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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節

  我突然覺得自己腰間力道大增,知道情況不妙,我心裡不住給自己鼓勁,甚至為了能撐住都憋得一臉通紅,可我的雙手還是一點點的從電叉上滑了下去。
  我氣的心裡直罵娘,可現實就是現實,並不為因為我的咒罵能改變什麼。
  最終我是被吳隊長這累贅給硬生生贅了下來。
  我倆都在暗流中亂飄。三人的安全問題都壓在了巴圖的肩上。
  巴圖這下變得吃力起來,尤其隔著厚厚的潛水服,我都能看到他整個身子繃得跟個彈簧似的,甚至在這麼大阻力的影響下,他面罩裡都不時的冒出大量氣泡。
  我急了,我不知道巴圖能不能最終撐下來,但照這麼發展下去的話,巴圖肯定會被我倆累出毛病來,我瞪了吳隊長一眼,這小子現在瞧的倒挺舒服,一點著急的架勢也沒有。
  我急忙向自己背包裡摸去,不能怪我這人心地不好,但現在我就一個想法,我拿軍刺把這個累贅給殺了,然後割斷繩子,讓巴圖能逃過這劫,至於我自己嗎,只能生死看運氣了。
  不過我剛把軍刺抽出來一半,巴圖就發現了我的意圖。
  「不要。」巴圖的悶聲從面罩中發出,隨後他手一鬆,我們三人一同被暗湧吸進裡洞去。
  一開始我還潛意識裡亂抓亂蹬,不過這股暗流實在太強大了,不久就把我蹂躪的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來時,我趴在岸邊,但這裡的光線很暗,有點天亮前那種灰濛濛的樣子,我知道我命大沒死,而這裡就該是海底城的登陸口。
  我使勁搖著腦袋試圖讓自己快些清醒,同時我也向一旁瞧去,我擔心巴圖的安危。
  巴圖正在不遠處側歪著,而那個吳隊長卻趴在了一個巨石之下,我狼狽的爬到了巴圖身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他沒什麼大礙,我又看了看吳隊長,稍微一琢磨,心說管他死不死呢,就當自己沒看到吧,反正這爺們這姿勢當王八挺稱職的。
  我原地躺了一會,緩了一下體力,巴圖也慢慢轉醒,不得不說,巴圖比我仁慈,他把吳隊長從巨石上扛了下來並拽到了岸邊。
  巴圖做了幾個急救措施,吳隊長咳咳的吐了幾股水悠悠轉醒。
  我們商量接下來怎麼辦,畢竟我們是第一波,還有六個人沒趕來,我和巴圖的意思是在這裡等人聚齊了再說,其實這時我心裡真挺擔憂那六個人能有幾個活著過來的,但我也只是干擔憂沒辦法,畢竟游回去給他們指路不太現實,因為我們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怎麼過來的。
  吳隊長這次尊重了我倆的觀點,我們三就在這原地休息起來。
  可吳隊長天生就不是個安分的料,這爺們緩過勁後,他站起身四處逛起來。
  我本想勸他老實坐著,但話到嘴邊又被我嚥了回去。
  巴圖則整理起我們的背包,尤其是霰彈槍,他翻來翻去的仔細看了一陣,確定這次意外沒造成槍械的損害後,他又分起了彈藥。
  倒不是說巴圖有私心,這彈藥他分成了一多一少的兩份,他自己用多的那份,我對此沒異議,別看我沒見過巴圖怎麼用過槍,但我心裡清楚他的槍法比我要好很多。
  吳隊長又晃悠到我們面前,「兩位,別坐著了,起來走走,我剛才在這附近可發現了很多古跡,一同來看看?」
  我搖搖頭,很不愉快回了一句,「吳隊,我倆看個什麼勁,也看不懂。」
  吳隊長看出我這是氣話,他明白我是怪他剛才的舉動,他也失去了和我說話的興趣,哼了一聲自行走開。
  這次他又換了一個方向去查看,可他還沒走上幾步,突然間,地上裂了一個大縫,或者說地上詭異的出現了一張巨口更恰當一些,他整個下半身都掉了進去。
第九章 神秘瞬間
  別看我打心裡瞧不起吳隊長,但他落難了我卻不能置之不理。
  「救人。」我對巴圖喊了一嗓子這就要率先往上衝。
  可我剛起身就把巴圖又拉了回來,巴圖勁大,這一下子還把我拉的一屁股墩到地上。
  我詫異看著巴圖,可巴圖一點緊張的架勢都沒有,「建軍,慌什麼?」
  我倆一舉一動都被吳隊長看到眼裡,也說巴圖的舉動真容易讓人誤會,吳隊長遷怒般的吼道,「你兩他媽的幹什麼呢?快來救我一把。」
  巴圖不理會,仍是控制自己的節奏很冷靜的站起身,又一把拾起了電叉。
  「建軍,你跟著我,別亂走。」他說完就用電叉探起路來。
  巴圖這架勢讓我想起了石鼠,那次我們過枯林沼澤時就是這樣,我也明白了巴圖的真正意圖。
  吳隊長不可能這麼點背,這地方唯一的一個機關還被他踩到了,我心說弄不好這附近還有隱藏的凶險。
  巴圖用電叉探了幾下就出現了異常。
  一塊看著沒什麼的地上突然間裂了一個大縫,裡面張出一張大嘴,隔空咬了一下。
  我在一旁看的仔細,別看這大嘴被污泥掩蓋著,但我認出這嘴就是個巨型牡蠣。
  在我印象裡,鬼面牡蠣就夠大的了,可跟眼前這牡蠣相比,明顯是兒子與爹的感覺,小巫見大巫了。
  憑我目測,這巨牡蠣少說有人腰那麼粗,厚殼粗貝,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尤其它這麼一張殼就好像是地獄之門打開似的。
  巴圖沒把時間放在這巨牡蠣身上,他特意給我指了指這處陷阱,之後又對別的地方探起路來。
  等我倆靠近吳隊長後,這一路上我們發現了不下十處的牡蠣陷阱。
  這時吳隊長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腦門上也都佈滿了汗珠,看的出來他想罵我倆,不過他卻沒了連罵人的氣力。
  巴圖對我打個手勢,隨後我倆就一人一邊掰起牡蠣的殼來。
  我和巴圖的力氣都不小,在男人中都算的上是力量型的,可無論我倆怎麼換角度加力氣,都捍衛不動分毫。
  我倆放棄了這沒意義的動作,巴圖隨後就看著這牡蠣嘿嘿笑起來,他那倔脾氣上來了,一邊拍著牡蠣殼他嘴裡一邊連連說好。
  我也沒管巴圖怎麼想的,一把搶過電叉就著縫隙處就戳了進去。
  我心說別看巨牡蠣我不瞭解,但蚶子這東西我常見,我還沒見過哪個熟蚶子不張嘴的呢,只要叉子刺進去我就放電,不信電不熟你。
  甚至我還生怕電叉沒刺到位,等我覺得戳到牡蠣肉上後,我還特意晃了晃,隨後我就一摁開關,讓電叉放起電。
  啪啪的電火花聲從牡蠣中響起,但效果卻與我預期的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