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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節

  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順手就抄起了一根棒球棒,光著膀子就打開了房門。結果就看見猴子衣衫不整的拿著一把菜刀從他的屋子裡面衝了出來,嘴裡嚷道:「是哪個不開眼的雜碎,這麼大清早的還要不要人睡覺了,走砍死他丫的。」原來睡懶覺的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睡到九點還說是大清早的人還有一個人叫猴子。他比我還狠,直接就用上刀了。他家的菜刀估計從來就沒有切過菜,估計他買來就是為了今天排上這個用場的。
  我們兩個雄赳赳的帶著凶器就衝到了樓下。樓下停著一輛奔馳轎車,猴子說道:「先人板板的,以為有了奔馳就了不起呀,老子今天照砍不誤。」
  猴子的話還沒有說完,黃鸝就從車裡面鑽了出來,說道:「猴子,你這是要找誰拚命呀?」
  我們兩個人就傻了眼,我說道:「黃鸝,你在搞什麼鬼呀?你從哪裡搞來的車呀?」
  一輛高級的奔馳旁邊站著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手裡還提著傢伙。這可不是尋常就能看到的。而且車裡還坐了一個美女,而那兩個男的一個光著膀子,一個連扣子都沒扣。這一幕惹得門口執勤的保安不停的朝我們看,拿著對講機在不停的呼叫援兵。這小子到現在都還沒有看出來我們兩個是這裡的業主,其實也不怪他,我和猴子基本上都很少回家。
  猴子跺著腳說道:「不知道你們這兩口子演的是哪一出,老子可沒工夫理你們,我回去睡覺了。」說完就飛快的跑了回去。
  我看見遠處已經隱隱約約的出現了幾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人了,我趕緊說道:「別說了,先上樓,待會別把我給抓進去就麻煩了。」惹得黃鸝在車裡一陣亂笑。
  回到了樓上,我又想往床上倒,卻被黃鸝一把來了起來,說道:「說好了今天會你老家的,你這麼還睡呀。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所以在下面拚命的按喇叭,不然你肯定不會醒的。」
  我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道:「你什麼時候出去的呀,我這麼不知道。而且你哪裡來的車呀,你可是昨天才到的西安呀。」
  黃鸝在屋子裡面麻利的收拾著東西,說道:「不是好會你老家嗎?我可是第一次上門,一定要給你掙足面子的。所以昨天晚上,不,準確的說是今天早上兩點多就打電話到了車行的理的家裡面訂了一輛,今天早上剛送來的。快點起來,我們還有很多東西要買呢。第一次上門總不能空著手呀。」
  我砍黃鸝緊張成那個樣子,覺得有點好笑說道:「我上你家好幾次了,可每次都是空著手的呀。再說了,鄉下人哪裡會認識什麼奔馳呀。他們都是以車輛的大小來分辨值不值錢的,說不定你開一輛大東風去,他們才會認為是高級貨呢。」
  黃鸝驚訝的說道:「真的呀,你這麼不早說,你等等呀」
  我一見黃鸝就要打電話了,連忙阻止著說道:「別別別,我騙你的呢。現在的鄉下哪裡會那麼的沒見識呀。看你平時都是挺機靈的,這麼我隨便開個玩笑你就當真的,難道你真的開一個大東風回去呀。」
  黃鸝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不是第一次上門嗎,還不是想給你們整整面子,讓你爹媽臉上也有光不是。」
  很快我就被黃鸝從頭帶尾的套上了衣褲,然後就跑到商場裡面買了一後備箱加後排三個座位的東西,那架勢好像是準備回去開一家超市的樣子。
  經過一整天的行駛,傍晚時分我們的車終於到達了我們的那個小村子。我早就打電話通知了父母,說是會帶著女朋友回來看他們。老遠就看見他們兩個的身影出現在了村頭。等到我們下了車,二老就拉著我們往家裡面趕。母親更是一路拉著黃鸝的手就不放下了,眼睛也直往她瞅,一副滿意的樣子。搞得黃鸝很不好意思。
  屋子裡面早就坐滿了左鄰右舍,院子裡面擺了好幾大桌的飯菜。等我們到齊了,大家就張羅著喝酒吃飯了。吃飯的時候,男的就在我們這一桌熱熱鬧鬧的和我喝著酒。女的就在黃鸝的那桌,家長裡短的問過不停。不停的打聽著黃鸝就愛的事情,那架勢差點把她家祖宗十八代的事情都打聽清楚了,搞得見過大世面的黃鸝也非常的緊張。然後那幾個大嬸大媽就不住的誇母親好福氣,娶回了北京城裡的媳婦,而且人也長的標緻,就好像電視上的明星一樣。搞得母親則是笑的合不攏嘴。
  好不容易才吃過飯,將左鄰右舍送了出去。黃鸝則將採購回來的各種各樣的東西一一送給了客人們,惹得又是一陣誇獎聲。送完客人,黃鸝則又不顧母親的反對,堅持幫著母親收拾碗筷。我看著黃鸝的表現也覺得很滿意,在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的做派。
  收拾好一切,一家人就坐到了一起聊天。我說道:「後山的潘家還在搗亂沒有,你們沒和你過不去吧?」
  父親說道:「沒有,沒有,他們現在對我們客氣的很。今天他們家都出去走親戚了,要不然呀。他們也回來的。我就奇了怪了,進財,你說你當時單槍匹馬的一個人就怎麼將他們幾個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他們原來可是著潘家灣的一霸呀。」
  黃鸝還不明白是什麼事情,就纏住母親非要問個明白。母親拗不過就我收拾潘家兄弟的事情講了出來。黃鸝聽了以哈哈大笑,說這樣的人家就是該有人治一治了。還說我的鬼點子特別多,然後就將我將蒲家人整的破產的事情講了一遍。
  母親聽了以後就直念阿彌陀佛,說道:「你這孩子怎麼把人家整的那麼慘,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呀。」
  我哼了一聲說道:「他們蒲家人是罪有應得,當年他們是怎麼逼你們的,你們忘記了嗎?他們又是怎麼樣害死雲屏的,你們有知道嗎?」
  「什麼?雲屏那丫頭死了?」父親母親異口同聲的說道。
第314章 追問身世
  氣氛到了這裡就有點壓抑了。我歎了一口氣,然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訴了一遍。父親:「進財呀,你什麼時候到北京的時候也把我們帶上。我們老兩口想去給她掃掃墓。唉,這都是命呀。我們老洪家欠她的太多了。當初要不是她站出來把苦難抗在自己一個人的身上,事情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呢。做人得講良心,你現在有錢了,她的父母那裡能幫襯的就幫襯一點吧。」
  黃鸝寬慰道:「伯父,你放心吧。我和洪蘇已經給了雲屏姐姐家裡一筆錢了,足夠他們二老養老的了。」
  母親的眼角已經泛著淚花了,她說道:「黃鸝呀,你也別多心。雲屏這丫頭和我們家進財是有緣無份呀,這都是命。現在你們兩個走在了一起,就得好好的過日子。我們沒有別的心願,就希望你們呀好好的過,我們的安心了。」
  我和黃鸝又勸慰了爸媽半天,這才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等我們起床的時候,家裡面就只剩下了母親在廚房裡面做著早飯,一問,父親早已經下地去了。黃鸝責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洪蘇,你是怎麼搞的,你怎麼還讓你的爸爸下地幹活呀?」
  我辯解道:「你可別冤枉我呀,我可是天下的第一大孝子。我可是給家裡面留了足夠的錢的。」
  母親一邊往灶台裡添加著火,一邊笑著說道:「黃鸝呀,這可怪不得進財呀。是我們家老頭子命賤,早就叫他不要在幹農活了。但是他說呀,當了一輩子的農民,這拿一天不下地呀,就渾身不舒坦。你們就別管他了,讓他動動也好,省的一天到晚沒事幹就會和我鬧彆扭。」
  母親做好了早飯,就張羅著我們吃,她要到地裡給父親送飯。我說道:「媽,你就別去了。你坐下先吃吧,讓黃鸝去送。我們這一年到頭的在家呆的時間也不長,也沒有什麼機會盡盡孝心,就讓這個未來的兒媳婦去掙掙表現吧。」
  母親說道:「那怎麼行呀。這城裡人能走的慣我們鄉下的田埂路嗎?再說她也認不的路呀。」
  黃鸝站起來,接過了飯盒,說道:「伯母你就放心吧。這鄉下的路我也是走過的,待會兒讓洪蘇給我指指路就成了。你們兩個也很久沒有見面了,正好聊聊天呀。」說著就問明了位置,拿著飯盒走了出去。
  我將母親按在凳子上,然後就開始吃起了早飯。
  我一邊埋頭吃飯,一邊說道:「媽,昨天晚飯的時候聽村東頭的華生將,說他前天挖地的時候挖出了一條冬眠的『三角頭』蛇,差點被咬到了。我們這裡的蛇這麼多,我記得我小的時候好像也被咬過吧。」
  母親說道:「嗯,你小的時候還真的被咬過。那種蛇是條毒蛇,當時你爸呀背著你就往鎮上的衛生院跑,十里地愣是沒有歇一口氣。結果到了醫院,醫生居然說你沒有中毒的症狀。搞的我們也是莫名其妙的。」
  我笑著說道:「肯定是要我的那條蛇是沒有毒的。」
  母親說道:「怎麼可能呢?那種三角頭蛇可是有毒的,當年你爸就被咬過。腿腫的像水桶一樣,要不是送醫送的及時呀,差點連命都保不住了。」
  我拐彎抹角的扯到這些,終於探明了一點東西。母親的回答讓我陷入了深思。我是不怕毒的,但是父親卻是沒中毒的。這就有點奇怪了。要麼是李三爺在騙人,說什麼李家的男子都不怕毒,全他媽的是一番鬼話。要麼就是另一種可能了,而這種可能性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我不死心,繼續裝作不在意的問道:「媽媽,我們家一直都姓洪嗎?爸爸有沒有改姓之類的呀?」
  母親的表情就有點僵硬了,說道:「進財,你今天怎麼了,怎麼會想到問這個問題呀你爸爸不姓洪姓什麼呀,好好的為什麼要改姓呀。」
  我連忙掩飾道:「沒什麼的,昨天聽華生將他們家祖上就是被抱養出來的,後來又把自己的姓給改了回去。我只是隨便問問,看我們家是不是也有這種情況。」
  母親臉上慢慢的恢復了平常的神色,但是她臉上的神情都落在了的眼中,我可以肯定她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我的心裡就開始不停的思索著,想來想去,我咬著牙說道:「媽,你老是實告訴我,我是不是我爸親生的?」
  母親手中的筷子一下子就掉在了地方,她啪的一聲的就打在我的頭上,氣沖沖的說道:「你這個孩子,你問的什麼話呢?你別信外面的人亂嚼舌根子。你想把你爹氣死呀。」
  母親雖然在極力的掩飾著,但是她內心的慌亂還是在我猛地一問一直下暴露無疑,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母親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雖然這個事實是我不想面對的,但是我卻不得不去尋找事情的真像。
  我哀求道:「媽,我已經二十幾歲了,你應該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了。」
  母親堅決的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跟你說了沒有的事情,你再在這裡胡說,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了。」
  我說道:「媽,你還記得上次我爸被潘家兄弟打傷住院的事情嗎?當時醫院裡面沒有足夠的血,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了爸爸的血型。當時沒有在意,後來才發現我們兩個的血型根本對不上號,我們不可能是父子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