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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節

  光頭跳下車往吉普走去,而假匪徒卻突然哼了一聲,隨後把衝鋒鎗舉起來,對著光頭突突突的點射了一排子彈。
  一股股血花在光頭身上浮現,也說這爺們死的挺冤,稀里糊塗就進了地府。
  我本想攔著假匪徒,但當時我腦子裡也真沒想到好說辭,這麼一耽誤事就沒壓住。
  吉普車說白了就是來搭救光頭的,現在光頭一死,吉普車就像個暴怒獅子一般對我們展開了瘋狂的反擊。
  吉普車被司機一踩油門之下,直線向我們靈車撞了過來,而且它的車頂還是特製的,這時突然裂開從裡面站出來兩個手握獵槍的漢子。
  這兩個漢子長得並沒什麼特殊,但是他們的獵槍可不一般,可以說從打我接觸槍開始,我就沒見到過口徑這麼大,槍筒這麼長的獵槍。
  這槍一定是被高手改良過的。
  我暗叫一聲不好,急忙將自己身子壓低,本來我還想抽空提醒巴圖、鬍子一嘴,但沒想到他倆的動作比我慢不了哪去。
  砰的一聲響,我聽著心口的血氣都不由得翻滾了一下,而不出我意外的,這獵槍強大的衝擊力瞬間就把假匪徒打成了噴壺。
  接下來獵槍又響了幾聲,這次獵槍是對準三菱車駕駛座發射的,辟里啪啦的碎玻璃聲不絕於耳,尤其還有一大灘血跡黏在了後車玻璃上,我看的心裡一沉,不用送,這三菱車的司機也掛了。
  鬍子急忙把假匪徒的屍體拉了過來並一把奪了衝鋒鎗,看樣他有些擔心真匪徒會繼續對我們下手。
  我和巴圖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巴圖眼睛向南邊瞥了一下,那意思一會想個辦法往保護區裡跑。
  巴圖這建議我絕對贊同,可問題是現在我們怎麼個逃法?對方獵槍威力這麼大,尤其還是散射,我們不管不顧的扭頭就跑只怕根本就逃不出去。
  不過也該著我們撿到大運了,吉普車一轉彎,飛快的逃離了現場。
  這突變把我們三都弄得一愣,不過細想想也是,人家過來救光頭的,現在光頭死透了他們也沒留下來的必要了,總不能正主沒救到不說,還把我們三個附屬品捎帶回去吧。
  我心裡一喜,知道機會來了,急忙和巴圖一左一右來到鬍子身邊,一人拉著他一個胳膊。
  「老哥,咱們走。」我說道。
  而巴圖也很機靈的接話,「咱們不能與吉普路線一致,咱們往南走。」
  鬍子稍一沉默後點點頭,丟開衝鋒鎗後率先向南面逃去。
  我對鬍子的老練再次暗讚一聲,這小子敢作敢當敢捨敢棄的,一看就是個當黑老大的料,就拿衝鋒鎗來說,別看帶著槍逃會自我感覺有那麼一丁點的安全感,但其實帶著這麼顯眼的玩意走到哪都是個禍害。
  我們飛快的趕著路,本來我以為自己的腿腳雖然比不過巴圖,但怎麼也能比過鬍子,尤其鬍子看起來年紀都不小了,可一輪到真格的,到頭來還是我最慢。
  五公里的路,在鬍子的帶領下竟然沒用半個小時就跑完了。
  等我們來到保護區邊界時,我發現這裡都被兩人高的鐵絲網給圍著,尤其這鐵絲網上還故意設置了倒刺。
  我猶豫著接下來怎麼辦的時候,鬍子就開始脫起衣服來。
  我詫異看著鬍子,巴圖反應比我快,嘿嘿一笑也學起了鬍子。
  最終我們三人把各自上衣都撕成碎布狀,並在鐵絲網上鋪了一條爬行通道出來。
  鬍子又搜集了我們三人的褲腰帶,隨後他命令我倆踩著他的肩膀借力往上爬。
  我沒推卻,最先越過了鐵絲網,而巴圖爬上了鐵絲網最高處後就一屁股坐在上面,他弓著腰把手遞給了鬍子。
  在他倆互相配合下,也都平安的逃了進來。
  鬍子這時自行充當起我們老大來,他警惕的看著四周後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帶頭往地上一趴,一動不動的等待著。
  當然,我對鬍子這麼要尖的做法也來個默認,我心說反正自己是臥底,當你小弟就當你小弟吧,我配合著也趴在了地上。
  我知道鬍子這做法什麼意思,畢竟剛才打起了槍戰,雖說這裡地勢較偏,但不出意外警察也快就會趕來,先瞭解警察的動態再決定怎麼逃跑這絕對是個明智之舉。
  不過我現在心裡也想著另外一件事,如果我還在刑警隊,破案對象就是這個鬍子的話,我肯定會被他的狡猾而弄得茶飯不思。
  沒多久遠處出現了一片閃爍的警燈,警察趕到了。
  鬍子抽空又特意對我倆強調一句,「這幫公安皮子有夜視望遠鏡,你們一會千萬別站起來,有屎有尿也得往褲兜裡撒。」
  我和巴圖默聲點頭。
  這樣一直鬧和到後半夜,警車才陸續的退去,也不知道是這幫警察辦案粗心還是張建武故意交代的,並沒有任何警車開到我們這附近。
  我趴的渾身酸疼,可鬍子倒還是精神頭十足,他對我和巴圖一擺手說聲撤後,又起身拚命的逃起來。
  我和巴圖在尾隨他的過程中我曾偷偷問巴圖一嘴,「我說老巴,你看鬍子這老馬識途的樣兒,我怎麼感覺這保護區他來過似的呢?」
  巴圖也點點頭認同了我的想法,而且對此巴圖還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他認為這保護區裡有鬍子的藏毒點,尤其要是趕得巧的話,鬍子很可能帶著我倆去挖毒。
  也真被巴圖猜中了,接下來三天裡,鬍子不僅沒抄近路帶我們出保護區,反而故意繞著遠往深山老林裡走。
  剛開始我還擔心我們的飲食問題,畢竟我們逃亡的很匆忙,一沒帶水二沒帶乾糧的,我心說就算是個鐵人在這種不吃不喝的情況下逃亡,也根本撐不了幾天。
  可鬍子卻在我和巴圖面前露了漂亮的一手,他胸前一直帶著一個墜子,這墜子是一個仿小錘的玻璃製品,本來我以為鬍子戴這墜子就是圖個漂亮,可真沒想到它卻有一個意想不到的用途。
  鬍子很會製造陷阱,他用樹枝與野籐編編就能做個簡易的籠子出來,一到晚上他就把籠子放到個隱蔽的草叢中,第二天一早,這籠子裡保準蹲個兔子,而他把兔子剝皮的活丟給我倆,他自己就拾些乾草枯葉弄成一堆,之後就把他胸前的玻璃小錘卸下來,對著陽光調整角度。
  這玻璃小錘說白了就是個放大鏡,他藉著聚焦原理生火,這樣我們就有了烤熟的野兔肉吃,至於飲水的問題嗎,更好解決,這老林里長果子的樹多了去了,別說鬍子了,我和巴圖渴了自己就自行爬到樹上吃果子解渴。
  最終在鬍子的帶頭下,我們來到一個山腳下山洞前,他也不避諱,當我倆的面算起步子來。
  鬍子先是從洞口垂直走上十步,接著又向左做了三步,這樣來來回回大約走到百米以外後,鬍子對著一個空地刨起來,而且他一邊刨一邊還喊著我倆過去幫忙。
  我算是體驗到了原始人的生活有多麼痛苦了,我們再沒任何工具下,光憑著肉手足足挖了半米深的坑。
  這時一個裹著布的盒子浮出土面,鬍子臉現一絲高興之色,急忙寶貝似的把盒子塞進了兜裡。
  我是真想看看盒子裡的東西,不過看鬍子沒有這方面的意思,我也只好打消了這方面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