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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節

  古力別看沒說話,但他那一臉決意的樣子也證明了他堅定的立場。
  看樣巨龍也以為我們逃不出它的手掌心,它甚至暫停了進攻落在地方冷冷盯著我們看起來。
  我心裡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可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那股久違的笑聲,就是我們在進海底城時聽到的那個死神微笑。
  這笑聲弄得我們一愣,而巨龍卻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開始變得暴躁不安。
第十七章 引路笛
  都說禍不單行,這笑聲給我第一感覺就是自己竟然能點背到如此程度,現在我們三人本就處於劣勢,巨龍再被笑聲一刺激變得發起狂來的話,我們可就一點活路都沒了。
  可事情沒我想的那麼糟,巨龍暴躁是暴躁一些,但它拚命甩著頭,一副極度痛苦的模樣在原地打起圈來。
  我看的迷糊,湊到巴圖身邊問道,「老巴,你說這怎麼回事,難不成這笑聲就是巨龍的緊箍咒?」
  巴圖也沒明白,他悄聲回我道,「先別想這麼多,現在是個機會,咱們撤。」
  我們急忙撤退,但這時我們沒敢大搖大擺的扭頭跑,反而個個就面看巨龍倒著往後撤,這巨龍實在太恐怖,我們不得不防。
  死神笑聲越來越大,甚至都震得我耳朵隱隱作痛起來,而與此同時,一股悠然的笛聲從遠處傳來。
  我們沖笛聲的方向望去,甚至我心裡不由得的抖了一下,心說笛子這可是一個很樂器,鬼面龍就算再妖那也是個動物,不可能會吹笛,很明顯遠處有人,而且我懷疑這人就是失蹤的第六人。
  不過這都是我的個人猜測,我沒敢大意,扭頭看著巴圖徵求他的意見。
  巴圖聽得很仔細,甚至失神之下手指都不由做起怪動作來。
  別看我對樂器不懂行,但我對電碼有瞭解,那還是當警察那會業餘學的呢,我看巴圖這手勢不像是在敲樂拍反倒像在打電碼,我心說難不成這笛聲中還隱藏著暗號麼?
  反正巴圖聽了一陣笛聲後一指周圍一個小路,「快,往這跑。」
  我和古力沒多問,也不再防著那巨龍,撒腿扭頭就跑。
  我們這一跑少說跑了兩里地出去,而這時周圍環境的變化也很大。
  本來就昏暗的環境現在變得霧濛濛的,尤其遠處更顯得濃厚異常,乍看之下竟勾起我的回憶讓我想到了灰霾和美杜莎來。
  我嚇得急忙壓下了這念頭,心說自己別烏鴉腦袋,真把第二個美杜莎想出來那可糟糕了。
  而這時笛聲和笑聲都消失了,我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尤其是巴圖,急的腦門都見了汗,他左瞧右看一番後對著霧裡嘯了起來。
  巴圖這嘯聲很特別,別看聲很低沉,但卻能透過濃霧傳出去老遠,而且我還能隱隱聽到回聲之勢。
  笛聲再次出現,不過這次笛聲可不悠然,反而很急促,有種催促的意味。
  「走,咱們過去。」巴圖一指濃霧說完就率先動身。
  我不知道他倆什麼感覺,反正我是越走越冷,渾身雞皮疙瘩一片,不過別看我被凍得夠嗆但我心裡卻很舒坦。
  鬼面龍是科莫多龍的變種,都是冷血動物那一科的,說白了體溫絕對是隨著環境來的,我心說還有哪個不怕死的妖龍想吃我們那就放馬過來,保準能讓它凍成冰棍。
  不過走的久了又出現一個新問題,除了巴圖外,我倆腦袋都變得昏昏沉沉的,尤其是古力,幾步道走的都出了斜線的笑話。
  我問巴圖這怎麼回事。
  巴圖說這霧氣裡有毒,但隨後他又安慰我們道,「這毒只會讓人輕度暈厥,不會造成其他傷害,他讓我倆放心。」
  我倆對巴圖絕對有信心,當然就咬牙撐著苦忍起來。
  可又走了不久後,這霧氣變化起來,尤其眼前這一片壓根就是黑色地帶,那一團團的黑煙也不知道受了什麼的牽引,竟然凝在一起久久不散。
  我本以為這黑氣也是紙老虎呢,跟著古力就想接著往裡沖,可巴圖卻很嚴肅的把我們攔住。
  他又打起了嘯聲,笛聲再次回應著他。
  巴圖與笛聲交談一會後,對我們說道,「這黑氣是劇毒,吸上一口就會暴斃,而這段黑氣地帶有三百米的路程,咱們都憋著氣過去吧。」
  別看巴圖這話是對我倆說的,可他說的時候卻一直看著我。
  我知道巴圖的意思,我們三人在憋氣水平上屬我最弱,古力當過水手,巴圖體質好,三百米的路程他倆憋個兩三分鐘的氣不成問題,而我琢磨一下自己的情況後也毅然的點點頭。
  其實我以前也測試過,憋個兩分鐘的氣勉強不成問題,別看現在我體力消耗巨大,但為了能逃過被鬼面龍追殺的劫難,賭一把也是值得的。
  巴圖開始帶著我們深呼吸,在我們各自把肺部空氣換上新鮮的之後,閉氣行走開始了。
  為了怕黑氣混入鼻孔之中,我們三還特意用手緊捂鼻子。
  這次我們都沒有催促對方,反而我們都不時的用眼神互給鼓勵,畢竟閉氣不比其他,最重要的就是心態,如果碰到沒經驗的主兒只會低著頭在黑色地帶中猛走,就算他是個平時能憋十分鐘最後也保準暴斃在半路上。
  我們就「溜躂」的慢慢走著,其實我心裡也不住對自己打氣,三百米的距離要按正常來算,兩分鐘時間足夠了。
  可我還是過度樂觀了些,大約走過了二百米的距離後,我身上就開始癢起來,而且連帶的我心跳也不由得劇烈起來。
  我心說不妙,可這時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哪有給我換氣的地方,我只好咬緊牙關,不管不顧的提起速來,我希望自己能憑著一股衝勁把最後這一百米走完。
  可我有這心卻沒這能力,又過了五十米,我在輕度缺氧下覺得飄飄然起來,甚至腦袋中都開始胡亂的出現了一些過去經歷的片段。
  我盡自己最大努力緊捂一下鼻子,不過我心裡有數,自己這麼做就是徒勞,憋氣有個最大特點就是憋不死自己,尤其最後缺氧缺大發時,整個人一蒙就條件反射的自行呼吸了,我心說自己一會肯定也會被自己的條件反射給害死。
  而巴圖和古力看到我出現狀況後,他倆也稍微亂了陣腳,走著急步趕到我身邊。
  在我即將要鬆開手的一剎那,他倆一齊行動起來。
  也得說他倆配合的真不錯,巴圖騰出一手跟個鉗子似的狠狠捏住了我的鼻孔,而古力卻一把將我攙扶住,他倆就這麼合力的架著我往前走。
  這時我腦中總有種想要反抗的念頭,但我拚命的挺著,知道自己已經拖累了大家,不能再給大家添亂,尤其是人在缺氧超過六分鐘後大腦才會出現不可逆的死亡,眼看就要走出黑色地帶了,我對自己性命倒不擔心。
  我就這麼迷糊的被他倆帶出了黑氣地帶,隨著他倆一鬆手,我整個人一軟癱坐在地上,而巴圖不放心,又是給我捶胸口又是替我把脈的,古力這小子更可氣,危險一解除他倒了樂觀起來,撅著他那胖嘟嘟的嘴巴問我要不要來次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