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你儘管問就行，只是牛村的事情，我還是瞭解些的。」大娘很是熱情。
「牛村以前是不是有一個叫蘇巧的小姑娘啊？」葉小瑩試探性地問道。
葉小瑩說完，那大娘臉立刻陰了下去。
「沒有，沒有這個人。」她說道。
我瞅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表情甚是不自然。
「不會吧？你再想想？要是真沒有的話，我們今天就白跑了。」葉老頭兒吃著桌子上的栗子，嘴上說道。
「你們是為了找蘇巧才來牛村的？我們這裡沒蘇巧這個人，沒有，你們還是走吧。」那個大娘的態度頓時轉變了，直接開始轟我們走了。
「這……」葉小瑩有些為難，「大娘，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
「沒有，我們這裡沒有那個人，你們要是找她的話還是去其它的地方吧。」大娘說著，直接把門給推了開來。
「大娘，你別這麼激動啊。我們沒惡意的，我們只是隨口一問，隨口一問。」我連忙解釋道，實在想不通這個大娘為什麼對蘇巧這麼反感，難道蘇巧在村子裡不是好人不成？
「唉。」大娘長歎了一口氣，「小伙子，不是大娘我心狠，你們來這裡辦學校我們全村人都歡迎，可是你們若是來找什麼蘇巧，那我勸你們還是離開吧。」
「為什麼？」葉小瑩還是繼續問道。
「別問了。」我拽了葉效應了一下，「再問咱們就要被趕出去了。」
「不問咱們怎麼去找蘇巧的奶奶？」葉小瑩小聲衝著我嘀咕道。
「等下去學校旁找那個老師問問，那老師應該知道些什麼。」我回答道。
「好吧。」葉小瑩點了點頭，轉頭又看向了那個大娘，「大娘，咱們不提那事兒了，你能不能給我講講這村子為什麼要叫牛村，這山為什麼要叫牛山嗎？」
「這個我可以講給你們聽。」那大娘臉上又露出了笑容，「這牛山之所以叫牛山是因為和一個小姑娘有關。」
「那小姑娘是不是牛山的守護神？」我笑道。
「咦，這件事情你也知道？」大娘愣了一下，看著我。
「聽過一些，只是不太清楚，大娘，你繼續說。」我笑著說道。
「好。」大娘重新坐了下去，緩緩講道，「我們牛村在之前叫六子村，大約在三四百年前吧，村子裡李六家生了一個小女孩。傳說，這個小女孩出生得時候一直笑個不停，而且出生才兩天後就會說話。當時，村子裡面的人都以為是神通。」
「出生兩天就會說話？這事情可真夠離奇的。」我打岔道。
「誰說不是啊？」大娘興沖沖地說道，「後面的事情更離奇，出生小女孩還沒有長到一個月，小女孩的母親就在家裡吊死在了懸樑上。」
「死了？吊死了？為什麼？」葉小瑩當下忍不住問道。
「沒誰知道原因，有人說是被鬼附身了。」那大娘繼續說道，「孩子她娘兒吊死的前一天，小女孩嘴裡就一直喊著有人，有人，有好多人，可是她的屋子裡就她老爹和她老娘兩個人，根本沒有其它人，後來有人說她看到的那些人是鬼。她老娘也是被鬼附體了，才吊死的，否則有吃有喝的為什麼要上吊啊？」
「這倒是有可能。」我點了點頭，「小女孩是陰陽眼，八成真能看見鬼。」
「對啊，你也知道她是陰陽眼？」大娘更加驚奇地看著我說道。
「偶爾聽過一些，大娘，你們是怎麼知道她是陰陽眼的？」我接著問道。
「你聽我說，再後來，她娘死後，小女孩一直也沒哭，也沒鬧，從來沒有找過娘。」
「那怎麼了？」葉小瑩哼道。
「小姑娘，你還沒帶過孩子，這方面的事情可能你還不懂。你想想，這麼小的孩子，有哪個不找娘的？何況喝米粥和吃奶能一樣嗎？小孩子一般離開一會兒娘就哭得要命，可是這個小女孩從來沒哭過。」
「後來呢？」我問道。
「後來，那家人都被嚇壞了。」
「為什麼被嚇壞了？不找娘也就不找娘唄，也不至於嚇壞吧？」
「你不知道。那小女孩不找娘也就算了，可是每天還是在嘴裡叫娘，好像她娘就在她身邊一樣。」
「不會吧？」葉小瑩明顯有點兒心慌了，「難道是她娘變成鬼以後還留在了她的身邊？」
「對啊！」那大娘一拍大腿喊道，「咦，小姑娘，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瞎猜的。」葉小瑩說道。
「大娘，你別管她，你接著說。」我連忙插嘴道。
「後來她爹覺得奇怪，就問她，她當時也能說話，就告訴她爹說她娘就坐在床頭上，眼睛一直在看著她。」大娘說道，「孩兒他爹下壞了，又是燒香又是燒紙的，可是沒啥用，過了不到一年多的時間，孩子她爹也死了。」
「怎麼死的？」我問道。
「聽說是被嚇死的，當時去得人聽說他的眼睛瞪得很大，明顯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大娘說道，「她爹被嚇死之後，那孩子也就成了孤兒，可是那孩子也沒啥變化，除了每天獨自叫著要吃東西外，倒也沒啥鬧的。」
「那小姑娘是誰養大的啊？」我好奇地問道。
「沒人養，她爹死後就沒人敢養了。開始的時候是她大伯每天去她家喂餵她，可是後來她大伯再也不敢去了，說是從她身邊看到了她爹和她媽，嚇得那大伯腿直打哆嗦。」
「沒人養，這小女孩不餓死了嗎？」葉小瑩著急地問道。
「誰說不是啊？可是那個年代人命不值錢，餓死也就餓死了，沒人敢管。」大娘說道。
「小女孩真得餓死了？」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於是問道。
「沒有。」大娘搖了搖頭，「過了半個多月，村子裡王小發家的耕牛忽然就不見了，結果全村的人就開始四處找啊找，最後發現那頭牛進了李六家裡。」
「牛跑到李六家裡幹什麼去了？」葉小瑩不解地問道。
「誰也不知道幹什麼啊。」那大娘說道，「唉，當時據說村裡的人都集合起來了，商量這件事情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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