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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節

  而只剩下我和巴圖後,巴圖大有深意的看我一眼,「建軍,對我的處理你還滿意麼?」
  我知道他指的是母狗的事,我點點頭,對他伸了一個大拇指。
  隨後我們又進了一個郵局之中,巴圖給邊疆考古研究中心寫了一封信,聲稱自己是寧固村的一個獵人,在打獵時偶然發現了一處古墓,希望考古中心能派一個考古隊去考察一下。
  在他寫信的時候,我發現巴圖用的是左手,我心說這小子腦袋裡到底想的什麼?發現古墓可是好事,提供線索的人說不定還能得到一筆不少的獎金呢,可很明顯巴圖對獎金不在意,尤其是他在信裡把古墓相關事情說的還很迷糊,甚至連那片沼澤地和墓裡的紅甲蟲也沒提上一句。
  這樣過了一個月後,寧固村發現古墓的消失上了我們當地報紙的頭版頭條,沒想到石鼠這小子的眼光挺準,這古墓還真的追溯到了五胡亂華時期,是羌族的一個旁支。
  我看完這條消息後腦中就忍不住回想了一遍我們三人入古墓的經歷,甚至還有些想念石鼠這傢伙來。
  不過經此一事我也發現了,跟巴圖出去捉妖確實太玩命太冒險了,尤其我還是個大齡青年,我琢磨自己也消停點吧,是時候找個對象了,就這樣,在巴圖多次勸我跟他一起去捉妖時,我都要麼婉轉要麼直接嚴詞的給拒絕了。
  可一年後,我還是被巴圖抓了勞力,跟他一起捲入了一場每當我回憶時都還能嚇出一場冷汗的捉妖行動中。
  (第一卷完,下一卷《怒海驚魂》老九將跟大家一起去體驗巴圖與盧建軍在海上經歷的另類恐怖,大家做好準備吧!)
第二卷 怒海驚魂
第一章 南海之行
  (謹以此卷獻給那些在此次事件中犧牲的水手們,願你們的靈魂能夠安息)
  我和巴圖回到家後我又過起了正常的鄉間生活,經過葬地屍犬事情後,我對巴圖有了較深刻的瞭解,尤其是他的職業,我本著生活上我們是哥們兒弟兄,事業上我們互不相干的態度跟他交往下去。
  雖說我這麼做有些不太地道,但我打心裡是真不想跟巴圖去玩命了,當然巴圖這人很豁達,他也理解了我的原則,接下來的行動他都選擇了自行孤身前往。
  每次巴圖出去的時候都沒有規律可言,或許是半夜或許是剛吃完午飯,而他回來也同樣讓我頭疼,白天回來倒沒什麼,如果是半夜的話那我可有的罪受了。
  巴圖也真把我當成了知己,每次回來都會給我帶些禮物,而他也不看時間合不合適,前腳進家門後腳就拎著禮物往我屋裡鑽,好多次我都被他打亂了作息規律,尤其可氣的是,有次巴圖還抱著一個榴蓮回來,非得在我屋裡切開讓我嘗嘗,結果害的我被熏得一晚上沒睡著。
  我是個認為世界上存在一見鍾情的人,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後,我開始琢磨起處對象的事情來,本來我幻想著來自己能與未來的老婆來次邂逅,可在我苦苦滿大街溜躂三天後,我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我心說既然自己沒那緣分,還是傳統些找媒婆吧。
  老話都說媒妁之言不可信,等我被媒婆坑了兩次後,我更加體驗到了這話的含義。
  第一次媒婆跟我說,對方長得很水靈,我興高采烈的跟女方見面了,可沒想到對方還真不是一般的水靈,這都深秋時刻了,那女孩還不時的出一腦子瓜子汗,我不知道這女孩是不是身體有什麼毛病,但我是想從男人的角度出發找對象,又不是從醫生的角度出發來找病人,當然,我和那女孩見一次面就掰了。
  第二次那媒婆跟我道歉後又給我介紹一個,說這個女孩好的,看人做事不是一般的專一,結果當我倆見面的時候,我發現這女孩有些鬥雞眼,我當時就覺得本來還火辣辣的心突然被人一盆涼水澆個透心涼,那時我心裡真的很無奈,媒婆說的沒錯,這女孩真的很「專一」,看什麼東西都是集中在一個點上。
  後來我忍不住對媒婆發了火,而且我也打定主意不再讓這媒婆摻和到我的事裡來,可這媒婆嘴巴真能說,拍著胸脯跟我保證,這次介紹的絕對是萬里挑一的好姑娘。
  就這樣我抱著下不為例的態度又跟第三個女孩見了面,可當我見到這姑娘時,我整個人就像被電了一下似的愣在了當場。
  這姑娘叫張靜,其實這名字要放在當代來說絕對是個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兒,可在79年那會,這名讓我覺得還挺好聽,尤其張靜還很潮的燙了頭,長得白膩個子高挑,我一眼就相中了。
  我是那種一旦戀愛就奔著結婚去的人,毛主席不是教導過我們麼,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我心裡一合計,既然我把張靜當成老婆處了,那還扣什麼門?隔三差五我就帶著張靜去逛街吃飯看電影,有事沒事就給她點零花錢用用。
  張靜是烏州紡織廠的一個二級工,外地妹子,平時就住在工廠的宿舍中,我為了能和她常見面,索性搬了一套行李放在城區老房子中,算是我偷懶不想城裡鄉間來回跑圖個方便。
  這一晚,我和張靜約好了一起看電影,可很不巧的是,村裡來了個人替巴圖捎話,說巴圖找我有急事。
  我知道巴圖這人,他平時很低調,如果從他嘴中說有急事找我,那這事小不了,我趕緊去張靜廠子打個招呼推了約會後,就急忙蹬個二八車子往村裡趕。
  可等我趕到家後卻發現巴圖又走了,只是巴圖走前給我留個紙條,讓我這一陣別出門等他回來。
  我沒當回事兒,而且當時還氣得心裡罵了巴圖幾句,心說老巴這個不正經的玩意現在壞大發了,竟耽誤我幹正事。
  不過也就是這麼陰差陽錯的,讓我在騎車回城裡時撞見了一個本不應該讓我撞見的一幕。
  張靜這騷蹄子竟然跟一個小青年在小樹林裡膩歪在一起,又是說笑又是摟抱的,尤其讓我心裡憋屈的是,張靜穿的還都是我給她買的衣服。
  我不忿的把車子一停,大步走到了樹林中高聲的質問著張靜。
  張靜見到我後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而那小青年卻翻個眼珠子跟我罵罵咧咧好一陣子,尤其他還不知天高地厚的推了我一下。
  「你敢咋滴?」小青年囂張的叫道,「不服你他媽就上來,信不信我打暈你好幾個來回。」
  我低頭看著白襯衫上黑黑的掌印不僅沒怒反而還被氣笑了起來,隨後我話也不說的扭頭就走。
  張靜看我這樣子以為我怕了,沒想到她也偏愛般的跟小青年一起起我的哄。
  我跟張靜處對像後一直沒告訴她我是個刑警,一來我覺得沒必要,尤其現在我還是退養中的一員,二來我怕她知道我是個警察後會擔心這個那個的反而跟我分手,但這並不表示我對今晚的事不會拿我慣用的職業手段(嚴刑酷打)來處理。
  當然,我不會因為這點破事驚動我在警局裡的兄弟,畢竟他們還是在職警察,真為我出個頭什麼的對他們形象影響不好,我把眼光又瞄在了我熟知的那些線人身上。
  我以前為了破案收買一些混混流氓當線人是很正常的事,別看事隔快一年了,這些人有一部分都轉了行,但我隨便走了幾個「老地方」後就找到幾個還在恪盡職守的爺們。
  我當即掏了二百塊錢出來給他們,強調了小青年長相後我就回到家裡等消息。
  不出兩天,這幫爺們兒就行動了,而且還是在張靜和小青年約會時動的手,別看張靜是個女的,但我找的這幫爺們兒可不管那麼多,一頓大嘴巴過後讓張靜的臉瞬間成了一個豬頭,至於小青年麼,情況還要慘的多得多,聽說光是用來打他的棍子都被打折了三根。
  經此一事後,我算是對處對像這種事死了心,又乖乖的搬回了村裡。
  不過接下來的兩天我過的也不怎麼樣,覺得心裡堵得慌,飯也吃的很少。
  終於在第三天我心情好轉了許多,我高興之下就拿著份報紙沏壺茶水坐在院子裡閒待起來。
  可巴圖卻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的在這時趕了回來,尤其令我噎氣的是這小子說自己去了趟西藏還特意給我買了頂帽子。
  我看著這綠油油的帽子心裡大歎無奈,甚至我都衝動的教訓一把巴圖。
  巴圖看著我那既不善又不鬱悶的眼光猜個大概出來,他本想安慰我幾句,可這方面他又不擅長,說了一堆廢話後反倒讓我越聽越來氣,最後我索性玩起了沉默迴避。
  巴圖眼珠子轉了幾下,也不再多說,嘿嘿的笑著離開了。
  等第二天一早,巴圖又興沖沖的打開了我的房門,隨後從兜裡掏出了兩張去廣州的車票。
  我沒懂巴圖的意思,出言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