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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節

  我心裡一緊,看來方浪是想趁這個機會徹底除掉我們。
  我說道:「我們什麼時候能夠見到方先生?」瀟灑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想應該明天吧,方先生晚飯後好像去了洛陽了。」我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也不用你們安排了,我們自己有地方住,你先回去吧。」
  瀟灑楞在那裡,他一定是覺得我們的所為與他得到的指令不相符,他說道:「可方先生交待……」我打斷了他的話:「告訴我你的電話,明天早上我打電話你。」我看看表,快十二點了,我們必須在他們的幫手到來前離開。
  瀟灑告訴了我們他的電話,我招呼著影子他們離開了,留下一頭霧水的瀟灑哥。
  走出了他們的視線,我對老萬說道:「你留下,看看一會來的到底是什麼人,不許惹事,還有,小心點,別讓他們發現。」老萬說道:「放心吧,朱哥!」
  我們趕回到酒店,我把事情告訴了呂宋,他說道:「看來方浪這次是下了血本了,他哪來那麼大的信心?我知道了,他肯定又是從洛江那調來了人,以他的性格,不會拼自己的實力的。」
卷四 風雲 第八十七章 東洋之花
  呂宋猜錯了。
  老萬回來說最後瀟灑還是等到了他要等的人,一定是他打電話給方浪確認後知道上當了,我想方浪應該知道瀟灑遭遇的是我們。老萬說道:「你們猜瀟灑後來等到的是什麼人?」我們都搖了搖頭,老萬說道:「三個女人,我聽瀟灑的小弟說這三個女人叫『東洋之花』。不過倒也真像鮮花一樣漂亮,只是看上去很冷,倒是蠻酷的。」
  「東洋之花?」我問道:「你們聽說過麼?」大家都表示從來沒聽說過,就連曾經去日本執行過任務的影子也不清楚,呂宋雖然跟了方浪很長時間,竟也沒聽說過。
  我問道:「你確定就三個女人麼?」老萬點了點頭:「千真萬確,不過我倒看不出她們有什麼利害的。」我說道:「厲害不是衣服,穿在外面給人看的。」老萬嘿嘿一笑說道:「我就不相信我們還應付不了三個小妞。」
  鄧琨輕輕說道:「既然方浪把她們找來對付我們,我想她們一定有什麼過人之外,我感覺她們的能耐不一定是打打殺殺,而是別的什麼手段。」我點了點頭,鄧琨說的一點都不錯,不然方浪是絕不會把她們請過來的,我說道:「嗯,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應該小心一點。這兩天最好老實地呆在酒店,別再出去了,防止他們偷襲。」
  老萬聽了我的話,有些不屑地說道:「為了三個日本妞,我們不會連街都不能上了吧?」我白了他一眼:「你想去沒人攔你。」老萬嘟起了嘴:「我只是隨便說說嘛。」
  呂宋比較謹慎,他提出把人員分成三班,輪流在樓道值守。影子,一姐一班,方小圓,方紹劍一班,老萬和鄧琨一班,每班三個小時,輪換休息,不值班的人不回自己的房間,就在陸優他們套間外的沙發上休息。這樣大家集中起來了,便於應付突發事件。
  他沒有排他自己和我的班,他知道我和陸亦雷之間並不是真正的上下級關係,這樣的關係更像是朋友,而他自己身份相對也特殊,畢竟影子老萬他們在他面前都是後輩,他的心裡也隱隱有些擺老資格的想法,不過大家也不會計較,畢竟都蠻尊重他的。
  已經快兩點鐘了,影子和一姐去值第一班了,而我們就在陸優他們房間的客廳裡休息著,昨晚一晚我都沒休息好,所以坐沒多久我便先進入了夢鄉。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呂宋見我醒來說道:「昨晚平安無事,我想白天她們應該耍不了什麼花樣,大家都回房間休息吧,這裡有我看著。」我說道:「也好,那你就多費心了。」呂宋說道:「不用客氣。」
  我和鄧琨回到了房間,鄧琨雖然看上去有些睏倦,但卻並沒有馬上倒在床上,而是坐在床邊問我:「朱哥,你說這個『東洋之花』會怎麼對付我們?」
  我說道:「這我還真的不知道。我過我覺得她們應該不會和我們硬碰硬的,畢竟三個女人,再怎麼也不會是以打鬥見長,所以我懷疑他們要想對付我們一定更多的是用智謀,設陷阱,設圈套。」鄧琨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想,不過我覺得她們會不會想對我們用什麼美人計?」我笑道:「想得倒美,不過你想真的能夠把『東洋之花』給拿翻,那也算是為國爭光了」。鄧琨說道:「我可沒開玩笑,很有可能。」
  我也不好再笑,我問道:「對象呢?你覺得如果真會用美人計,放在誰身上最適合?」他認真地想了想:「放你身上最合適,你是一個很濫情的人,而且還無條件的心軟。」我說道:「切。」鄧琨沒理會我的不屑,他說道:「你還別不信,女人比男人難對付多了。」
  我感覺眼皮沉沉的,慢慢地便進入了夢鄉,後面鄧琨說了什麼我都沒有聽到了。
  一直睡到中午,方紹劍來叫我們吃飯,我們沒有再叫飯到房間,而是下去酒店的餐廳吃的,還是呂宋和羅浩留在房間裡,我們吃完了再給他們端回去。
  吃飯的時候我總感覺有雙眼睛在盯著我們,我悄悄地查看了整個餐廳,卻沒發現有什麼異常,我心裡暗自發笑,看來這兩天的經歷讓我神經質了,我搖了搖頭。我們吃完飯後,叫服務員給我們準備幾隻一次性的飯盒,一個女服務員把飯盒拿了過來,然後輕輕問道:「先生,您要的飯盒。」我接過了飯盒,眼睛卻停留在服務員的臉上,她的臉微微發紅:「您還有別的需要麼?」
  我這才發現自己失態,連忙說道:「哦,謝謝,不用了。」
  服務員笑著離開了。我問大家:「你們有沒有覺得古怪?」老萬說道:「是古怪,我們的朱哥見到美女也會有那樣的眼光?」我笑了:「少扯淡,我說正經的。」一姐皺了下眉頭說道:「是有些古怪,這個女服務員無論是外表,形象還是氣質都和她的職業不相符。」我搖了搖頭說道:「還有一點你沒注意,她的眼睛和她的笑容!」
  影子說道:「怎麼了?」
  我輕輕說道:「可以用妖媚來形容,不敢你們笑哥,哥剛才在迎著她的目光和她的微笑時,心裡一蕩,才會走神。」方小圓說道:「哥的意思,這個女人不尋常?」我點了點頭:「一姐,設法查查她的底,可以適當地跟一跟。」
  一姐說道:「好的。」我繼續說道:「都吃好了吧,我們回去。」
  一姐沒有跟著我們上樓,她留下設法盯住那個女服務員。雖然我更認為是我多心,但當時見到她的那種感覺可以用魅惑來形容,我隱隱約約覺得她是否會和昨晚老萬說的「東洋之花」有什麼關係。
  一姐是晚上九點多將近十點鐘回來的,她說她打聽清楚了,女服務員叫戴菲兒,剛大學畢業,學的酒店管理,來酒店實習的,今天才來的,不是本地人。住在高新區,是和別人合租的房子,而和她合租的是一個男孩,是個在校的大學生,兩人的關係並不複雜,應該是單純的合租關係,男孩在一家夜場做DJ,他和戴菲兒的工作時間剛好相反,他白天在家,晚上工作,而戴菲兒白天工作,晚上在家。
  男孩叫付東,倒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不過家離上班的地方比較遠,所以才自己租房住。我問一姐:「還有別的發現麼?」她說道:「這倒沒有,那個戴菲兒九點一下班便直接回家了。」我笑道:「一姐,辛苦了。」
卷四 風雲 第八十八章 英雄救美
  我看了看表,十點一刻,我對一姐說道:「走,我們去會會那個付東。」我對呂宋說:「呂大哥,陸優他們就交給你了,老萬和紹劍也留下來吧。」呂宋說道:「你們也小心一點。」我點了點頭。
  一姐把我們帶到了付東工作的夜場「嘉年華」。
  我們選了一個靠近DJ台的位置坐下,要了一打啤酒。一姐指著DJ台裡一個年輕人說道:「他就是付東。」付東看上去不會超過二十二歲,他的髮型很酷,典型的嬉皮士,鼻子上打著鼻環,而一隻耳朵還墜了一隻碩大的耳環。
  影子問我:「要不要把他叫過來?」我說道:「現在他正忙,一會看他空閒的時候吧。」影子點了點頭,我望著舞池中的群魔亂舞,加上場子裡面那要命的重低音,心臟沒來由的一陣難受。我苦笑道:「這哪是享受啊,這是折壽。」一姐笑道:「這種地方本來也不屬於我們。」但是鄧琨蠻享受的,一邊喝著啤酒,身子一邊隨著音樂的點子亂晃。
  好容易看到付東休息了,影子過去,不知道向他說了些什麼,他跟著影子過來了。
  DJ其實並不輕鬆,我看到他一頭的汗水。我微笑著對他說道:「坐下吧,想問你幾個問題。」他坐了下來說道:「大哥,你問吧。」我看了影子一眼,他在一旁偷笑,不過從付東對我的稱呼和那比較恭敬的樣子上看,影子似乎是對他說我是黑老大。
  我問道:「人想打聽一下和你合租的那個女孩的情況。」他聽了以後如釋重負,他說道:「菲兒啊?她怎麼了?」我說道:「沒什麼,我只是問問。」他說道:「她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我原來的合租夥伴撤伙了,我便重新在網上發佈了合租的信息,她就找上門了。」我點了點頭說道:「她什麼時候開始住進來的?」
  付東說道:「快一個星期了吧?不過除了她搬過來的那天見過她,後來就沒見過,我們的作息時間剛好相反,想碰上還真不容易。」我笑著說道:「和這樣一個美女同一屋簷下,你難道就沒什麼想法?」付東說道:「嘿嘿,我不好那口。」男人不好色,這倒多少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下一分鐘我便覺得他能夠在戴菲兒的面前淡定是很正常的了。
  一個同樣時尚前衛的男孩經過我們桌子邊看到了付東:「阿東,晚上去我那嗎?」付東笑道:「今晚不行,今晚我得回家一趟,我爸下午給我打電話交待的,明天吧。」兩人的表情和動作都充滿了曖昧,付東竟然是個同性戀。
  那男孩走後我又問道:「那個戴菲兒和你合租,你查看過她的身份證沒有?」付東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們簽了個簡單的協議,她預付了半年的房租,錢是真的,身份證真不真就沒什麼關係了。」
  看來從他身上是不可能得到我們想要的線索了,我說道:「謝謝你,今天找你的事情別告訴任何人。」他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的,放心吧老大。」
  鄧琨等他走後說道:「哥,老萬不是已經確定那個女孩並不是他見過的三個女人之一,你用得著這樣緊張麼?」我說道:「或許現在膽小了吧,看到有什麼不對勁我心裡就發慌。」鄧琨說道:「既然沒什麼收穫,我們回去吧。」我點了點頭說道:「好吧,等我一會,我去洗手間。」影子忙站了起來:「我也去。」
  我和影子從洗手間出來,才進大廳,一個女人慌慌張張地向我們這邊跑來,頭髮零亂,嘴色還流著血,而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亂七八糟的,倒還沒有破得很厲害,勉強遮蔽著身體。她一把撲向我,而影子卻迅速的攔在了前面。她望著我們哀求道:「大哥,求求你們,救救我。」我輕輕問道:「怎麼回事?」我才問完就聽到她身後傳出一個聲音:「臭娘們,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去?」
  影子看了看我,我點了點頭。我知道,我的同情心又氾濫了,我把女人拉到身邊說道:「到底怎麼回事?」她抽泣著說道:「說好只陪酒的,他卻要拉我和他一起走,我不幹,他,他就用強,還打人。」她身後已經站了四五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矮胖的中年男子,他身邊的四個年輕人看上去孔武有力,那男子見我們把女人護住,皺了下眉頭說道:「兩位,不關你們的事,你們走吧。」
  我笑道:「人家既然不願意,何必用強呢?這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胖子說道:「這麼說你們是想橫插一槓嘍?」我淡淡地說道:「既然遇上了,不管我的心裡過意不去。」那胖子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二位誠心要和我作對,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沒有理他,而是對女人說道:「走吧,我送你出去。」
  我帶著女人便向我們的桌子走去,有影子攔著他們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