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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節

  剛進屋我就覺得這裡黑咕隆咚的好不適應,尤其氣味也不怎麼好聞,既有香料味也有種東西發霉的餿味,反正兩者一結合,刺激的我直咳嗽。
  隨後這些土著人在外面跳起了舞,只是他們的舞姿跟我以前見到的都不一樣。
  巴圖悄聲給我解釋,他們跳的「舞」很像國內降頭術的架勢,弄不好他們是在配合巫師施展一種類似的法術。
  我嚇得不由伸了伸舌頭,我沒親眼見過降頭術,但對這種邪術還是有所耳聞的,我心說難不成這巫師真有點能耐,真能請出什麼惡神降到我倆身上麼?
  巴圖倒不緊張,甚至他還特意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意思不要害怕,而且他還調侃般的來了一句,「建軍,你看那巫師累的,明顯平時養尊處優缺少鍛煉,就他這體力也只能請個傻神過來,甚至請來後他都送不回去。」
  反正這些土著人鬧哄了老半天才散開,而我也慢慢適應下來,沒了剛才的害怕勁,甚至我也適應了這小屋裡的昏暗,瞧清楚了這屋裡的擺設。
  打心裡說,這屋裡挺慎人,正對我的有個桌子,上面擺著一排骷髏頭,尤其中間那個骷髏頭,不僅個頭上比一般的大了一倍有餘,而且還有條死蛇纏在它雙眼之間,其他地方擺設都是些獸骨或者人殘肢斷腿這類的,甚至還有些看著說不上名字的怪花異草。
  我知道我和巴圖算是被困在這屋裡了,別看現在屋外沒人把手,但我心說我倆要是強行出去的話迎接我們的極有可能是一支弩箭,而話說回來,我在屋裡也真不自在,甚至我就乾站著不敢動,我怕一不小心碰了這些怪東西會沾上毒。
  巴圖一點也不拘束,也該說他是個辯毒專家,一邊嗅著鼻子一邊就像個遊客似的對著這小屋參觀起來。
  等他逛了一圈後下了一個結論,這屋裡的東西確實有毒,但對咱倆這個吃鹽的人來說基本上沒大礙。
  我苦著臉問巴圖,「老巴,你說我們會被關到什麼時候?」
  巴圖猶豫一下回我道,「最遲不超過明天上午,而且明天上午那些土著人還會過來給我們收屍。」
  我沒明白巴圖的意思,但我還是被屍體這詞刺激到了,不由得反問,「我們會死?」
  巴圖嘿嘿笑起來,「建軍,你認為呢?」隨後他又指著屋裡的怪東西接著說,「如果咱們從生下來就在這原始部落裡待著,那咱倆必死無疑,可現在嗎?如果管吃喝,咱倆在這住上一年半載都無所謂。」
  我越聽越糊塗,而巴圖又跟我舉起例子來。
  「建軍。」他說道,「假設你沒病,但你去醫院檢查的話,醫生誤診把你當成了絕症,甚至他還錯拿了X光片子給你看,你會什麼感覺?」
  我想了想,其實打心裡我想說我會把這醫生暴打至殘,可理性來看我只能這麼回答,「我很害怕,甚至從此吃不香睡不下的。」
  巴圖打個響指,「沒錯,所有人都會這麼想,而且這樣下來過個一年半載的,沒病也都嚇出病來,甚至真的會向醫生說的那話,得了『絕症』死亡。」
  我懂了巴圖的弦外之音,甚至不用他再說什麼我就接話道,「咱們的處境跟『病人』很像,被巫師下了誤診的『咒』,就看我們能不能擺脫心魔?」
  巴圖點頭,「沒錯,如果現在站在屋裡的是兩個土著人,他們平時就受到巫師的誤導,再加上這裡環境的影響,尤其是這裡的毒,保準他們會從裡到外的崩潰,而至於你我嘛,頂多餓上幾頓肚子而已。」
  我鬆了口氣,其實巴圖說的這些也都是猜測,但我卻對此深信不疑,而且我也沒了當初的害怕勁,大方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和巴圖就這麼熬著一直熬到了傍晚,其實經過今天一天的折騰,我肚子早餓了,為了能讓自己少遭一點罪,我跟巴圖提議睡覺。
  巴圖讚了一句並表率般的先躺了下來。
  只是這裡一沒床二沒被子,躺的我是又咯得慌又難受,翻來覆去就翻身玩了。
  巴圖教了我一招,他跟我說讓我耐心的平躺著,這種姿勢最舒服,而且他還特意從架子上拿下兩個骷髏頭來。
  他自己留一個把另外一個又給了我,「建軍,拿它當枕頭吧。」
  我遲疑半天沒敢接,尤其看著這圓溜溜的頭骨打心裡我發楚。
  巴圖看我沒動靜索性強行把骷髏頭塞到了我手裡,「做人別那麼死板,不然今晚睡下來保準能落枕。」
  我心說老巴你這麼說也太牽強了些,甚至我都懷疑世上除了巴圖以外還有別人有這種肥膽沒?敢面不改色的枕著骷髏頭睡覺。
  我沒理巴圖,把骷髏頭放到旁邊後又捲曲著躺在了地上。
  不過我能管住清醒的自己卻不能控制自己的潛意識,反正在半夜醒來時,我發現骷髏頭已經被我枕在了腦下。
  我是被巴圖搖醒的,可在我睜眼的一剎那,巴圖卻狠狠的捂緊了我的嘴巴。
  隨後他又附耳對我言語,「建軍你別出聲,咱們屋外有人。」
  我聽得一愣,也怪我沒領悟巴圖這話的意思,我還琢磨呢,心說這幫土著人也太能整事了,白天不派人站崗大半夜的卻派人在外守著我倆,其實就算現在放我倆走我也不會走的,畢竟人生地不熟又是黑天,原始森林裡的未知凶險還那麼多。
  巴圖沒時間多解釋,他強調著讓我弄出打鼾聲,隨後他自己就悄悄的向窗戶處靠去。
  這草屋有個特點,所有窗戶都是拿獸皮做的,我們既不能隔著它看清楚窗外的景象,窗外來人也不能隔著它瞧清楚裡面的情形。
  反正我和巴圖這一配合,窗外來人壓根就沒發現異常。
  不一會兒,一根細管子就從獸皮上捅了進來。
  我看的心裡一緊,甚至在此影響下我的打鼾聲也都中斷了。
  來人很謹慎,嚇得急忙把細管子抽了出去。
  巴圖氣得對我連連揮手,我急忙捂緊胸口又發出了鼾聲,甚至為了能彌補剛才的失誤,我還喃喃的說起了夢話。
  過了好久後,那細管子又從原來的地方捅了進來。
  其實光瞧這架勢我就能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畢竟大半夜的往屋裡擦管子,除了下藥就沒別的。
  我對巴圖輕輕打了下手勢,那意思你老巴快動手,把這下藥的抓個現行。
  可巴圖卻反過來衝我搖搖頭,甚至他還讓我不解的悄悄把褲帶抽了出來。
  一股白氣從管子裡噴出,很快我就聞到了一股甜香之氣。
  我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但還是拚命的捏著鼻子,而巴圖卻對著褲帶某處地方一扣,從裡面弄出個小蟲來。
  巴圖捏著這小蟲在旁等待著,直到管子裡不再冒白氣快要抽出去的一剎那,他動手了。
  巴圖先把蟲子全都塞進了管子,隨後又鼓起腮幫對著管子狠狠的一吹。
  我不知道這股吹勁到底有多大,但我心說就憑巴圖強悍的身體,這一吹肯定能把小蟲穩穩的送到來人的嗓子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