷偷躲了起來。
  我現在純屬「睜眼瞎」,這大黑天的根本看不到遠處的景色,可巴圖和波特卻像有特異功能似的,他倆眼睛盯得溜圓觀察的還挺來勁。
  巴圖率先問道,「這麼晚了這黑部落裡怎麼還這麼忙活?波特,你能看出什麼味道麼?」
  波特猶豫一會,說出一個想法,「他們好像準備生篝火,按我們部落的規矩,生篝火一般都是為了慶祝。」
  巴圖揉著下巴想了想,「他們慶祝什麼?難道是石鼠他們又有人要被吃,他們吃前搞個儀式?」
  波特搖頭,「不能,吃人就是吃人,沒那麼多規矩的。」
  看著他倆在這聊得歡,我也挺想插句嘴,不過我也真不知道說什麼好,尤其討論的還是黑部落慶祝的話題,我總不能說他們慶祝的是他們家母羊剛被人虐過吧?
  我們又等了一會,黑部落內的篝火被生起來。
  現在這部落內可謂歡歌載舞,一些男男女女都圍著篝火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