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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節

  我心說這可真邪門了,這綠水到底是屍犬的胃液還是別的什麼東西?怎麼跟硫酸似的呢?
  我和石鼠倒好說,我倆離屍犬遠,根本就不怕綠光沾到我們身上,而巴圖為了讓獵槍打出最大的威力,他離屍犬非常的近,也虧得他反應快,不然這綠汁保準能濺的他一身。
  不過獵槍卻沒巴圖這麼幸運了,一大塊綠汁不偏不正的粘在了槍口處。
  「別開槍。」我見狀急忙大吼。
  倒不是我杞人憂天,這時開槍保不準把綠汁打散,要是因此而讓綠汁散到我們三的身上,那可真是死的太冤。
  巴圖氣的一把將獵槍丟開,加入了我們的陣列之中。
  三人共同加力,這次有了效果,鐵錐慢慢的刺進了屍犬的胸口,等給屍犬穿個透心涼後,我們喊著號子有規律的扭動鐵錐,把鐵錐連帶著屍犬穩穩的釘在了石壁之上。
  我不知道巴圖和石鼠這時的心情如何,反正我是即高興又害怕,高興不用說,我擔心的是屍犬會不會還有什麼秘密武器,臨死前在我們三人中選一個墊背的。
  別看現在我想像爛泥一樣癱在地上,但我還是咬牙撐著一口氣,用幾乎連滾帶爬的動作向遠處爬去,直到離屍犬十米開外的地方,我才放鬆的大喘氣起來。
  細算一下,為了這頭屍犬,我們可沒少往裡搭東西,巴圖準備的亂七八糟的藥不說,鐵錐、獵槍、電棍也都報廢了,尤其之前還遇到了紅甲蟲和屍坑,吊床和鐵八爪也都因此捨棄的一乾二淨。
  我苦笑著搖搖頭心說至少我們三的命算是保住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等稍微緩些體力後,我們就開始向通道外撤離,畢竟這裡還處在古墓的範圍之內,鬼知道這裡還潛藏著什麼危險。
  這時外面已是上午時分,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讓我覺得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我們選在一個涼爽的地方休息起來,當然沒了吊床我們只要各憑本事找地方睡覺。
  石鼠屬於藝高人膽大那種,他爬到樹上找個杈子一趟,人就呼呼睡了起來。
  而我和巴圖不敢像石鼠那樣睡,拿我來說,我以前都沒那樣睡過,我心說要是睡夢中不小心掉下來的話,二級殘廢那是肯定的了。
  我和巴圖拾些樹枝樹葉簡單鋪了個床,隨後就倒在上面沒多久就也進入了夢境。
  我是真累了,按說這時候睡起來肯定該是雷打不動,可我就有這毛病,累大勁了反而睡得輕。
  當我迷迷糊糊做夢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有什麼東西在走動,我條件反射的嚇坐了起來,扭頭向聲源處望去。
第二十一章 意外
  我當時確實還沒完全清醒,就看著一個黑影嗖的一下轉進了灌木叢中,要說在平時這事也就拉到了,我不會為這點小事大動干戈,不過現在的我可是剛剛和屍犬拼完命,腦袋中對狗不是一般的敏感。
  就憑這黑影的高度與外形,我感斷定這是一個大型犬。
  我腦中瞬間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屍犬不止一個,我被自己嚇得一下就清醒了,扯著嗓子喊了句有屍犬後,率先向黑影消失的地方趕了過去。
  而我這嗓子的威力不小,巴圖和石鼠也都反射般的醒了過來,尤其是石鼠,這爺們兒在激動之下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不過剛醒就做這麼猛烈的動作,讓石鼠在體力不支的情況軟一腿坐在了地上。
  不過這並不影響石鼠的趕來速度,在我喊完不到十秒中的時間,他倆就來到了我的身邊。
  按說要是有條狗在灌木叢裡奔跑肯定會帶動一大片地方動起來,可現在灌木沖中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除了偶爾刮過的微風讓個別的荒草翩翩起舞一下。
  巴圖和石鼠都拿出一副懷疑的目光看著我。
  「盧建軍,你是不是做夢了?」石鼠問道。
  而別看巴圖沒問,但他那表情明顯贊同石鼠的問話。
  我很堅定的搖搖頭,「不是幻覺。」說著我又指著一處地方,「剛才黑影就是在這進去的。」
  巴圖和石鼠臉色嚴肅起來,如果我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這事可不容小窺。我們默契的一同走進灌木叢中,逐塊地逐塊區域的小心搜索起來。
  不過我們足足忙活了半個小時,等我們三重新匯合在一起後,各個都搖著頭表示沒發現。
  這事最後只能不了了之,但我心裡卻認為這事沒算完。
  也虧得石鼠的彈弓還在,我們才能打些野雞野兔進行充飢,不過饒是如此,等我們出山回到寧古村的時候,各各都一臉的營養不良樣兒。
  寧世榮很熱烈的招待了我們,考慮到屍犬這事牽扯太廣,尤其把五胡時期的古墓都牽扯進來了,我們也就沒和寧世榮解釋的那麼實在。
  尤其是巴圖和石鼠,我還真沒看出來這倆哥們是天生的神棍,不僅把屍犬說成了瘟神,而且還胡編亂造的把我們這段期間的險情不斷的誇大化,甚至人「妖」大戰都說成了人神大戰。
  可不僅是寧世榮這個老迷信信了,整個寧古村的村民也都把這事當真了。
  我私下拉著巴圖問過,問他怎麼騙人呢?可巴圖的解釋很簡單,騙點大魚大肉吃,尤其他還強調著,我們三人差點把命都丟在山裡,這次跟寧古村要點好處不算過分吧?
  我一琢磨也是,反正我們一沒偷二沒搶的,拿著玩命換點補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這樣,我們安心的在寧古村住了下來,打算借此調養一下身體。
  而且寧世榮的招待還真上心,頓頓不離肉,餐餐不少魚,把我吃的每天都肚子溜圓。
  又是一天半夜,當大家都在熟睡的時候,我悄悄趴下了炕頭,沒辦法,晚上的米酒又多喝了,尤其我睡前還偷懶沒上廁所,這才導致半夜被尿憋醒。
  其實我算很有定力了,這泡尿足足憋了兩個時辰,畢竟炕頭燒的熱乎,我真是不想下地。
  我拎著一個油燈打著哈欠向廁所走去。
  這裡多說一句,寧古村很落後,現在整村都沒通電,晚上出個門或上個廁所都得點老式的油燈,而且他們村的廁所在設計上還很敷衍了事,就在院裡犄角處蓋個棚子,裡面挖個大坑就算完事了,白天看裡面糞湯滾滾不說,坑裡的屎蛆也是密密麻麻的一片。
  別看是上廁所,但我一點不敢大意,心說真要是一個不小心一腳踩進去,那我可虧大了。
  離得老遠我就停了下來,一手舉燈照著一邊就開始放水,而正讓我舒緩的那一刻,突然間我心裡感到一絲涼意。
  倒不是說我發現了什麼,純屬是個人的一種直覺,而且我自認自己的直覺很準,當警察那會直覺可替我省了不少麻煩的。
  我警戒的扭頭向身後看去,不過就這一眼差點讓我失控的把油燈給撇了。
  一雙綠眼睛正在黑暗的一個旮旯冷冷的注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