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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節

  我們隨後先在第一層樓裡展開了排查,反正櫃子抽屜這類的地方我們一個也沒放過,不過忙活了一通,尤其這麼冷的環境下我們都忙出一身熱汗卻仍是一無所獲。
  我們不死心,又向第二層樓走去。
  估計這三層樓是鬼面龍的一個窩點,也不知道樓梯被多少鬼面龍上上下下的爬過,看起來破破爛爛的,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都沿著樓梯邊往上去,生怕哪個梯子不結實一腳踩空摔下去。
  而這第二層樓除了躺著幾個鬼面龍外就空空如也,一個擺設的傢俱都沒有,我們看也沒看就向三層走去。
  這時我心裡都多少有些動搖,我心說要是三層也跟二層一個德行,那我們今天可就真的白來了,不過剛上三層,我一下就看到了那枚令牌。
  只是這令牌所在的地方挺操蛋,被一個鬼面龍半咬在嘴邊。
  我心說這鬼面龍腦子是不是有毛病,這令牌既不能吃又不能喝的,你咬它幹什麼?尤其這鬼面龍體型大,看樣抗寒能力比它同類要強,現在別看是趴著,但眼睛卻一點迷糊的樣子都沒有,一臉警惕的看著我們。
  我們三沒敢輕局妄動,都聚在樓梯口低聲商量怎麼辦?
  我和古力的意思一樣,既然現在只需對付這麼一個半死半活的妖龍,我們哥三辛苦些一同上手把它宰了算了。
  但巴圖卻否定了我們,他說用不著這麼費事,尤其我們三手裡的三桿槍也都是幾百年前的古董,無論從質量和鋒利程度上看都不是理想的獵殺工具。
  隨後巴圖一掏兜拿出一個小瓶子來。這小瓶子我有印象,在換卒服時我見巴圖特意把它放到兜裡的,當時巴圖還拿出了那瓶蠅蛆,只是為了圖省事,巴圖沒把蠅蛆帶著。
  我好奇指著這瓶問了一句。
  巴圖沒急著解釋,反而擰開瓶蓋從裡面倒出了一粒藥丸。
  「建軍,你記得我跟你說過『離魂』的藥麼?」
  我點點頭示意記得。
  巴圖做了個噓聲的動作,那意思讓我們看場戲,隨後就把這粒藥丸對著鬼面龍撇了過去。
  這藥丸骨溜溜的直滾到鬼面龍的嘴邊,可鬼面龍卻仍是瞪著我們反對這藥丸理都不理。
  我拉了巴圖一下又對藥丸努努嘴,那意思鬼面龍不吃,你讓我們看什麼戲?
  古力嘴裡也輕喊了一聲遺憾,甚至他還實在的請命想去主動把藥丸塞到妖龍嘴裡。
  巴圖根本不理我們,反而拿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樣自行看著。
  我和古力互視一下,也都乖乖閉上了嘴巴,我覺得巴圖肯定還有後手,這餵藥的事也用不上我倆操心。
  那藥丸沒多久就自行化開了,沒想到藏在它裡面的竟然是個金色肉蟲子,尤其在現在這種昏暗的條件下,這蟲子身上還能自行散發著弱弱亮光。
  按說這怪異的蟲子也該引起鬼面龍的注意,可好就好在剛才藥丸滾在鬼面龍的嘴邊,現在金蟲所在位置正好是鬼面龍視線內的一個盲區,饒是這妖龍警惕著,但還是沒發現這金蟲的存在。
  金蟲先是在地上拱了一陣,等活動開身子後它就探頭探腦四下看了看,接著它突然一縮身子,把自己像個小炮彈似的射入了鬼面龍的嘴裡。
  鬼面龍咬著令牌,上下牙沒合攏,這也給了金蟲的可乘之機。
  剛才金蟲的一系列舉動都在巴圖意料之中,可我和古力卻被嚇得不輕,我心說這世上怎麼能有這麼恐怖蟲子的存在呢?也該說巴圖心地不錯,要是他走上邪道出去為非作歹,憑這金蟲就肯定能擾的社會上下不得安寧,而古力更是一臉不自然的往外靠了靠,看樣他對巴圖兜裡那一瓶子金蟲是有所顧慮了。
  不久後,鬼面龍的身子就有了變化,或者更恰當的說,它身子沒了變化才對。
  整個一頭龍,像被石化一般,眼睛別看還瞪著我們,但就跟死不瞑目差不多,而它身子看著也有了僵硬的趨勢。
  巴圖放心的先走了出去,甚至他還對我倆擺手催促著,可我還是那態度,心說不管這龍看著有多放心還是試探一下妥當些。
  我這就想拿槍往它身上捅捅,可巴圖沒給我機會,他一腳對準鬼面龍的腦袋上踢了過去。
  巴圖這腳的力道不小,這鬼面龍除了頭上多了一個腳印外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對巴圖豎了個大拇指,那意思這下沒問題了。
  隨後我們就蹲下身,研究著怎麼把這第五面令牌從妖口中取出來。
第二十章 牌令
  我本以為鬼面龍被弄得假死那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我們三個大老爺們拿個令牌還不輕而易舉?
  但這事還真就弄岔了,我們三一同蹲在鬼面龍嘴上,使勁掰的、用力拉的費了半天功,鬼面龍的嘴動都沒動一下。
  倒不是說我們三廢物,一來鬼面龍的牙太鋒利,就跟小刀子似的,我們把手指插在它牙縫隙之中很難找到借力點,二來這鬼面龍的顎真有勁,我們三的力道在它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巴圖一抹臉上汗珠哼了一聲,隨後就拿出軍刺對著鬼面龍的大嘴使勁戳起來。
  可他戳了好半天,除了給這妖龍剔剔牙外就一點成效都沒有。
  巴圖氣得把軍刺丟在地上,隨後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悶頭想起招來。
  古力對我使個眼色,又指了指鉤鐮槍的槍桿,那意思是想拿槍桿當撬棍把鬼面龍的嘴給撬開。
  我搖搖頭心說這招還是免了吧,這鉤鐮槍別看保存挺好但也經歷了百餘年甚至好幾百年的歷史,它那槍桿早就沒了當初的質量,要用它十有八九會喀吧一聲折在鬼面龍嘴裡,還不如那軍刺呢。
  巴圖這次也遇到了難題,他琢磨半天也沒動靜,這時窗外卻隱隱傳來一陣笑聲。
  那淒涼悲哀的死神笑聲。
  我當場就懵了,畢竟上次聽這笑聲時還伴隨著第六人吹得笛音,這次冷不丁之下我還以為第六人沒死又回來了呢。
  不過我很快也緩過神來,心裡也明白了這笑聲和笛音不是一回事,明顯發出笑聲的還有它因。
  巴圖皺著眉走到窗邊,順著聲源扭頭看去。
  也說這次笑聲奇怪,它響起不久後我明顯聽到身旁這已經被離魂的鬼面龍嘴裡發出吭吭的響聲。
  「怎麼回事?」我嚇得吼了一句並不由得向一旁靠了靠。
  巴圖像是想明白什麼的一轉身回答,「快,咱們把令牌拿出來撤,這笑聲好像是一種標記,它一響鬼面龍就要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