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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節

  「那不見得,鬼王害了多少人,不是現在都沒死嗎?還有老曹,嚴格來說,他也不算是個好人,這不還沒遭到報應嗎?」小滾刀一邊吃著一邊嘴上沒閒著。
  老曹跟這小子混熟了,對他說什麼毫不在意,就當他在放屁呢,端起一杯酒喝下去。可聶敏卻不樂意了,怎麼說老曹是她乾哥哥,不對外人時,可以打內戰,但遇到外敵,那絕對團結起來的。
  「我哥不是好人,你為什麼要跟他坐在一起喝酒吃肉?那說明你也不是好人,你這等於又罵大家都不是好人,做人不能這樣吧?」聶敏瞪著漂亮的美眸說。
  大嘴榮瞅到機會怎麼可能放過:「小敏說的對,你不要老是犯眾怒好不好?長點記心不行麼?」
  陳寒煙接口說:「他就是這種犯賤貨,一天不被罵幾句那就不開心。」一般她是不會這麼罵人的,因為小滾刀總是罵他們倆說狗男女,陳寒煙於是學會了罵他是賤貨,逮到機會一樣不會放過的。
  「草,你們仨居然狼狽為奸,合起伙來攻擊我……」
  「你少算一個人,還有我呢!」老曹打斷他的話頭,讓這小子徹底蔫了,一個打四個,再不閉嘴那就是作死的節奏。
  聶敏得意洋洋的說:「別看我們家老混蛋挺讓人討厭的,可是我不允許你們隨便欺負,欺負他那就是欺負我。」
  老曹被這句搞的哭笑不得,急忙端起酒杯讓大家喝酒。我和蕭影相對一笑,自從多了個聶敏之後,比以前熱鬧了不止一倍。何況老曹為了這個乾妹妹,也不提回山西了,隨著隊伍壯大,每天搞的雞飛狗跳。小滾刀這小子也不長記性,明知道出口必被他們幾個聯合打擊,居然還是管不住自己這張破嘴,結果屢戰屢敗。
  正在這時,有兩個貨車滿身油污的司機進門了,坐在隔壁桌子上要了飯菜,肆無忌憚的大聲說起話。老曹和陳寒煙看著他們皺起眉頭,我心說他們倆必定是瞧出了什麼異常,於是轉頭仔細打量這倆人,只見他們印堂上籠罩著一層黑氣。哦,他們中邪了。
  死小妞說:「這兩人身上邪氣好重,如果天亮之前不驅邪的話,恐怕都活不過明天中午。」
  聽到這話,我心頭一凜,哥們既然遇上了,那就不能不管,待會兒找個借口送他們兩張淨身符。
  「老張,你說那個村子怎麼那麼邪呢,突然就出現了,並且滿村子都是棺材。都過去快一天了,我到現在還覺得有點可怕。」一個司機說。
  坐在對面的老張也是滿臉驚懼,有些神不守舍的說:「老七,你說我們是不是遇到了鬼打牆?」
  老七搖搖頭:「不可能,大白天的,怎麼會鬼打牆?」
  我們聽到他們倆的對話,都是一怔,大白天的遇鬼,這雖然不是啥稀奇事,但遇到一個突然出現的村子,那就奇怪了。我忽然心頭一動,想到了八大鬼村,那個村子會不會就是其中之一?
  隨即我就笑了,現在神經變得過於敏感,剛聽說個八大鬼村,遇到點情況就要往上套,怎麼可能有這麼巧。
  老張滿腹疑惑地說:「這條道我們走了好幾年,從來沒有這樣一個村子,它就在大白天的突然出現了,裡面一個人影都沒有,全他媽是棺材,你說不是鬼打牆又能是啥?」
  我們幾個都顧不上喝酒了,這事越聽越奇。突然蹦躂出一村子,死氣沉沉的全是棺材,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出現了幻覺,二是穿越了。不過穿越這事不靠譜,那是小說胡編亂造出來的,我看幻覺得可能性比較大。
  死小妞說:「不可能是幻覺,你看他們都中邪了,那個村子肯定是個鬼村!」
  對啊,我把他們中邪的事給忽略了,這麼說就不是幻覺,難道真是穿越?
  恰巧這時老闆過來上菜,聽到他們談話,便坐下來打聽詳情。老七說他們按照往常那樣,昨天夜裡到的湖北,凌晨裝好木料貨物,吃了早飯往回趕。回來時為了躲避交警罰款,從一條鄉村公路繞過來,那條道走好幾年了,地形非常熟悉,挺好走的。那時還沒過上午,大概就是十一點來鐘,突然發現一座村子擋住了道路,想要過去,必須要從村中穿過去。
  這讓老七和老張兩個老司機驚呆了,昨天晚上就是從這兒過來的,連個毛都沒看到,怎麼現在會無緣無故的多了個村子?他們以為走錯路了,下車往後瞧了瞧,沒錯,後面那條河溝多少年都沒變過模樣,還有遠處幾座山頭,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景物。
  兩個人愣半天後,打算進村看看咋回事。一是好奇,二是不知道村裡道理怎麼樣,重車是否能走的過去。兩個人鎖好車門,徒步進了村子。一進村口就覺得冷氣森森,現在可是夏天,氣溫驟降讓他們倆錯愕不已。儘管也想到了有鬼,可大白天的怕什麼,兩個人壯著膽子繼續往裡行走。
第980章 鬼村
  發現這些房子太離奇了,全是茅草搭建的,並且樣式非常簡單,圓形的茅草屋,好像一下回到了原始社會。老張今年五十多歲是個老司機,山南海北去過不少地方,饒是見多識廣,也看不出這是咋回事。
  若說是靠近神農架,新建了一片度假村,那也不像,因為茅草屋顯得相當陳舊,風雨侵蝕的痕跡中充滿了滄桑感,那絕不是人為所能偽造出來的,很有些年代了。要說多少年代,他們又不是考古學家,哪看出來。
  每座茅草屋門都是用枯草編製而成的,垂在門上其實就是個草簾子。他們走到一座房屋門前叫了兩聲,屋裡沒人答話,於是大著膽子把門簾揭開,這一看不要緊,立馬讓他們倆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光線昏暗的茅草屋內,一個人影沒有,地上擺放了兩口黑漆剝落的棺材。兩個人嚇得急忙把草簾子放下,嘴上說著晦氣,又往前走。到前面幾座草屋門前再問,還是沒人答話,一連掀開幾個草簾子,裡面放的全是棺材。這下他們感到害怕了,瞅著村子還有很深,比普通村子要大幾倍,並且看不到村頭有公路。
  兩個人趕緊跑了回來,也不敢往村裡穿行,掉頭回去走大路。結果被罰了幾百塊,讓他們感到特別鬱悶。
  飯館老闆聽過的稀奇古怪事太多了,這樣的事他倒也聽說過。前兩年,就有輛貨車曾經去過湖北,好像跟他們走的是同一條道,遇到了同樣的詭異情形。只不過那倆司機膽子大,打開棺材找點陪葬品回來賺個外快,誰知裡面屍體沒腐爛,一下子就跳出來,追著他們倆在村子裡亂跑。
  最後這倆司機好不容易才擺脫了殭屍,跳上車掉頭開走。那天也是夜裡在這裡吃的飯,兩個人整張臉都是黑色的,聽說回到洛陽後,沒過兩天就死了。
  聶敏睜大一雙眸子說:「山村老屍!」
  本來老七和老張聽到老闆說的這麼嚴重,正感到害怕呢,被她這句山村老屍給嚇得面無人色,手上的筷子也掉了。
  老闆是個經歷豐富的人,回頭看了一眼聶敏,又轉回來跟他們倆說:「你們看臉色還不要緊,不過聽我的,回洛陽最好找個先生瞧瞧。多花點錢不要緊,別出了什麼意外。」
  老七和老張沒心情吃飯了,馬上付了飯錢起身要走。小滾刀把他們叫住了,說這兒就有現成的陰陽先生,我們免費幫你們看看。這倆人一聽趕緊走過來,顫聲問是不是也中邪了?
  我點點頭,從包裡掏符的時候,這兩個人已經站不穩了,手扶著桌子,兩條腿不住打顫。我一笑說:「別怕,先喝了符水驅驅邪,如果不是很頑固,待會兒就沒事了。」
  老闆挺有眼色,見我掏出黃符,連忙跑進廚房端了兩碗清水出來。我把符燒了讓老闆調成符水,老七和老張顫顫巍巍的接過去,仰頭把符水喝的一乾二淨。我們幾個默不作聲的瞧著他們的印堂,他們倆就像等待被審判的死刑犯似的,滿臉緊張的等著我們開口。
  過了大概五六分鐘,他們倆靈竅上的黑氣逐漸減弱,看樣子不是很頑固,但也不是一張符能驅乾淨的,起碼要七天時間才行。還好這倆人不貪心,如果跟之前那兩個司機一樣,被「山村老屍」追的滿村子跑,化解起來估計就要很麻煩了。
  老曹點頭說:「情況不嚴重,再給他們每人七道淨身符,每天早上起來喝一碗符水,七天之後便會化解。不過,喝完符水後,用整一缸清水來泡澡,最少泡兩個時辰,每天如此,不能懈怠,明白了嗎?」
  老七和老張對我這個穿著時尚的年輕人還不太信任,但對老曹卻信之不疑。老小子一臉的威嚴,年齡又大,雖然面相有點凶,但比我看起來像陰陽先生。兩個人不住道謝,拿出錢要付黃符款,我說不用了,你們就告訴我們那個村子準確位置就行了。
  這個對他們說太簡單了,跟我們說就距離神農架不遠,兩座山之間一條鄉村公路。那兩座山屬於神農架支脈,也沒什麼名字,當地人叫他們黑白無常山。因為那兩座山比較奇特,左邊山頭上全是白石,山勢高大。右邊山上石頭髮黑,山勢較矮。這正好符合黑白無常的特徵,左面高大的白山就是七爺謝必安,右邊黑山個子矮,那是八爺范無救了。
  聽到這話,我們全都怔住,難不成那個村子真是八大鬼村之一?有黑白無常衛護,村子裡的茅草屋又是原始風格,有很大的說服力。
  老七和老張沒了憂慮,又坐下來繼續吃飯,把我們的飯錢給結了。老闆拉著我和老曹,幫他這飯館看看風水,老曹才沒這閒工夫,哥們只有跟老闆在飯館裡兜了一圈,挑出幾個問題,讓他重新佈置佈置。發現飯館後面有幾間客房,那是為貨車司機提供休息的房間。儘管有點不太乾淨,總比睡車上舒服。
  當下我們吃飽喝足,在後面客房睡到天亮,早上在飯館吃了早餐,開車向湖北進發了。反正出來躲避蕭珅,去哪兒都一樣。神農架的風景,也是我們神往已久的,不過主要的還是想查探那個詭異的原始村,是不是八大鬼村之一。我們還存了僥倖之心,萬一那就是鬼村,蕭老爺子正好就在這村子裡做苦役,豈不是很好?
  這一路上不斷會遇到交警查車,為了避免麻煩,把小滾刀那輛車寄存在南陽地界中一個停車場內,他坐在我們這倆車上,大嘴榮和陳寒煙去當地乘火車。他們倆看樣子早想單獨在一起了,熱戀中的男女,恨不得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在這麼多電燈泡圍觀下,想親個嘴都不行,多彆扭啊!
  幾百公里的車程,上高速也就五六個小時。算上其間存車和吃飯,我們下午四點鐘就到老河口,這兒距離黑白無常上不遠了。因為要跟大嘴榮和陳寒煙匯合,我們便在火車站等著。
  誰知等到的只有大嘴榮,他下來後跟瘋了似的,到處找不到陳寒煙了!
第981章 陳寒煙丟了
  要說沒出過門會把人弄丟了這不稀奇,可大嘴榮和陳寒煙天南海北的到處跑了,坐個火車居然也能玩失蹤,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麼?可這是事實,陳寒煙真的失蹤了,大嘴榮找遍了各個車廂和廁所,都沒見到她的人影。當時他就報了案,列車廣播也不止一次的喊過,陳寒煙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始終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