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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節

  小滾刀冷笑道:「這個女人是你編出來的,讓我們一輩子都找不到真相,拿這種瞎話騙小爺,你還嫩了點!」
  我不這麼認為,跟他搖搖頭說:「這個女人的確存在,因為畢可非和鄢皓凝都被她捉走了!」
  「你說捉走凝姐的就是這個女人?」蕭影皺眉問。
  「八成是她,否則沒人會有這種本事。畢可非的鬼修,遠在鄢皓凝之上,一般人是搞不定的。」我歎口氣說。
  別說畢可非,就連死小妞這種鬼帥級別的鬼耆,不是鬼宗弟子,都很難降服,何況一下把她們兩個捉走,這女人本事非同小可啊!與四夫人描述的行動如同鬼魅相聯繫,除了這女人之外,想不到還有誰。
  四夫人跟著說道:「其實我們當時也派段天虹去追過這個女人,但追蹤到一個山谷外,他差點被這個女人收了,嚇得趕緊跑了回來。我跟師弟第二天早上去了一趟這個山谷,卻沒敢進入。谷口黑霧深鎖,一看裡面就是一個煞氣深重的養屍地,最利於布邪陣,段天虹都險些失手,我們就更不敢擅闖了。」
  我一愣:「段天虹?他還活著?」這個殺手武功很高的,上次在南都走影老宅,差點就死在他的手裡。
  「他被我養成了活屍!可惜這次失陷在鬼王墓裡,受到迷惑,永遠出不來了。」四夫人臉色一片黯然,這次不僅失去了段天虹這只活屍,還損失了大批粽子,天王山屍宗根基大為受損,她心裡肯定不是滋味。
  「他身子裡還有一個減胎陰靈?」我好奇的問。
  四夫人登時一臉驚詫地看著我說:「你怎麼懂得這種事?」
  我於是把余墨竹西安大學養減胎陰靈的事說了,四夫人歎道:「妹妹好勝心太強,從小就不聽話,她的手段又非常邪惡,連父親都不能容忍。她的魂魄真的被鬼精吞食了嗎?」
  我點點頭沒出聲,看了看蕭影和小滾刀,當時我們親眼看著,她被血蛙蟲分屍的,而魂魄肯定也被老鬼精吞掉了。當然,這只是我們猜測,是不是被吞,我們也不清楚。
  四夫人流下眼淚,然後閉上眼睛不說話了。我跟小滾刀和蕭影揮揮手,出了她的病房。
  這娘們的話如果是真的,那她犯下的罪孽還可饒恕,畢竟生在養屍世家,不繼承祖業是不可能的。並且又受到安氏父子的威逼利誘,才在邪惡道路上越走越遠。其實從這次深為接觸來看,這娘們良心未泯,只不過在當時父親死後,妹妹叛到鬼宗,她無論再堅強,也不過是個弱女子,肯定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與安氏父子搞在一塊,是可以理解的。
  叉,我怎麼替她辯解起來,真是無聊!
  回頭看到蕭影正盯著我出神,見我看過來,慌忙把視線移開說:「大嘴榮和陳寒煙還要幾天出院,但目前很穩定,我們不如去那個山谷找找凝姐。」
  我心想從縣城再回到天王山,來回一天的路程,並且那個山谷,還在天王山以西,萬一兩天回不來,大嘴榮和陳寒煙出什麼意外怎麼辦?反正過了這麼多天了,還在乎再等幾天?我覺得那個女人捉走小母狼和死小妞,可能也是為了不老洞的秘密。以死小妞的聰明,肯定會保住自己的小命,這點我對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於是跟蕭影說,等大嘴榮出院吧,我們人多力量大,相互好有個照應。小滾刀這小子卻一撇嘴說,你不是為了等四夫人出院吧?我擦,你個混賬小子,瞎猜什麼呢?我面前有個現成的大美女,幹嘛去想她這個又老又毒的殘花敗柳?你以為哥們檔次就這麼低啊?我伸手打他一拳,忽然想到一件事,讓他跟我下樓一趟。
  我們倆跑到院子裡,到停屍間附近停下,這地方比較偏僻幽靜。小滾刀眨巴眼睛問:「你要幹嘛,不會找個女屍準備給你鬼妞返魂用吧?」
  這小子想哪兒去了,我搖頭說不是,拿出那根同心草,跟他笑道:「這棵草很神奇,我想試試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利用他明白對方心意。」我對這東西感到很好奇,如果所有人都能利用它心意相通的話,那以後遇到不能出聲的情況下,就用這種法子彼此在心裡交流。
  小滾刀撓撓頭:「你是不是變態啊,這是男女才玩的遊戲……」
  「變態個毛,不就做個試驗嗎?」我說著抓過來他的手,將草夾在我們兩人手掌中間。
  我們倆彼此瞅著對方,兩個大男人玩這種同心遊戲,的確覺得怪怪的。可是過了一會兒,啥也感覺不到,我就說:「你剛才是不是心裡啥都沒想?」
  小滾刀搖搖頭:「我想大便!」
  他大爺的,我們在玩一種高尚的感情遊戲,你居然想大便,你個混賬小子,你吃大便去吧!
第508章 形如鬼魅
  幾天後大嘴榮和陳寒煙都出院了,其實他們恢復的這麼快又這麼好,那要得益於四夫人的回天丸。她這種藥丸,是從殭屍身上提煉出來的,能夠讓人在短期內恢復傷勢。不然以陳寒煙的重傷,在鬼王墓裡是不可能醒過來的,也不可能恢復的這麼快。
  四夫人看樣子還要在醫院住上十天半個月,我們不等她了,跟她又不是一路人,幫她到現在,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問清了那個山谷的具體地點,然後給她交足了住院費,才跟她道別一聲離開醫院。
  出了醫院,我表情嚴肅的跟蕭影說:「救小凝的事,你就不要去了,還是去廣州分公司吧。如果能夠順利找到她,我會給你報喜訊的。」我不想在讓這丫頭涉險,雖然她功夫很好,可是畢竟不懂道術,探險可以,對付鬼邪跟普通人沒什麼分別。
  蕭影明白我的心意,歪著她美麗的頭顱跟問我:「這次在鬼王墓裡,最終誰沒受傷,又是誰的體能保持的最好?」
  我一愣:「只有我們倆沒受傷,但論體能,你雖然保持的好,但我可是為了對付……」
  「咱們不說過程,只說結果!」
  「好吧,只有你一個!」
  蕭影立馬揚起俏麗的下巴說:「你擔心是多餘的,每次最後都是我來救你們,沒有我,你們不覺得寸步難行嗎?」
  誒,這丫頭啥時候變得如此不謙虛了,什麼每次,那是偶爾好不好?沒有你我們寸步難行,太誇張了吧?
  大嘴榮和陳寒煙笑而不語,小滾刀卻拍起了蕭影的馬屁:「對,每次都是她在救我們,沒有她,無論去哪兒我還真不放心。」
  你個混賬小子,不就是想跟蕭影在一塊嗎?我們都分手了,你喜歡她我不介意,可是不要拿生命開玩笑啊。再說了,不介意那是假的,哥們心裡非常介意。
  我才要反駁他,哪知這小子用手肘捅我一下,小聲跟我說:「少說兩句吧,就你這破口才,說得過她嗎?別一會兒不留神再跳坑裡,挨了鞭子還得過河,何必呢?」
  這小子對哥們短處掌握一清二楚,他說的也滿有道理,我張張嘴,改口道:「好吧,天涼了,你記得多穿件衣服……」
  這個山谷是在天王山往西三十多里,一片人跡罕至的荒山之中,幾乎沒道路可行。我們翻過天王山,走到天黑,才在山坡上,看到了下面這個黑氣籠罩的山谷。我們不敢夜裡行動,於是晚上在山坡上安營紮寨,等明天早上再說。
  荒山上風高夜黑,寒風肆無忌憚的吹過來,儘管圍著篝火,還是覺得刺骨寒冷。
  但這是我們久別重逢後,第一次開心的坐在一起,又是久違了的山野氣氛,怎麼能夠早睡呢。大家那天喝了很多酒,陳寒煙和蕭影這倆妞兒,也喝的臉頰暈紅,醉眼朦朧的。女人喝酒之後,看上去像一朵鮮艷欲滴的紅花一樣美麗誘人。陳寒煙倒在大嘴榮懷裡說醉話,蕭影也顯得十分開心,跟著小滾刀學划拳。
  一時,我們的笑語聲,劃破寧靜的山野,遠遠傳出去。
  就在蕭影不勝酒力要回帳篷睡覺時,她突然盯著前面,似乎發現了什麼,揉揉眼睛,好像懷疑自己看錯了。我抬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靠,那是什麼玩意啊,黑乎乎的,掛在一根樹枝上,隨著山風不住搖擺,在黑暗中顯得挺詭異。
  「你們在看什麼啊?」小滾刀舌頭也大了,抬著醉眼回頭去看。他這麼一說,大嘴榮和陳寒煙也往那邊望過去。
  陳寒煙格格嬌笑起來:「那是一隻大蝙蝠吧?你看那不是翅膀嗎……」
  有點像蝙蝠,身子搖擺之際,看起來挺單薄的。可是哥們就算喝醉了,也明白那不是蝙蝠,蝙蝠有那麼大個的嗎?看起來就像一個人蜷縮在樹枝上,不過人也沒這麼瘦弱,那是什麼玩意?
  酒壯慫人膽,腦子一迷糊,誰還想那麼多啊。大嘴榮立刻站起身,腳跟有點不穩,捲著舌頭說道:「我去看看是什麼,你們等著。」
  「我跟你一塊去。」陳寒煙就要起身。
  「別跟過來,我還要去方……方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