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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節

  這話雖然聲音不大,但站在門外的我們都聽到了,月彩頓時臉色唰的白了,氣的指著那人罵道:「你罵誰賤貨?誰家門前死個人,就是賤貨了?你爹媽哪天死在家裡,你是不是更賤?」
  那人一聽辱及自己父母,忍不住從屋裡跑出來,一邊舉手要打月彩,一邊罵道:「你個賤貨……」
  「你打!你五天前晚上跟我怎麼說的?掙足了錢要娶我……」
  那人臉上騰地紅了,手掌馬上停在半空中,愣了一下後,摀住臉往旁邊就跑了。看來這小子真說過這話,被當眾說出來,哪還有臉待下去。這下屋裡那些人變得鴉雀無聲,連個屁都不敢放了,估計誰都有把柄攥在這風流女孩的手裡。
  月彩哼了一聲,似乎是來買東西的,現在東西也不買了,掉頭往回就走。哥們皺眉尋思了一下,全村估計只有她收容外地人借宿,不如哥們就跟她去吧,反正我明天便會離開,又不怕誰笑話我。
  打定主意後匆忙跟上去,跟月彩笑道:「今晚我想到你家借宿,行個方便吧,我會交房錢的。」
  這女孩嫣然一笑,臉上那股怒氣蕩然無存:「房費當然要交的,先交二百,別到時候耍賴不給錢。」
  我不由苦笑,就這麼點錢,我會耍賴嗎?當下掏出兩張毛爺爺遞過去,讓這女孩眉開眼笑,迅速將錢塞進口袋,好像唯恐我會要回去似的。
  這村子不大,總共才三十多戶,跟著她沒走多遠就到家了。我拿著手電在進入大門的一刻,看到門外地面上,依稀有一片沒有清洗乾淨的血痕。這個死在她門外的男人,到底是誰殺的?儘管跟采草人同一時間死的,但我感覺他們之間沒啥聯繫。而這個女孩也沒逮捕,那說明人也不是她殺的。
  會不會是白雪瑩或陳水瑤殺的呢?
  剛進大門,從屋裡走出一個拄著雙拐的女孩,一隻右腿嚴重變形,如果不依靠枴杖肯定無法走路。藉著屋裡的燈光,看到這女孩頭髮散亂的披在肩上,一張清秀的俏臉,比月彩要漂亮的多。可惜了這條腿,破壞了美女的整個形象。唉,哥們心下一聲暗歎,這難道是因為她長的太美,遭到上天嫉妒了嗎?
  這女孩肯定是月彩妹妹,她看到我後臉色變得極其陰沉,轉頭拄著拐回自己屋了。
  「這是我妹妹月霞。來,跟我進屋。」月彩似乎對妹妹這種態度早習以為常,笑著帶我進了左邊這間屋子。
  我心想殘疾的女孩,心理難免就與眾不同,再加上姐姐這種放蕩的生活,肯定很難容忍。就算換上身心健康的人,也無法接受。一時心裡對月霞更加的感到憐憫。進了屋子發現裡面佈置的挺溫馨,月彩可能有無數男人供養,不缺錢花,所用的東西都很講究。
  她給我倒了一盆熱水:「快洗洗,我們上床睡覺!」
  哥們登時就愣住了,「我們上床」這四個字眼聽起來充滿了淫靡氣息,轉頭看看那張席夢思大床,哥們這顆心撲通撲通劇烈跳動起來。雖然在荒山小村裡,沒人知道哥們做過啥,但我覺得對不起死小妞和蕭影啊。可是不睡大床,難道睡地下?並且這個女孩眼神太會勾人了,讓哥們心裡一直不能平靜,再加上同處一室,這一夜怎麼熬過去?
  「愣著幹嘛,快洗啊!」月彩說著,身上衣服脫光了,拿起一件性感的睡衣。
  他大爺的,我差點沒流出鼻血,嚇得慌忙轉過頭,趕緊去洗臉。一邊洗一邊心裡開始犯愁,怎麼辦啊?難道哥們今天真要失身,結束了二十多年的處男生涯?洗過臉再轉回頭,發現月彩換上了睡衣,是透明的那一種,裡面是真空的,敏感的部位若隱若現,看的哥們一陣熱血沸騰,整張臉都感覺火燙火燙的。
  「那個……月……月彩……」哥們不知道為什麼失去鎮定,說話結巴的厲害。「我沒那個意思,就是純粹來借宿的,你看我睡椅子上成嗎?」
  「別跟我假正經,男人我見多了,像你這種雛兒,一般初次肯定會緊張的。來,不用怕,我會教你怎麼做的。」她衝我眨眨勾人的眼眸,忽然伸手偷襲哥們襠部。
  叉,我能讓你得手嗎?左一下我右一下,誒,你沒抓到。汗,哥們這是幹嘛呢,你說被一個淫蕩的女人給逼的左閃右避,那種狼狽的模樣就別提了。
  月彩幾次沒能得手,顯得有點生氣,往床上一坐:「你不想跟我睡覺,幹嘛要來我家?」
  「我只是借宿!」哥們很堅定地說。
  「可是有男人在我面前,我會忍不住,要不你睡院子裡。」
  院子跟街上有啥區別?哥們可是交了二百塊的房費,你不能把我趕出去。於是轉轉眼珠說:「你可以跟你妹妹住一間屋子。」
  「月霞很討厭我,我們倆三年沒說過話了。」她說著情緒有點不穩,竟然從衣服口袋內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後,將空煙盒捏爛。她剛才可能去小賣鋪買煙了。
  我看著她點燃香煙後,一臉黯然的神色,心裡隱隱又覺得這女人其實挺可憐。從小父親死了,又有個殘疾妹妹,她或許這種放蕩,也是為了生活吧?每個人的選擇,必定有他的原因,有很多都是無奈的,更何況在這個生存機會本就少之又少的山村,女人養家是很不容易的。
  「對不起,我真的是來借宿的。」我又重申一遍。
  月彩臉上忽然浮起一絲苦笑,將才抽了幾口的香煙丟在地上踩滅,然後往床上一躺:「你睡在床上吧,有個男人在身邊,我覺得心裡踏實。放心,我不會動你的。」
  她拉起被子側身朝左邊,把大半的床留給了我。哥們心裡交戰了很大一會兒後,咬牙決定睡上去,大不了她騷擾我的時候再逃下去。我挨著床邊躺在一側,她一點動靜都沒有,這種架勢,讓哥們自己都覺得好笑。按理說,這種情況應該是女人怕男人獸性大發才對,可是現在居然反了,哥們怕她會對我意圖不軌!
  就這麼擔心了大半個小時,聽到她呼吸平緩,似乎是睡著了。哥們於是鬆了口氣,不知不覺中,也進入了夢鄉。睡夢中,忽然聽到左邊有動靜,嚇得我趕緊睜開眼,發現月彩坐起來,捂著臉在哭泣!
第661章 尋氣
  我慢慢坐起身,心說這女孩可能心裡有苦沒人能夠理解,才會半夜哭醒的吧?再加上他們家不老草這種毒咒,更是一種刻骨銘心的痛苦。
  「你抱抱我好嗎?」月彩哭著說道。
  汗,這不是一種勾引哥們的苦肉計吧?一下子剛才心裡那股憐憫一掃而光,我警惕的跟她說:「你心裡是不是有苦?說出來會好一些。我是外地人,明天就要離開了,你不用擔心我會告訴別人。」
  月彩見我沒來抱她,顯得挺失落,擦了把眼淚說:「每逢夜裡哭醒的時候,會有一會兒短暫的清醒。我恨自己下賤的去勾引男人,想到他們,我就噁心。可是過了這會兒,我又統統忘了,覺得沒有男人,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我點點頭,表示能夠理解,這是毒咒在作祟。我心想既然她還有清醒的時候,說明這個毒咒不是很頑固,有破解的可能。
  她說到這兒,歎口氣沉默了一陣子,又開口說起來。自從父親死後,家裡生活很貧困,母親將她們姐妹倆養活大,真的很艱辛。尤其妹妹小時候的治療費,讓她母親還了十幾年的債。雖然過的很苦,但一家人卻還是很開心。直到她十七歲的時候,忽然心裡覺得莫名的煩躁,在一個夜晚終於忍不住勾引了一個男人,從此再也停不下來。
  村裡的男人大部分跟她有染,所以生活條件逐漸好起來,可是她的母親因為一氣之下臥病在床,在她二十一歲的那年,撒手歸西。她當時跪在母親墳前,發誓再不碰一個男人,這種誓言只維持了三天,她還是忍不住去找男人上床了。
  而自從十七歲那年第一次跟男人上床後,幾乎每天都會做一個相同的夢,會夢到有個黑影總會掐住自己的喉嚨,讓她嚇到哭醒為止。剛才,就是做了這個夢才醒的。
  幾年一直做同樣一個夢,那還是毒咒鬧的,那個黑影,就是毒咒的根源。如果能將她夢裡的黑影驅除,或許能解除她身上的毒咒。想到這兒,我仔細看了看她的眉心,白皙的皮膚上,有一條淡淡的黑氣,如果不是這麼近的距離,是很難看清的。現在哥們也不敢濫用淨身符了,唯恐再跟舅媽一樣出現不良反應。
  難道,真要逼我在她身上練習一下「尋氣」?
  對於尋氣,自從舅媽這事之後,我專門請教過死小妞,她告訴我,要摸遍人的全身,一絲地方都不能漏過。所謂的摸並不是大傢伙想像的那樣,而是用指訣,沿著人身的經絡劃過去,不能漏的地方,也是只指經脈。
  在道家指訣的探尋,只有有邪氣存在的地方,必能感應到,立刻用專門的驅邪氣法門,將邪氣趕出去,能保證此人不受任何傷害。
  「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是不是想要我了?」月彩忽然眼神變得很勾人,剛才那股清醒可能過去了,又讓她煥發出對男人的飢渴之心。
  我心說不如試一試,反正她又不拒絕。於是假裝羞澀說:「我……我這個人有毛病,跟女人上床喜歡玩捆綁……」
  話沒說完,月彩斜眼白我一下,模樣顯得相當嫵媚,只聽她說:「壞蛋,你們男人怎麼都喜歡這種花樣。好吧,來綁我吧,我有點受不了了!」說著話,她竟然呼吸急促起來,搞的哥們心跳劇烈,無恥了做出了某些敏感的反應。
  我慌忙拿起枕巾,將她的手反綁在背後,心裡念叨著:「她是曹鷹飛師叔祖,身上還有屍水呢……」這辦法真管用,想到那屍水,想到哥們還咬過,差點沒吐在床上。跟著用床單將她雙腿牢牢纏裹住,最後打個死結。綁的這麼牢,別說是她,就是蕭影也掙不開。
  一想到蕭影,心裡那股慾火又回來了,他大爺的,趕緊去想葵屍,那種腦袋與四肢絲絲相連的肉絲。嗚哇!哥們忍不住捂著嘴乾嘔了一下!
  「你嫌我身子噁心嗎?」這女人還挺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