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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7節

  「快去,快去!」這人相當著急。
  我們快步來到村中街上,這會兒人早跑光了,只有馬大掄跟條瘋狗似的,不住的來回跳竄嚎叫。他的眼珠子非常血紅,但整張臉卻發黑,嘴唇上滿是鮮血,應該是咬人留下的。而嘴角往下滴滴答答的流淌黑血,一看就是中毒徵兆。
  大家不由愣住了,這是咋回事啊?他就算想跟我們同歸於盡,也沒必要這麼傻逼,自己也吞了毒藥。我跟老曹對望一眼,知道猜錯了結果,馬大掄不是戴面具的雜碎,那是另有其人,否則沒人傻到會吃燙穿肚腸的劇毒!
  馬大掄見到我們走近,嗖地就撲過來了,衝著最前頭的大嘴榮張口就咬。老曹和蕭影同時分從左右竄出去,一人抓住他的一條手臂,用力扯到地上。這傢伙真比瘋狗還要瘋,被摁住之後,嘴巴還卡卡卡的不住張合,這要真被咬上一口,非得撕下一塊肉不可。
  跟著小滾刀、聶敏、李瑾萱和陳寒煙上去幫忙,幾個人一齊把馬大掄摁的死死的,我過去把他腦袋按在泥土裡,這傢伙頓時卡卡的啃了一嘴泥沙,拚命的嚼起來。但嚼著嚼著,突然身子一陣猛烈顫抖,張嘴噴出一道黑血,腦袋一歪就不動了。
  老曹跟我說:「你把他腦袋摁住,我試試呼吸。」說著伸手在馬大掄鼻子下探探,皺起了眉頭,然後又把手伸到他胸口底下摸了摸,歎口氣說:「死了!」
  去叫大嘴榮的那人,此刻躲在一個房屋牆角後面,聽說馬大掄死了,才敢探出頭來。膽戰心驚地問:「雲川,大掄真的死了?」這人四十多歲年紀,我見過他兩次,好像是村委幹部。
  大嘴榮沒有馬上回答,讓我放開手,扳起馬大掄腦袋,掰開他的眼皮瞧了瞧,我們都看出瞳孔放大,沒了半點光采,已經死透了!
  他這才回頭說:「牛叔,馬叔死了。」
  姓牛的跑過來問:「剛才還好好的,說去你家一趟,怎麼回來就這樣了?他在你家吃啥東西了?」
  「沒有,就喝了一杯茶……」大嘴榮說到這兒馬上後悔了,可是話已出口難以收回。
  姓牛的立馬瞪大眼珠瞧著他說:「雲川啊,這兩天大掄總是說你這次回來,村裡老是出怪事,你不會是背著我們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勾當,怕大掄說出來滅口的吧?」
  「沒有,牛叔你聽我說……」大嘴榮急忙分辯。
  「你別跟我說了,跟全體鄉親們說吧,是什麼情況,鄉親們心裡肯定有數。」姓牛的傢伙一擺手就要去叫人。
  我一看架勢不妙,這傢伙別一發動群眾,把我們幾個再活埋了。我趕緊拉住他說:「牛叔,這麼大的事,我覺得應該報警,法醫來瞭解剖屍體總能查出真相。光憑嘴上說,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報什麼警?走一趟來回要一天的時間,先讓群眾們評理後,再送你們去警局!」
  他大爺的,聽這話把我們全體都當成了兇手,讓哥們覺得這很可能又是個坑。我放開他冷笑道:「好,那就讓群眾們評理吧!」我就不信,揭不破這個真相!
第1190章 馬大掄招供
  村委大喇叭一喊,很快全村父老鄉親都湧上街頭。有被馬大掄咬過的,膽戰心驚的遠遠躲著,不過都知道他已經死了,很多人還是大膽走到跟前。
  姓牛的把馬大掄去大嘴榮家說事、然後喝了一杯茶回來就發瘋死去的情況說了一遍,讓群眾們評理。這好像在開公審大會,我們都是被告,被廣大群眾包圍在其中,都用痛恨的眼光盯著,我們心裡感覺毛毛的。
  頓時眾人沸騰起來,大聲議論這件事的真相。什麼大嘴榮下毒殺人,是為了頂替馬大掄當村長。什麼馬大掄瞧破大嘴榮偷東西,於是殺人滅口。竟然還有更離譜的猜測,說大嘴榮看上了馬大掄老婆,所以把他殺了。
  我勒個去的,拜託你們猜測可能性高點的,大嘴榮女朋友那麼漂亮,你說他會喜歡上一老太太嗎?比如說,他看上了馬大掄女兒,或者強暴了馬大掄家母豬……
  群眾們七嘴八舌議論了十多分鐘,最後得出兩個比較可信的結果。一是我們動了娘子墳旁邊的石頭,給村裡帶來霉運,馬大掄代表正義去找大嘴榮理論,大嘴榮狠心下毒將他殺害。二是我們殺了二寶的兒子,馬大掄明察秋毫,去質問大嘴榮,結果被下毒滅口。
  這倆結果一出來,立刻有人煽風點火:「把他們拖到後山上活埋了,給馬村長報仇雪恨!」
  靠,還真是猜對了,這兒山高皇帝遠,村民法律意識淡薄,只要有人挑撥,真敢把我們活埋了。
  老曹跟我們幾個使個眼色,意思是別跟他們墨跡了,動手走人。
  我卻不甘心,指著馬大掄屍體大聲說道:「馬村長是怎麼死的,都沒檢驗明白,怎麼能夠匆忙下斷論?剛才馬村長是去了雲川家喝了一杯茶,可是不能能證明茶裡有毒?剛才是牛叔叫我們過來的,難道他就沒有殺人嫌疑嗎?」
  這番話說出口,群眾們先是一怔,馬上又議論起來。大嘴榮毒殺馬大掄是姓牛的故意拿話引導的,我這麼一說,又讓大傢伙反應過來了。
  姓牛的一下慌了,揪住我的衣領罵道:「你個龜兒子,竟敢污蔑老子,走,去張雲川家裡看看,是不是有毒藥?」
  他大爺的,姓牛的真有問題,看來他知道大嘴榮家有毒藥,暖瓶裡的毒是他投的。這下大嘴榮不幹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怒道:「姓牛的,原來下毒的人是你!你說你為什麼要殺死大寶和二寶的兒子,還要處心積慮的殺死我們?」
  要說大嘴榮的人緣,在村裡比任何人都好,他這一翻臉,很多人說話都開始向著他了。姓牛的左瞅瞅右看看,腦門上都急出了汗。跟大傢伙叫道:「我沒下毒,我只是見大掄死了,想找出兇手是誰。」
  其實我知道,姓牛的不是兇手,只不過是個被利用的棋子。當下跟大傢伙說:「我有個辦法能夠找到真兇。」
  大家都愣了,老曹他們對我投來疑惑的目光,不知道我這葫蘆裡賣了啥藥。群眾們當然同意,姓牛的也不反對,他問我什麼法子。我說馬村長屍體不能在太陽下一直曬著,還是先抬進屋裡再說。
  這兒距離村委很近,有幾個膽大的年青人把屍體抬到村委辦公室裡,除了家屬在屋里外,其他人都站在外面。
  進村委時,我小聲跟蕭影說了幾句話,然後進了屋子,我跟大傢伙說:「我想讓馬村長親自說出兇手是誰!」
  此話一出,頓時一片嘩然。誰信啊,我讓屍體開口,那還不如問問路邊的小石頭呢。不過這又沒啥損失,馬大掄不能親口說出兇手,那就是我在胡說了,大不了把我埋在後山上。
  姓牛的冷笑道:「你騙誰啊,大掄都死……」
  話沒說完,馬大掄猛地就從地上坐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的恐怖神色。他的老婆孩子都被嚇跑了,圍觀人眾裡膽小的女人小孩,發出一片尖叫聲。
  我忙蹲下身子,假裝伸手扶住他,其實暗地裡用勁攥住他的兩條胳膊,甭想逃跑,也甭想使邪術。老曹看出門道,蹲下身按住他的雙腿,在我們倆鉗制下,就是鬼王想掙脫也得費點力氣。
  「馬大掄,別裝了,你壓根沒死。」我冷冷說道,「你殺死了琴奶奶,又殺他的兒孫,到底想幹什麼?」
  「我沒有,你血口噴人!」馬大掄勃然大怒,用力想掙脫我們倆的掌握,卻絲毫動彈不得。
  我冷血一聲:「那你為什麼裝死,嫁禍給雲川?」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剛剛昏迷過去,又突然醒了。」馬大掄還在狡辯。
  我盯著他的雙眼說:「讓他說實話!」
  話音剛落,這老小子眼珠一陣骨碌碌亂轉,隨即變成了鬥雞眼,神色呆滯地說道:「我是裝死的,還在雲川家暖瓶裡投了毒藥。琴大娘也是我殺的,還有大寶和二寶的孩子……」
  這話一出口,眾人全都驚呆了,竟然鴉雀無聲,村委大院靜悄悄的落根針都能聽得到。誰都不敢相信,馬大掄是這種人。他在村裡的威信很高的,哪家有困難都會出手幫忙,幾乎沒人說他不好的,今天親口承認殺了那麼多人,讓群眾們感覺天都變了!
  「你為什麼要殺死琴奶奶一家?」我盯著他問。
  「因為老破鞋知道我的秘密,還告訴他的兒子,開始裝作嚇傻了躲在山上,兒子不肯奉養,那都是在跟我演戲!」馬大掄瞪大眼珠,幾乎咆哮起來。
  「你有什麼秘密?」我接著問。
  「我進過娘子墳,哈哈哈……墳裡有個女人長得特別美,她教我很多法術,教我……」老小子說到這兒,猛地一撲稜腦袋,好像醒過神了。突然張口大聲吼叫一聲,差點沒把我耳鼓震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