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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節

  「怎麼回事?念禾?」驀然站起身,對念禾說:「我們怎麼可以讓他們一個接著一個死去?是我們把他們帶到這裡來的!我們怎麼會保護不了他們?當他們的父母面對著他們兒子的屍體的時候,他們會是怎樣的感受?那是如同把他們所有的器官都刨出來扔在他們面前一般的感受啊!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到底該怎麼面對那些父母?」
  「我們不會饒恕那個草菅人命的惡魔!」念禾捏著鑰匙的手,似乎由於捏得太緊,滲出了血來,可驀然沒有注意到。他說:「昨天看咒術師的樣子,我總有點不放心,所以想來看看,剛好碰上了雪女。」
  「念禾,你確定這鑰匙不會被人偷走?」
  「不可能,我自己的房間也上了鎖……」
  「什麼叫不可能?」驀然吼道:「被殺的人,誰的房間不是鎖得好好的?結果呢,大家一個接一個死去!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我們又能怎麼辦?」
  「不,不會的。」念禾激動地說:「我不會讓他們就這樣含冤死去的!絕對不會!」
第七章 突擊
  真相,即將被揭開了。
  羅耀海死去後,驀然和念禾還發現,甄志希失蹤了。
  在客廳內,剩餘的六個人圍坐在一起,驀然看了看最後四人:唐樵山、關山、商小娥和李震海。
  兇手,很可能就是那個人!
  「大帝也許就是兇手,」唐樵山推斷道:「我想……」
  「我去上個廁所。」念禾站了起來,說:「你們談吧。」
  走出客廳後,他花了點時間走到門口。看著左右的牆壁上各種各樣的鐘,他產生了那個想法。
  會不會是這樣的?
  念禾將玄關的鞋箱打開,他從裡面拿出一張折疊椅,然後踩在椅子上,開始研究這些鐘。
  「其實,」驀然對面前的四人說:「我大致上已經猜出兇手的身份,以及他的動機了。」
  「真,真的嗎?」商小娥興奮地說:「是大帝嗎?」
  「不,不是她。」驀然給出了這個驚人的回答。
  「那,誰會是這個殘忍的兇手呢?」
  打開了一個鐘的外殼,然後念禾開始將時針逆時針旋轉,但是沒有任何反應,接著開始嘗試分針。
  「那麼,誰是兇手呢?」商小娥急切地問:「安先生,快告訴我們吧!」
  已經是第七個了,可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我現在還沒有決定性的證據。不過,我總感覺,這幾天裡,某個人對我說的一句話裡,讓我有不太自然的感覺,可是我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到了第十四個鐘,同時也是最後一個的時候,出現了念禾預期的結果。將時針逆時針轉了一圈後,裝置著鐘的牆面徹底翻轉了過來。
  「那麼。是怎樣不自然的感覺呢?」
  「彷彿是,那個人,和過去與我所瞭解的那個人,不太一樣的感覺。」
  「這個山莊果然有秘密通道,難怪走廊建得如此古怪,是因為密道和外面的通道佈局上產生的問題吧,曾子農刻意放上那麼多鐘,反而給了人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如果,這些密道可以通往每個人的房間的話……」走在這黑暗密道裡的念禾,因為沒有打火機和手電,所以走得很小心。本想回去告訴驀然,可是驀然和那四個嫌疑人在一起,萬一對方狗急跳牆的話就麻煩了,現在也沒有了手機好發短消息,只好先在這密道裡找出真相。
  「不太一樣的感覺?」
  突然,念禾感覺他的腳碰到了什麼,接著他立刻被絆倒在地,接著,他發現自己抓住了一隻手。
  唐樵山拿出了香煙,對身邊的李震海說:「你,借個火給我吧?」
  念禾俯下身子,那是一個人,摸了一下脈搏,對方已經死了。
  「你為什麼自己不帶打火機呢?」李震海對他說:「而且我說過,最好還是別多抽煙比較好。」
  這是誰?莫非是甄志希?
  「哈,那是因為……」
  難道說……兇手真的是那個人?他居然……好趕快讓驀然來看看!
  「忘記帶了,對不對?」驀然代替唐樵山回答了李震海。
  念禾站起身,決定要立刻去找驀然,可是走得太急,再度被絆倒,頭磕在牆上,昏了過去。
  「是這樣沒錯,我忘記帶了。」唐樵山連忙回答道。
  時針再度轉回了原來的位置,牆恢復了正常。
  「怎麼念禾還沒有回來?都過去半個小時了,我去看看,你們呆在這裡不要離開。」驀然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他開始恐懼了。
  不要!千萬不要!念禾!
  盥洗室裡沒有人,驀然連忙開始在其他幾個房間搜尋念禾,他自然是一無所獲。先是甄志希,然後是念禾,他們都失蹤了。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
  驀然認為念禾一定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會失蹤的。那麼,他到底是發現了什麼呢?如果,遵循著那樣的想法推算下去的話,兇手真的是從密道這個途徑來殺人嗎?可是開啟密道的鑰匙在哪裡呢?
  站在那些鍾前面的驀然,開始思索起來。
  到底是什麼感覺呢?明明是非常不合理的推理,可是,難道說這真的是可能的?但是,那又是怎樣的感覺呢?非常不自然的,彷彿是鏡子被敲碎了一般,產生了扭曲一樣的感覺。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驀然回頭一看,是李震海。
  「放棄吧,」李震海還是叼著根煙,用奇怪的口吻對他說:「你們這些推理小說家,只是粗淺地瞭解著死亡的涵義,然後用幼稚的心態刻畫著人類將其他人殺死的情感。可那只是你們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死亡在現實中帶來的悲傷和震撼,不是那麼容易可以用推理來解決的。你們的小說只是那些把人類的生命奪走這種行為的規則化而已,不是嗎?」
  「你錯了,」驀然不假思索地說:「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要尋求真相,讓兇手知道,他到底是做了多麼殘忍的行為,到底是毀滅了怎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