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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節


  「唉,所以說錢財是身外之物,重要的是生命啊。」
  幽寒歎了口去氣,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卻一直回想著夢中的情景。
第三章 組織
  當天下午,驀然也正式開始調查起那具焦屍。目前沒有任何的線索可以查,那麼只有對失蹤人口和前科犯進行逐一地篩選。從情報部那裡得到的失蹤人口檔案,三十歲左右的男性大約也有五十多名,當然,這還只是登記在戶籍內的本市人口和外地戶口。雖然表面上有劫殺的可能性存在,但焚燒屍體,似乎有些沒有必要。這樣做,不是和死者有深仇大恨,就是不希望警察通過死者身份查出自己。換句話說,兇手殺人的動機應該是非常明顯的。
  但是由於無法判斷死亡時間,因此也不存在不在場證明的問題,篩選前科犯的工作就很困難了,而死因目前也無法調查出來。儘管有唯生幫忙,可整理資料還是花了很長時間。
  書房內堆滿了紙張,兩人看了大約兩三個小時,到了大約下午五點,還是沒有絲毫頭緒。
  「唯生,」驀然一邊翻看著資料一邊問道:「因為無法查出死者身份,調查完全陷入了僵局。組織似乎很重視這個案子呢。」
  唯生突然把資料放下,說:「真的是沒有辦法做任何努力啊,因為絲毫沒有線索。不過……反過來說的話,我們倒可以進行各種推測。兇手焚屍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有無數種可能性。不過,從拿走身份證一點來看,很明顯地表現出自己希望掩蓋死者身份的意圖,不是嗎?」
  「會不會是拿走錢包的同時一併取走了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焚燬屍體就說不通了。而且焚燒得如此徹底,可見其要把死者身份完全地掩蓋住……掩蓋身份如果是真正目的的話,又有許多可能性。但關鍵在於,即使真的掩蓋死者身份,當死者失蹤超過一定的時間,警察也必然介入調查,也可能作出其可能死亡的推斷,到時候兇手一樣可能被懷疑,如果兇手是屬於根本不可能被人懷疑的人,那麼他也不需要焚屍。也就是說……」
  「不是因為自己的嫌疑問題嗎?」
  「是啊。掩蓋死者身份,恐怕另有深意,不過我現在還沒有想到……」
  「有沒有可能……死者即使失蹤,也不會被記錄下來呢?比如說偷渡來的犯人之類的,那樣一來的話只要掩蓋身份的話……」
  「的確有這個可能性,不過如果是這樣就很麻煩了……」
  下班後,疲憊不堪的幽寒回到家,立刻洗了個澡,走出浴室後不久便在床上睡下了。
  他感覺眼皮很沉,心裡開始擔心再度陷入那個奇怪的夢,可沒想多久,便睡著了。
  似乎再度跨入了一個空間的隧道,靈魂完全無法自主,不知道經過多久,他再度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
  是逸兒那嫵媚的聲音,與那可人的面容。
  「再過三小時,便要吃晚餐了呢。怎麼了?」
  「夢……逸兒,那夢……」
  「你還是時常做那個奇怪的夢?」
  「是的……不過算了,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幽寒搖了搖頭,想盡可能忘記這件事情。他捧住逸兒的臉,撫摸著她垂下的秀髮,柔聲說著:「你……一直在等我醒過來?」
  「是,我一直等待著。」她把臉貼在幽寒的胸口,說:「你入睡的姿態非常安詳呢。」
  「是嗎?逸兒……最近,我想我的確愛上了你……你能相信嗎?」
  「你真的那麼相信?無論我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你都愛著我嗎?」
  是的。幽寒並不懷疑自己的內心。
  「我確信。」
  「你……好多的汗水……」
  「那個夢,讓我很困擾……」
  「能把夢中見過的人的樣子畫下來嗎?」
  「也許可以……我試試看吧……」
  逸兒便走出門,正好看見女傭在外面擦花瓶,說:「立刻去準備畫框、顏料和和筆。」
  「是主人……要用嗎?」
  「沒錯,快去吧。」
  「是,夫人。」
  不久後,女傭便把一切準備好送了進來,然後問道:「主人,請問您還滿意嗎?」
  「是,很滿意。」
  「好的,主人,那我下去了。」
  握著手中的畫筆,幽寒努力回想著混沌的另一邊,他扮演的另外一個角色。
  此刻,驀然和唯生,正在她家的地下密室內,正聽候著情報員的匯報:「席小姐,目前有了很大進展,我們已經查出魔術師組織的一名樂師的身份。」
  「我知道了。」唯生看著匯報而來的資料說:「你們做得非常好。」
  「好的,不過席小姐,如果查到後,您打算如何行動呢?」一旁的楚白插問道:「既然不打算撕破臉,那麼您……」
  「我必須要瞭解敵人的真正實力。」
  魔術師組織,那是一個NDG追查了很多年的犯罪組織。這個組織以策動完美犯罪為目標,收取報酬,派遣各種各樣的殺手進行殺戮,每一次都可以實現無法查出證據的不可能犯罪。兩年來唯生和驀然追查這個組織已經很久了。而樂師是魔術師組織的一個特別部門,專門負責為組織進行善後事宜。
第四章 樂師
  這天晚上,月色非常明亮。
  一個男人的屍體正在火焰中一點一點被蠶食著。
  幽寒也正在那個夢境中徘徊,依舊要在那個似是而非的世界裡存在著。
  「故事,由我先說吧。」安臣繼續著那個恐怖故事:「秋心只有逃避下去,沒有其他選擇。她恐懼被尋找到。父母和嬸嬸也許都遭遇到了不測,這都是她之前進入那屋子造成的,那照片上消失的人影,恐怕就是她現在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