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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節

  洞裡閃了一下,我們又耐著性子等了半天,除了逃出來一些小魚後就沒其他異變。
  這下我們放心了,依次往裡游去。
  不過吳隊長這次還算漏了一步,我不知道他倆什麼感覺,但我一進洞就好像游進了冰潭之中似的,就好像自己被冰封了一樣。
  我心說這裡面的水也太冷了,還好我心臟不錯,不然光是剛才激這一下子,保準能弄個心肌梗塞出來。
  我們暫停了前進,各自拚命的活動著四肢,試圖讓自己更暖一些。
  這時屬巴圖「玩」得最歡,他藉著腳蹼的力道把自己當成個炮彈,一會射到東頭一會射到西頭的。
  可突然間,巴圖停了下來,扭頭向洞裡望去。
  我一詫異,知道巴圖發現了什麼,可這次還沒等巴圖示警,這怪異也都被我和吳隊長發現了。
  一個淒涼、悲哀的笑聲,時柔時重的從洞裡傳了出來。
第八章 地獄之門
  我整個人都懵了,如果說現在傳來的是刺耳怪聲,那我也見怪不怪了,可這種詭異的笑聲別看沒刺耳怪聲難聽,但它帶來的心理衝擊可比怪聲要大的多。
  巴圖倒沒慌,冷靜的把電筒向洞裡照去,可吳隊長可出醜出大發了。
  他整個人嚇得都哆嗦著,甚至一大股一大股的氣泡不間斷的從他面罩裡溢了出來。
  我顧不上自己,急忙游到吳隊長身邊,現在可是在深海之中,吳隊長要是一個不冷靜把面罩脫了,那他立刻就會有斃命的可能。
  巴圖也和我一樣,緊緊向吳隊長靠去,而且巴圖還不時做著手勢,那意思讓吳隊長冷靜,別害怕。
  反正在我倆一通忙活下,吳隊長的狀況漸漸好轉起來。
  笑聲還在持續著,但這時我們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了。
  吳隊長打出手勢,他的意思是想用繩索把我們三人連接起來,以防危險的發生。
  隨後他也不徵求我倆的意見,自行從包裡拿出一捆繩子來。
  我們的潛水服後面都有一個吊鉤,他幾下就用繩子把我們連好。
  乍看吳隊長這舉動做的沒毛病,但我卻不這麼認為,連繩索的道理我懂,說白了就是怕有人被暗流給衝跑了,可現在洞裡暗流很穩定,尤其一點異變的架勢都沒有,我心說你這老吳心裡耍了貓膩,肯定被剛才的笑聲嚇破了膽,這才用繩子把我們都捆一塊,怕遇到危險時我和巴圖撇下他跑了。
  這時也就是條件不允許,不然我還正想跟吳隊長較較真,問問他難道我和巴圖看著就這麼像沒義氣的人麼?
  尤其吳隊長這繩子穿的簡直絕了,我和巴圖各佔繩子的兩端,他自己局繩子的中間。
  這樣巴圖和吳隊長就換了位置,巴圖成了領頭羊,而我則負責斷後。
  我們都緊握著電叉,三人一線的往裡洞游。
  笑聲越來越強,但卻都沒有什麼其他的異變,我們慢慢的習慣起來,甚至開始留意洞壁的情況。
  照我看,這洞是個天然的,裡面一點斧鑿的痕跡都沒有,甚至為了更精準的求證,我還特意把洞壁上附著的水草都抹掉,仔細觀察一番。
  而巴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游著游著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對我們打個手勢,之後他還示範般的把電叉狠狠戳在洞壁上。
  水中阻力很大,巴圖這一戳基本上沒多大力道,但電叉還是刺進去足足有一尺的深度。
  我和吳隊長都點著頭,我明白了巴圖的意思,他是在提醒我們這洞壁不硬,真要遇到暗流湧動,我們可以拿這辦法固定自己身體。
  隨後我們又游了一會,可麻煩出現了,這洞分岔了,分成左右兩個旁支,我看得直鄒眉,心說我們這是第一次來,這可怎麼走?
  巴圖沖吳隊長一擺手,要來接收器,我暗讚巴圖一聲聰明,我們幾人聚在一起細看接收器傳來的數據。
  據數據顯示,我們正處在海底城的邊緣地帶,而距離海底城最近的是右邊的岔口。
  我們沒急著進右岔口,反而打著手勢討論一番,我和巴圖的意思很明顯,這右岔口別看離得進,但很有可能是個陷阱,可吳隊長卻不這麼認為,他說我們想的太多了,尤其還很強勢的堅持非要去右岔口。
  其實我哪還看不出吳隊長的真實想法,右面路進,尤其在水裡游泳可不比陸上走道,很費勁,這時我在心裡對吳隊長的評價除了膽小以外又加了一個詞——懶蛋。
  不過最後我和巴圖只得妥協,畢竟人家才是考古隊隊長,只是進去後,巴圖游水的速度明顯降下來不少,甚至都有種步步為營的感覺。
  剛開始吳隊長還耐著性子在後面跟著,但漸漸地他就不耐煩起來,不時對巴圖做動作那意思咱們的設備氧氣量有限,撐不住太久。
  巴圖打了個明白的手勢,不是他動作上還是一副慢悠悠。
  吳隊長又打起手勢,看樣他還想催促巴圖,可這時異變突起。
  那股笑聲神秘般的消失了,自從進洞後,我們這一路上聽笑聲都聽習慣了,現在耳邊一靜,我倒不自然起來,甚至我心頭都不由得一緊,直覺告訴我,麻煩要來了。
  巴圖也是拿著電筒四處照著,他是怕這洞壁有什麼古怪。
  吳隊長又縮在了我倆身後,不過等了片刻也沒見有什麼變化,他又游了回來並指了指裡洞,他想接著趕路。
  我和巴圖交換一下眼神,互相囑咐一句小心後,我們又排成了一條線準備趕路。
  可巴圖剛游到隊前就突然對我倆一擺手,接著他就把電叉狠狠的戳在洞壁上。
  我看不懂巴圖這擺手什麼意思,但我也沒那時間細琢磨這事,我知道巴圖一定察覺到了什麼,我也不耽誤,立刻學著巴圖戳起電叉。
  我電叉剛刺入洞壁,身子還沒往洞壁上貼呢,這洞裡的暗流突然急湧起來。
  我不知道他倆什麼感覺,但我就覺得有個無形的巨手正使勁拉著我,想把我拖到洞裡面去。
  我咬緊牙關,死死握著電叉不撒手,雖然我整個身子都像風中樹葉那般飄擺不定,但憑我的臂力,我相信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我忘了一個人,吳隊長吳掃把星,他剛才看著我和巴圖戳電叉但他自己沒動手,現在可好,暗流一來他嚇得直叫喚,隔著海水我都能聽到他頭罩裡傳出來的豬嚎,尤其他就像抓救命稻草般的死死拽著腰間的繩子不撒手。
  剛開始還好一些,他拽著與巴圖連在一起的繩子,巴圖力量大,帶著這個累贅也能勉強撐住,可不久後,他竟傻了吧唧的拽起我這邊的繩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