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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節

  「有人用邪術害小語,這是一起靈異案子……」
  我話沒說完,劉嫣兒跟兩個同事都氣笑了,沒見過豬的人,根本想像不出豬腦袋有多大。有個三十多歲的張警官冷哼道:「你以為胡說八道我們就會相信嗎?」
  我除了苦笑只有苦笑,問他:「那你們怎麼才能相信?」
  「除非讓我們活見鬼!」張警官一拍桌子說。靠,警察為毛都喜歡拍桌子,牛逼什麼,待會兒哥們會讓你牛不起來,連逼都裝不下去。
  我點點頭,閉目進入冥途交代兩句然後睜開眼,作為現場證物的那把傘,在地上唰的打開。他們仨還以為是個意外,轉頭看了一眼並不在意。但接下來驚悚的時刻就來臨了,白熾燈滋一聲熄滅,眼前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嗚嗚……我沒了,我沒了……」關玫怡瘆人的哭訴聲在耳邊響起,讓哥們都覺得毛骨悚然。
  「咕咚咕咚」兩聲響,不知道誰從座位摔下去了,劉嫣兒顫聲喝道:「王林,你,你,你不要裝神弄鬼!」她聲音發自桌子底下。
  「我沒裝神弄鬼,是你們要活見鬼,結果把鬼招過來,與我有什麼關係。」我笑道。
  「我沒了,我沒了……」關玫怡按照我的吩咐,逐漸在黑暗中亮起一對幽綠的眼珠,顯露出慘白的鬼臉!
  劉嫣兒「啊」的尖叫一聲,那倆男警也嘰裡咕咚的鑽到桌子下面,發出急促地喘息聲。
  「這隻鬼沒什麼可怕的,只要你們肯相信我的話,我會勸她離開的。」我心情大爽的說。
  「信,信,你快讓她走吧!」
  我右手打個響指,關玫怡馬上消失,燈光跟著重新亮起來。再看桌子下面,我勒個去,倆男警相互抱在一塊,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劉嫣兒抱著腦袋趴在地上,到現在還在瑟瑟發抖。
  這下他們徹底被打敗,坐在審訊席上愁眉苦臉耷拉著腦袋,反倒是更像是被審訊者。我簡單把金魚店以及那個巷子裡的事說了,然後在口供上簽字蓋手印,這就被他們放出去。那把傘當然送瘟神一樣,趕緊讓我帶出去。
  出來碰到多米等在外面,她早聽劉嫣兒說了小語的死訊以及我被抓的消息,所以過來等候結果的。劉嫣兒雖然沒出來,但跟她通了電話,早上誤會解開了。不過多米心傷姐妹之死,顯得挺難過,趴在我肩膀上哭起來。
  小語死的太慘,讓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很揪心。回想起這起事故,忽然隱隱覺得那裡不對勁,好像車子撞到小語,並沒有那種震顫的感覺,也沒有發出聲響。這太不合邏輯了,我腦中靈光一閃,安慰多米說:「小語可能還沒死,先不要太傷心了。」
  「屍體都被……怎麼可能?」多米抖動著雙肩哭道。
  「你只要相信我,一切皆有可能。」
  多米才要說什麼,手機響了,是劉嫣兒打來的,要她進去看事故現場的照片。我心頭一動,跟著她進去。多米抹了抹眼淚,一邊走路一邊說:「你的女朋友剛才在酒店結賬離開了。」
  什麼就是我女朋友,但也懶得跟她分辨。我感到奇怪,曲垣要去幹嗎,在南都還有朋友嗎?再說退房怎麼都不跟我打個招呼。去口袋裡拿手機時,才想起手機丟在出租車上,曲垣就是打招呼我也聽不到。
  「她自己一個人走的嗎?」我忙問。
  「一個人走的,跟小語一樣,懷裡抱著一隻魚缸……」
  我頓時全身的毛都炸了,曲垣好端端在客房裡,怎麼招惹上了金魚的?我一把拉住多米問:「她什麼時候退的房,然後去哪兒了?」
  「退房有一個多小時了,去哪兒我也不知道。」多米怔怔地看著我說。
第110章 屍體是假象
  退房時間太長,也不知道去向,往哪兒去找啊。只有跟著多米進了劉嫣兒辦公室,待會兒求她幫忙尋找曲垣的蹤跡。誰知一進劉嫣兒房門,嚇得這妞嗷一聲尖叫,抱著腦袋就躲在桌子底下,大聲叫道:「快把傘拿出去……」
  我把傘放在門外,她這才坐回椅子上,捋捋秀髮,臉色還挺蒼白。瞪著我欲言又止,看樣子想趕我走,卻又不敢,這模樣十分有趣。多米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問她怎麼了,這妞兒支支吾吾的拿出照片。
  我湊過腦袋一看,確定自己猜對了。這組照片是現場人眾以及附近監控錄像拍下的,從幾張清晰的照片上看到,起初車禍現場根本沒有屍體,那片地方是空白的只有一隻女式挎包。而這群狗跑過來,互相撕咬的也是空氣,壓根沒有當時親眼看到的慘烈的碎屍場景。
  劉嫣兒皺眉說,她相信我所說的是靈異案子,並不是因為剛才真的見到了鬼,而是這組詭異的照片,讓她相信我說的是正確的。現場的群眾都說看到了死屍,然後被群狗分屍逃走,可是照片上,卻沒小語半點影子。唯一能提供死者身份的,就是挎包裡的身份證。
  我在沙發上一坐,跟劉嫣兒說:「我想抽支煙,好好思考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我這兒沒煙,要抽自己出去買去。」劉嫣兒白我一眼說。不過發現我用怪怪的眼神盯著她,臉色一變連忙改口說:「我幫你借一支來。」慌忙跑出屋子。
  多米只顧看照片,根本沒注意到我們倆之間的詭微妙情形。劉嫣兒很快拿著一包軟中華丟給我,還附帶一支打火機。靠,警察就是檔次高啊,居然抽軟中華,雖然不是天價煙,但在普通小屁民眼裡,那是奢侈品!
  我點上一支煙抽了兩口說:「我感覺小語還沒死,就在那個巷子裡……」
  剛說到這兒,劉嫣兒電話響了,她接起來一直瞅著我,嗯了幾聲後,掛斷電話跟我說:「你說的那個金魚店剛才遭黑社會報復,店舖被砸爛,老闆被當街打死。巷子裡的那戶人家,也是個空宅,早已經多年沒人居住了。」
  哥們立刻無語,這分明是一出毀滅證據的好戲,竟然不惜死人為代價,讓警方死無對證,這幫雜碎簡直毫無人性可言。
  劉嫣兒顯得頗為發愁:「這件案子並不是金魚店老闆這麼簡單了,背後一定有後台,出事後老闆就做了替死鬼,這條線一斷,就無從查起了。」
  「那群狗呢?」我忽然想到了這個線索。
  「那群狗在車禍之後,就已經被警方集體射殺在街上。到目前還沒調查出,狗的主人身份。」
  一幫飯桶,本來可以利用這群狗釣出幕後真兇的,可是這樣等於幫了兇手一個大忙。我沒好氣的將煙頭摁滅在茶几上。
  「喂,你怎麼可以這樣?」劉嫣兒瞪眼叫道。
  我冷笑一下,嚇得她吐吐舌頭說:「沒事,我一會兒自己擦乾淨……」
  「這件事我想辦法查出真相,不過,我需要你幫個忙。」我站起身說。
  劉嫣兒忙問:「需要我幫什麼?」
  「你幫我查一下,今天離開酒店的一個叫曲垣的女孩,去了哪裡。有消息盡快通知我。」我說完掉頭走出屋子。
  多米追出房門叫道:「林哥你去幹嘛?」
  「你從現在跟著嫣兒不要亂跑,等我的消息。」我回頭跟她說了一句,快步走進樓梯。
  真相是好查的嗎?金魚店這條線斷了,我也跑到那個巷子裡,發現大門從外面上了鎖,感覺裡面應該是人去屋空,徹底沒了任何線索。死小妞又開始昏睡不醒,沒她的幫助,我等於失去了左右手,更想不出什麼主意。用通靈術招來小鬼差,結果屁用沒有,啥都沒查到,害我白答應他們的供奉。
  在金魚店附近轉悠半天,天也黑了,哥們渾身是傷,尤其額頭上還有明顯的傷痕,只有去門診包紮一下。回到狗窩裡,發現劉斌他們仨都不在,可能出去灌馬尿了。我也不敢跟包租婆見面,早早窩在床上睡覺。誰知早上醒過來,頭疼欲裂,昏昏沉沉的全身一陣熱一陣冷的,發燒了!
  劉斌他們仨昨晚沒回來,那是找到了新工作,被一家廣告公司錄用,慶祝了一晚,凌晨才回來的。大早上仨傢伙帶著一身的酒氣,本來要去公司報道,結果見我病了,趕緊輪番背著我跑到醫院。
  可是在醫院一住七天,高燒不退,死小妞也不見醒,讓我有種要死的感覺。醫生都查不出我得了什麼病,想盡辦法無法讓我退燒。這仨哥們真夠仁義的,一直都守在醫院,連新工作都給丟了。直到第八天,死小妞終於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