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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節

  我說道:「一定,一定的。時候不早了,我們就此別過吧。」
  瘋子大踏步的走了,看著瘋子的背影,我覺得這個人還是一條漢子,應該是一個值得一交的朋友。我們則坐上了回西安的火車。
  回到西安,我就躺在新買的大床上睡了整整一天。然後就被猴子的一個電話吵醒了。
第205章 西安修整
  猴子的家就在我對門,我被吵醒以後就聽見我的們被敲的震天響。打開門一看,猴子已經站在門外了。猴子拉著我就跑到了樓下。坐上猴子的車我這才發現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我揉著惺忪的睡眼問猴子這麼急把我拉出來幹嘛。猴子回答道馬王爺請吃飯呢。
  我們到超市給馬王爺買了一些禮物就直接上了馬王爺的家。中午就是在馬王爺家裡吃的午飯。通過和馬王爺的談話才知道他已經不再親自的下坑了。由於在三絕島手指受了傷,他也就漸漸的退居二線了,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倒手冥器上面。由於馬王爺認識的道上的人多,價格也公道,生意反倒越來越紅火了。手下的兄弟也開始多了起來,漸漸地就恢復了元氣。八哥卻不知道鑽到哪裡去了,回來見過了馬王爺一趟就不見了人影。估計是撿著了赤血珠這寶貝,就鑽到老窩裡揣摩去了。
  接下來的這幾天我就過著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悠閒的生活,沒事了就到古玩城的鋪子裡去轉轉。趙大柱已經完全的上手了。我去了有時還有插不上手的感覺。猴子這會帶回來的寶貝著實不少,店子裡來看的人很多。連附近的店子裡的老闆都探頭探腦的跑來看熱鬧。對麵店子的老雷也經常過來看貨。猴子對這個未來的老丈人自然是百般的伺候著,還順手就送了兩件玉器出去,樂得老雷快合不攏嘴,只誇猴子仗義,差點就稱兄道弟了。唬的猴子連稱不敢當。看得我在一旁偷笑:這不是亂了輩分嗎。
  猴子現在又成了忙人,我們也算是倒斗的老手了。猴子的名氣在西安古城這一片的名氣也大了起來,經常有下面的「支鍋匠」來找他。那些古玩販子也是跟在猴子的屁股後面想淘一點老貨出來。猴子也找過我幾次,讓我再和他一塊找點外快。但是我是一個懶性子的人,就沒有答應他。結果猴子和馬王爺手下的那幫人就出去下了幾次坑,也算是小有收穫。西安這一塊是個古都,歷來就是帝王將相的墓葬的聚集地,自然也是盜墓賊好的天堂。不過經過盜墓賊們堅持不懈的努力,下面的古墓都已經所剩無幾了。這些古墓比起我們經歷的那些古墓來說只能算是小兒科了,連碰上粽子的幾率都是很小,惹得猴子直叫沒難度,不過癮。說來也怪,我們先前倒的斗那一個不是凶險萬分,粽子成群的。看開我天生就不是做土夫子的料,一倒斗就是個大鬥。
  期間黃鸝也來過幾次電話,她父親的病時好時壞的,一時也走不開。她還說到了她的哥哥,那個叫虎少的人。虎少被我們拒絕了還不死人,知道黃鸝和我們的關係不錯,也來找過她幾次,想要我們幫他到西北的地龍谷去,但都被黃鸝拒絕了。不過聽說虎少自己找了一批人馬,已經開始了倒斗的前期工作。看來他是鐵了心了。我只是很奇怪,像虎少這樣的人,錢都已經花不完了,還那麼熱心的去倒什麼斗呀。
  通過黃鸝我還知道蒲文回去以後自感沒臉來見黃家人,就呆在杭州再也沒有去過黃家。但是那個蒲寧因為家族生意的緣故還經常往黃家跑。而蒲寧的父母還專程到北京來黃家賠禮道歉了。我本來還想問問雲屏的事情,話到了嘴邊卻嚥了回去。
  日子就這樣優哉游哉的過去了。也許我天生就是一個勞碌命,這樣悠閒的日子過得我人都快生銹了。那天我和猴子跑到鐘樓旁邊的民族街吃小吃,西安有名的羊肉泡饃。我在西安的日子其實不多,到現在對於這名震西安的這道小吃還是吃的不太習慣。那碗豌豆粉絲湯還不錯,裡面的泡饃就不敢恭維了。猴子在西安帶了兩年,早就習慣了這味道,埋著頭吃的稀里嘩啦的。
  我喝了大半碗湯,抹了抹嘴說道:「怎麼最近沒有看到大壯呀?」
  猴子頭也不抬,專心致志的對付這眼前的大海碗,說道:「昨天還看到這小子在他們小區跑步呢。這小子都退伍好幾年了,還跟著當兵的沒區別。我馬上就給他打個電話。」
  很快,大壯就開著自己的車來到了民族街。
  大壯是個北方人,對著羊肉泡饃自然是情有獨鍾的,上來稀里嘩啦的就是兩大碗,我看著對面兩個幾乎將頭都埋進大海碗的人直搖頭,摸出煙來點上,等著他們的戰鬥結束。
  終於等到他們將面前的羊肉泡饃消滅乾淨了,我順手丟過去兩支煙。大壯接過煙,起身將包間的門關上了。一屁股坐下來以後,大壯正色說道:「猴子,洪蘇我有話要給你們說。」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陷空山那個族長墓裡大壯說過的話,他說會將他的事情告訴我們,看樣子大壯要說的就是那檔子事了。
  果然大壯點上煙以後說道:「我估摸著你們要失望了,其實我身上的事情我自己也不是太明白。這件事要出我退伍的時候說起。我退伍的那一年,不知道怎麼會事,腦袋裡好像總有一個聲音在對我說『到西北去,到西北去』。」
  聽到大壯說道這裡的時候,我記起當初我們相識的時候在小旅館裡喝酒,大壯就是說過這樣的話,當時我和猴子都不在意,還以為是大壯在胡言亂語而已。現在大壯提起這一節我才記了起來。
  大壯頓了一頓說道:「有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比如說我看到那卷羊皮紙的時候就覺得這東西對我很重要,可是對我究竟有什麼作用具體我也說不上來,好像就是一種本能一樣的。」
  聽到大壯這麼一說,我的興趣就上來了。如果真的想大壯說的那樣,會不會是大壯曾經失憶過,當看到某些熟悉的事物的時候就會隱約的勾起他的某些回憶。但是,馬上我就否定了我的猜想,那個古墓裡的東西又好幾百年了,大壯之前是不可能見到的。
第206章 銅令牌
  大壯繼續說道:「每當見到一些特定的東西的時候,我就感覺我有一種強烈的衝動,這種衝動很多時候連我自己也控制不了,就好像是一個吸毒的人見到毒品的感覺。見到那個墓室的時候,我就好像是見過的,知道在它的後面藏著錫球和鐵球一樣,等到我見到那些球的時候,又好像知道我應該將它打開一樣。說實話,這些連我自己的不明白。」
  猴子對於我們所說的錫球和鐵球顯然還不知道,我於是將大壯所作的事情給他講了一遍。猴子也開始抓耳撓腮的琢磨著這件事情。這樣的事情太奇怪了,我們以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一時之間我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猴子說道:「大壯,你是不是鬼上身了,我看什麼時候找八哥給你做做法事,驅驅邪得了。」我想到了八哥見到大壯發威時臉上的怪異表情,沒準他還真的看出了什麼,看來是得找個時間問問八哥了。
  這時大壯從兜裡掏出了一個東西來放在桌子上,我一眼就看出來這是那個從鐵球裡面拿出來的銅質的東西。這個東西有巴掌大,好像一個令牌的樣子。上面有著一些紋飾,我看了半天卻看不出它的年代。每一個朝代都會有一些標誌性的紋飾,很多古玩鑒定專家都可以依靠古玩上面的紋飾大致判定出古玩所屬的朝代。但是這個令牌上的紋飾很是奇怪,彎彎曲曲的,完全沒有見過,應該不是中原的東西。
  這時我翻過了銅令牌,後面居然有幾行字。猴子本來是湊在我的身邊看稀奇,一看到上面的字就叫道:「先人板板的,又是一個字也不認識。」上面的字是小篆,猴子能認識才是一件怪事呢。我仔細的辨認了一下上面的幾行字:
  夜郎王陵
  黑山腳底
  七色天橋
  見龍既入
  這幾句話沒頭沒腦的,說它是古詩吧,又完全不符合四言詩的音韻結構,而且意思也不太懂。只有上面的夜郎王陵四個字還大致懂一點意思。中國文學史上的「夜郎自大」這個成語還是很有名的。夜郎古國是一個從秦代開始就被計入史書的神秘小國,一直到了漢代才開始逐漸滅亡。據史書記載,漢代的使者造訪夜郎國,這個版圖比現在的貴州還小的國家自以為疆土萬里,其大無比。它的國君還傲慢的詢問漢朝的使者漢王朝與夜郎國誰大?這就是流傳千古的「夜郎自大」了。
  我來回把玩著手中的銅令牌,說道:「這個東西好像就是從那個大鐵球裡面拿出來。這東西有什麼用呀?」
  大壯苦笑一聲說道:「你這一問可算是問住我了,我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我只知道我要靠這東西去尋找另一樣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也許只有等看到了我才能知道。」
  大壯連自己該幹什麼都模糊不清的,這件事情就不好辦了。我回想起大壯在三絕島的時候在那個錫球裡面好像是動過什麼東西,而在那個鐵球那裡也是放進了一個鐵令牌,取出了一個銅令牌。大壯經歷這麼多的事情就是為了放這些令牌?
  我說到:「大壯,你還記得你放進那個鐵球的鐵質令牌是從哪裡來的嗎?」
  大壯低著頭想了半天說道:「我真的記不起來了,好像它本來就是存在於我的包裡。看到那個鐵球我就好像知道應該把這東西放進去一樣。」
  我回想了半天,大致隱隱猜出了一些東西,但是這僅僅是我的憑空猜測而已,連我自己都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判斷,所以也就沒有說出口。
  我問道:「那你一步打算怎麼做?」
  大壯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覺這個銅令牌會告訴我的。所以我才找你們幫我看看這東西。」
  我低著頭看了看手中的這個古怪的東西,然後說道:「照這上面的話來看,這個令牌是在說讓我們到什麼夜郎王的陵墓裡面去。」
  大壯拿過了令牌,低著頭開始不說話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我們也就沒有說話了。今天的座談會就這樣結束了。大壯雖然給我們講訴了他身上發生的奇怪的事情,但是這和沒有沒有多大的差別,他身上的謎團還是沒有解開,反而讓我們有了更多的疑惑。
  回去以後,我們有各自過著自己的生活,生活又恢復了平靜。這期間黃鸝也從北京飛過來了一次,我就帶著她好好的在西安玩了兩天。我們還到被稱為「世界第八大奇跡」的秦始皇兵馬俑裡面去好好的逛了一圈,至於華山我可是沒有帶她去。那地方我才剛剛死裡逃生過,到現在心裡都還有些陰影,所以是堅決不去的。
  在兵馬俑的展覽館裡,看著這兩千多年前的古物,黃鸝還是很有興趣的。也知道她是因為見到了傳說中的兵馬俑而高興,還是因為我在她的身邊而感到高興。我還信誓旦旦的說的,我最大的夢想就是把秦始皇陵這個中國最大的斗給倒了,惹得黃鸝哈哈大笑,不住的誇我志向遠大。
  第三天,黃鸝就不得不離開了,她的父親身邊還離不開人,所以她還得回去。在飛機場送行的時候,黃鸝顯得有點憂心忡忡的樣子,一路上話也不多,顯得情緒低落。我認為她是因為離別而感傷,但是她猶豫很久以後說道:「洪蘇,我有點擔心,我爸爸好像不太同意我們的事情。」
  我說道:「你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他了?」
  黃鸝說道:「還沒有呢,我只是略微透了一點口風。但是看樣子他好像對那個浦文很是看好,想把我嫁給他。」
  我的心裡一陣抽搐,浦文和黃鸝應該說是門當戶對的,他們的父輩是生意場的夥伴,自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想不到我上輩子好像和他們浦家有仇似的,兩兄弟都來我和搶女人。
  我面部表情的說道:「那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這時登機的廣播已經響起了,黃鸝使勁在我的胸口錘了幾下,生氣的說道:「呆子,我是怎麼想的,你還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