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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9節

  我咧嘴一笑說:「我練過蛤蟆跳……」
  「嚴肅點!」冷紫嫣一聲冷喝,她還真是人如其姓,真是冷的讓人渾身不自在。
  我收起笑臉說:「沒練過,不過我會借陰風,剛好有鬼魂經過,我找它們幫忙的。」
  冷紫嫣登時瞪大眼珠問:「真的假的?」
  「騙你幹嘛,要不然輕功再好的人,從四樓摔下來,誰能不受半點傷?」我心說不騙你才怪,看起來挺聰明一個丫頭,但看遇到了誰。哥們這幾年練的說謊不打草稿,並且臉不紅心不跳,眼睛都不帶眨的。
  冷紫嫣居然信了,點點頭,然後轉頭看著船尾,呆呆的出神。
  「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我問。
  「我是警察,混上船救人的,可是……」她說到這兒沉默了,只是呆呆地望著海水。
  哦,是條子啊,難怪身手這麼好,並且還帶著槍。我看著她,忽然心頭一驚,忙問:「祈禱儀式,是不是要殺人?」
  冷紫嫣轉回頭看著我,神情失落地點點頭說:「這夥人要挽救天火神,選定今晚每隔一個小時,都要丟進大海兩個男女來祭海。」
  這話猛地讓我想到了那個女孩和帥哥,他們被抬著上去了,看來要把他們丟入水中祭海!
  他大爺的楊飛秋,簡直就是禽獸啊,好好的一對花季少年,就這樣斷送了美好生命。哥們一時心都揪到了一塊,剛才真是後悔沒聽死小妞的,把那死娘們殺死。我這豬頭總是事到臨頭犯心軟的毛病,過後又追悔莫及。我咬咬牙心說,哥們再不會心軟了,如果有機會抓到他們這倆狗男女,一定先姦後殺,再奸再殺!
  氣憤中忘了還有個狗男,要一起XXOO了,我這以後還活不活了?
  「一個小時之後,他們還會再殺人嗎?」我接著又問。
  冷紫嫣微微點頭,忽然咬住呼吸器,沉下水了。我喂了一聲,她也聽不到,這妞兒是不是自己走了?誒,你是香港警察,怎麼能不顧我這普通百姓的死活?
  她走就走了吧,反正我們不是一路人。而我也總不能老指望別人幫助,必須在逆境中靠自己活下來。想起那段死小妞不在的日子,我不是靠自己活的很精彩嗎?看來人都是被逼出來的,有了依賴便會偷懶。我這人惰性很嚴重,往往只有死小妞昏迷之後,才能獨立,不然就是廢物一個。
  胡思亂想了一陣子後,然後打定主意,待會兒算計著到一個小時節點上,再偷偷上船。祭海的時候,好像任何人都不能拋頭露面,所有人要關在艙室內禱告。這個時候,也是登船絕佳時機。
  誰知過了十幾分鐘後,冷紫嫣從水下冒出來,手上還拖著一具屍體。在她頭燈照耀下,認出是那個清純的女孩,可惜這會兒變成了冰冷的死屍,臉上沒有了那種青春燦爛的笑容,只有無比的恐懼。
  冷紫嫣摘下呼吸器和水鏡,看著這女孩的屍體滿臉哀傷,很慚愧地說:「這是今晚第四個祭海的祭品,我一個都沒救到。」
  我不解地問:「為什麼不要求增援人手,把他們一網成擒?」
  冷紫嫣抬眼看著我苦笑說:「這是公海,他們的船是美國籍的,香港警方無權過問。再說,之前沒有此類案件發生,我只是從一個線人那裡得到的消息,警署根本不予採納我的建議。」
  公海殺人就不犯法了?他大爺的大爺,好像不止船旗國才有管轄權,如果是反人類利益的國際犯罪,其他國家也都有權制止的。不過我隱隱猜到了什麼,警署內可能有這夥人的臥底。
  冷紫嫣低下頭,看著那女孩冰冷慘白的臉孔說:「她叫吳娜娜,從小被單親母親養大的。現在她的媽媽有病臥床,便輟學四處賺錢。這次賭船以招聘服務員為名,把她們這些善良的女孩騙上船的,還有那些想做荷官的男生。」說著閉上眼睛,神色間顯得頗為難過。
  我心裡也挺不是滋味,她們害的不止是一個花季少女,還有一個無人奉養的患病媽媽。我歎息一聲說:「太殘忍了,決不能再讓他們再害無辜!」
  冷紫嫣抬頭看著我,忽然臉上綻放出一個十分動人的微笑。簡直太美了,哥們見過美女無數,竟然也抵擋不住她的這個動人的微笑,心裡盪開一圈圈的漣漪。
  她用繩子把屍體固定在船尾,然後說讓我在這裡稍等,關掉頭燈游到遠處,拿望遠鏡向船上觀察一會兒,游回來把之前垂吊的繩子拿出。這是兩股繩子,每一條繩子一端都有個直徑五十公分的塑料吸盤,這玩意遇水之後增加氣密性,會吸的更牢固。何況這麼大個,吸力會更大。
  她將一個吸盤吸在舉手觸摸之處,攀著上去,再貼上另一個吸盤,如此相互交替,沒發出任何聲音,很快就爬到了船尾上。不過到了船尾往外伸出的弧形部位,整個人懸空在半空中,看得我一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從吃水線往上大概有二十多米高呢。
  最終她有驚無險的翻身上船,以防出現意外,用手拉住繩子讓我往上爬。爬繩子哥們簡直太有經驗了,並且之前經歷過的,都比這要高的多。我很輕鬆就攀上來,讓這妞兒不由刮目相看。
  她跟我甩甩頭,繞到左側船艙外,四下看看沒人,於是又拿出一股繩子貼上去,我們輕鬆上了二層一個伸出的隔板上。這兒是攝像頭的死角部位,她竟然這裡還藏有背包,當著我的面脫下衝鋒衣,頓時一條白花花的胴體就出現在視線裡了。
第1260章 隔壁偷聽
  香港妞兒就是大膽,在陌生男子面前脫衣服,只剩下文胸和內內,居然絲毫沒有害羞的表現。可這讓哥們看得心猿意馬,一個勁摀住鼻子,以防流出鼻血。她從包裡拿出一條浴巾,將身子擦乾淨,換上那身優雅的晚禮服。跟著把長髮盤起來,再戴上一頂紅色帽子把濕發遮掩起來。紅帽黑禮服,白皙嬌嫩的皮膚,愈加顯得嬌艷動人。
  「你躲在這兒接應我,包裡有把槍,會用吧?」她換好衣服跟我說。
  我點頭道:「會用,不過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進去。」
  「我一個人行動習慣了,跟別人搭檔反而覺得礙手礙腳。何況你一身濕衣服,他們會起疑的。」她拍拍我的肩膀,完全把我當成了一個朋友,然後掉頭從一扇打開的窗子溜進去了。
  我趴在窗外往裡偷瞧,已經看不到這妞兒的身影。不過位於此處是個黑暗的角落,雖然有座位,但沒人來此休息,並且這會兒很晚了,都去了客房睡覺,剩餘的都是正宗賭客,在賭桌跟前紅了眼的下注。所以休息區稀稀落落,幾乎看不到幾個人。
  摸著下巴尋思片刻,又想出個主意,於是也溜進窗子,坐在一個座位上。這邊光線陰暗,別人看不到我身上衣服濕透了,但揮手的動作,還是看得清楚。一個男服務生見我招手,馬上快不過來,同樣的台詞:先生有什麼需要?
  我跟他勾勾手指頭,叫他附耳過來,他還真聽話,把腦袋湊到我臉前。我猛地來了記左勾拳,繞過他的脖頸打在後頸上,服務生連哼都沒哼出一聲就倒下了。我將他拖到身後,見沒人注意,迅速把他衣服扒光,將我的濕衣服脫掉換上。然後再用自己濕衣服將他捆了手腳,並塞住嘴巴,用幾個座位擋起來。
  服務生個頭有點矮,衣服明顯不合身,但湊合著吧。我低著頭走過二樓賭場區,碰到人也不打招呼,然後到樓梯前左右轉頭瞧瞧,發現沒人注意,快速上了三樓。我猜測蕭影肯定上四樓客房區了,第三撥祭海的兩個人,恐怕已經關在其中一個客房裡。
  客房區有服務生來回走動,這是很正常的事,不過我不明白規矩,賭場的服務生和客房部的服務生,穿的服色不一樣。剛進走廊內,就有個老氣橫秋的女服務員攔住一通臭罵,叫我趕緊滾下樓,這不是我待的地方。
  丫的這三八長的也不咋地,你說怎麼就能在客房部當服務員呢?我心說就你這茄子臉白給哥們都不會要,神奇什麼?但這不是哥們活動地盤,只能乖乖出去了。不過馬上來了個故技重施,拿出一個鋼崩丟向遠處,讓那臭三八屁顛屁顛的追過去查看。我於是快速衝進走廊,然後挨個側耳傾聽各間房門裡的動靜。
  靠,第一間就聽到了叫床聲,他大爺的,你說我今天真夠鬧心的。先是跟那個死娘們演練了一次如何滾床單,而後就是冷紫嫣換衣服的春光圖,接著再聽到赤裸裸的叫床聲,還讓不讓我活了?
  哥們咬緊牙關,心想著老和尚那句話,一切皆虛幻,什麼都是假的,我沒聽到,什麼都沒聽到。可是身上某個部位還是無恥的出現了變化。我急忙往前就走,正在這時,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並且響起了楊飛秋的說話聲音,一下子魂飛天外,什麼叫床聲,全都消失不見。這會兒很想推開一扇門躲進去,但又怕誤入狼窩。
  忽然身前的這扇門打開了,冷紫嫣居然在裡面,伸手把我扯進去,快速把門關好。她看著我就像看到了稀奇動物似的,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咋了,我臉上長花了?」我詫異地問。
  冷紫嫣搖搖頭說:「我很好奇,你一個普通人,怎麼會這麼大膽子,好像冒險的經驗蠻多的,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搞到這身衣服。」
  我嘴角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心說我冒險的經歷說出來能嚇死你,這條破船算什麼,比起以前的經歷連個屁都不如。但我沒工夫跟她說那些沒用,小聲說道:「走廊裡有監控設備,我進來肯定被他們發現了,進了這個房間,也會被看到,我得趕緊出去,不然會被找上門來的。」
  冷紫嫣雙手環抱在胸前,把胸脯子擠壓的更加暴凸,讓哥們暗下吞了口口水。她很滿意地笑道:「你經驗真是蠻多的,不過放心,我在攝像頭上做了手腳,一直在重播沒人的畫面,你進來沒人看到的。」
  聽了這話我就放心了,問她:「查到那兩個孩子被關在哪兒了嗎?」
  「在對面房間。」她說著走到床前,姿勢十分美妙的趴在床上,把耳朵貼在牆壁上傾聽。然後小聲跟我說:「楊飛秋他們這夥人在隔壁。」
  我吃了一驚,連忙跑過來,也把耳朵貼在牆上,可是什麼都聽不到。她笑了笑跟我說,她用了擴大聲音的耳塞,那是新型研製的監聽設備,可以將隔音效果很好的牆壁穿透聽到聲音。還指了指床頭櫃上的手機,上面播放著走廊畫面,她竟然把這些攝像頭都搞定,為自己所使用了,簡直是一個女版007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