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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節

  可古力卻沒我這反應,他還不懂裝懂的對巴圖豎起大拇指嘴裡連連說好。
  我氣得打斷古力的話,隨後抖著手指著巴圖喝道,「老巴,你這不省心的玩意,合著你做的不是黑火藥,而是硝化甘油啊?」
第二十一章 詭異時刻
  老實說,真要較真問我黑火藥和硝化甘油有什麼具體區別我還真回答不上來,在我印象裡,如果把黑火藥比作手雷的話,那硝化甘油就是導彈,尤其硝化甘油還極不穩定受到丁點外界干擾就容易自爆。
  我很不客氣的一把抓起一個藥瓶子轉身向外走,我的意思很簡單,硝化甘油太危險絕不能用,我心說隨便丟了一副藥劑,這硝化甘油就配不出來了。
  巴圖急了,擋在我的面前,「建軍,你要幹什麼?」
  我壓了壓火氣,控制語氣說道,「老巴,咱們還是用黑火藥妥當些,雖然這幾天白忙活了但咱們耗得起,你辛苦些再去弄些製作黑火藥的材料回來,我保準保質保量的跟你一起把炸彈製作好。」
  其實我這話說的很誠懇,話裡話外的意思只要你巴圖不去「玩火」,別的都好說。
  可巴圖就在硝化甘油上死咬著不放,尤其他還強調道,「建軍,你就信我這次吧,硝化甘油對我來說一點脾氣都沒有,當年我都用它在槍林彈雨中炸過坦克呢。」
  我不知道巴圖是無意的說漏了嘴還是有意漏點話分散我的注意力,反正我聽他這話是不由得一愣,而巴圖則抓緊機會一把將藥瓶奪了回去。
  尤其他招呼也不打的又急忙一股腦抱著這些製作硝化甘油材料的瓶瓶罐罐逃出了臨時倉庫。
  等我緩過神來後哪還看到巴圖的影子,我無奈的歎一口氣,知道巴圖是打算把這些材料背著我們藏起來了。
  我心說既然在硝化甘油上勸不動巴圖,索性這事我也不過問了,吃晚飯時,我話題一轉又問起接下來的行動。
  巴圖現在明顯跟我有些「生疏」,看樣他是怕我又打硝化甘油的注意,他離得我老遠接話道,「咱們準備好,等一會死神笑聲傳來後,咱們就用最快的速度往第六塊令牌所在地趕,這次務必將消滅鬼面龍的最後資料拿下。」
  我和古力都點頭應著,其實在沒得到第五塊令牌前,我還真對令牌的重要性所有懷疑,但現在我卻是信心十足,尤其打心裡我還真有些佩服起這能培育出鬼面龍的西洋傳教士來,我相信他既然能有邪才造妖,那一定也為滅妖留了後手,這後手就是那六枚金製令牌。
  死神笑聲是個標誌,它一出現海底城的氣溫就會突變,這到底是什麼原因我們三人一直沒搞明白,但隨著這一陣的暫居,我也沒發現笑聲會對我們造成別的傷害,也就對笑聲見怪不怪了。
  而且為了能順利得到第六塊令牌,我們的前期準備做得可謂充分,尤其怕再次出現鬼面龍咬令牌的情況發生,我們還特意準備了自行研製的簡易千斤頂,我心說這回要是還有哪個傻龍不識時務,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拿千斤頂把它嘴巴給撬裂。
  我們三在黑色地帶旁等待著,當笑聲出現那一刻時,我們跟百米運動員聽到槍聲似的,爭先捏鼻子往黑氣中鑽了進去。
  這也多虧古力拿魚鰾做了三個簡易水肺,我們靠著它輕鬆衝過了黑色地帶。
  隨後我們馬不停蹄,拿出急行軍的架勢向藏有第六塊令牌的三層小樓衝去。
  本來我還有些緊張,怕遇到一些我們沒預見到的危險,可越接近目的地,我這心中緊張就越少反而疑惑大增。
  尤其在那三層樓出現在我視線範圍內時,我發現周圍竟然沒了冬眠的鬼面龍,甚至地上連一個蜥蜴類的腳印都沒有。
  我不認為這是好現象,甚至我都覺得這種安靜下掩蓋的卻是更大的危險。
  我們三默契的一同止了腳步,聚在一起商量。
  這時我們三的意見很不統一,古力說這裡邪門,建議我們先退回去慢慢來,而巴圖卻主張接著走,他說我們好不容易來到這,總不能被一個空城計給嚇回去。
  最後他倆一同看我,那意思他倆一比一平局,決定權落在我手上。
  打心裡我是向古力這邊靠的,畢竟退保平安,可最終我卻贊同了巴圖的意見,我心說既然過來捉妖,不入虎穴焉得虎崽子。
  隨後我們的前進速度也變慢了許多,個個都低伏著身子,警惕著四周,拿出步步為營的架勢出來。
  尤其到三層樓門外後我們更是各找掩體埋伏好,巴圖拿著他那鉤鐮槍,慢慢的用槍頭把門頂開。
  我和古力這時眼睛盯的溜圓,在門開出一條縫隙的剎那,我們就緊張的開始向門裡細瞧。
  不知道該不該說這是意料中的事,反正我瞧了半天也沒看到丁點鬼面龍的影子。
  巴圖把自己卒服上的護心鏡解了下來,一甩下丟盡樓裡。
  這銅片子摔在地上辟里啪啦響了一陣子,可最終還是沒引出什麼怪物。
  巴圖稍放下心下命令道,「走,咱們進去,別管別的,先找令牌。」
  我們依次進去,並對一層展開了抄家式的搜查,我現在也不管什麼古董不古董,心說反正怎麼省事安全就怎麼來,尤其面對封閉的木頭櫃子,我也不開櫃門,直接幾槍戳下去弄散架子,我可怕這裡藏著什麼妖東西。
  就這樣,一層二層都被搜索完了,可我們還是一無所獲。
  巴圖提醒我們小心,之後我們又向三層走去。
  這次倒是省事,我們剛走上樓梯就發現,第六塊令牌就在一處很明顯的地板上擺著,而且更詭異的是,這第三層樓上一個擺設都沒有,樓頂還是露天的。
  我不知道他倆怎麼想,但我卻自己嚇自己的亂想一通,甚至我的鼻息都不自覺的加重許多。
  巴圖拍了拍我的手背,那意思建軍你要穩住,隨後他又交待道,「你們在這等我,我去拿令牌。」
  其實我也明白拿令牌的人危險很大,我也想過自己要不要積極一把,充當一回先鋒,可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理智的看,誰身手最好誰就去。
  巴圖當然就是最佳人選,而且他一臉嚴肅,倒提著鉤鐮槍,拿槍桿一邊走一邊狠力的敲著前方地板,他這麼做是怕有機關陷阱。
  可直到他站在令牌前,陷阱之類的東西也沒出現,巴圖周圍又看了看,吸了兩口氣,之後就很快速的一把抓住令牌逃了回來。
  我和古力都低聲喝了一句彩,而且我心裡也落下一口氣,心說這次老天開眼,我們難得輕鬆了一回。
  隨後我們扭頭往樓下走。
  可我們剛走上沒兩步,巴圖就跟過電似的一激靈,他臉色蒼白的抬頭望著樓頂,就連我問巴圖怎麼了他都不回話。
  我知道巴圖準時發現了什麼異常,我對古力使個眼色,我倆各自握好武器準備應付突變。
  巴圖接下來的舉動卻大出我意料,他急忙掏出令牌看起來,尤其他一邊看還一邊嘀咕,就跟背書一般。
  過了半分鐘的時間,巴圖拿出一副不捨的樣子把目光從令牌上移開,隨後他把令牌往三層一撇就叫我們趕緊下樓。
  我們急三火四的跑出來小樓,巴圖又帶我們沿著牆壁貼身站好,這時我腦袋蒙圈蒙大發了,心說這是幹什麼?捉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