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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節

  猴子寬慰道:「表姐,別急。我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搞清楚的。大姑,你拿過那個戒指嗎?」
  黎大媽說道:「當然拿過的,而且我在西安的時候還戴過呢。不過那個死老頭子對這個戒指很是喜歡,剛帶了不久就被他那回去了。」
  猴子說道:「那肯定就不是這個戒指的問題了。我和洪蘇都是接觸過這個戒指的人,你看我們幾個人都沒有事情,應該不會是這個戒指惹得禍。會不會是中邪了」
  我說道:「有這個可能,只是我們對這方面的事情瞭解的都不多,要是馬王爺在就好了。猴子我看還是讓馬王爺跑一趟吧。」
  猴子點點頭就到屋外打了一通電話,回來說道:「我師父的手上的上還沒有完全的好,不過他讓我的一個師叔連夜就趕過來了。這個師叔的名氣我是知道的,他在一個茅山道人那裡學了五年,這方面的道行比我師父還大,明天上午也就會到了。」
  我說道:「我們現在也不要胡亂猜測了。現在為止已經倒下去四個人了,為什麼會是這四個人,而不是其他的人呢?他們四個一定有什麼共同點才會讓他們四個人都遇到了這樣的怪事。大家都來想一想。特別裡大媽您,您是最熟悉情況的,你好好回憶一下。」
  黎大媽說道:「這幾個人平時也不怎麼親密呀,也沒見到他們幾個怎麼在一起過。現在是農閒的時候,老頭子每天都是刀茶館裡喝喝茶,下午則是打打麻將,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活動呀。對了,出事的頭一天,那天好像是十五號。老頭子回來說道今天的手氣好,他贏了那個乾貨劉五十塊錢。他們應該是在一起打過麻將的。」
  我說道:「那其他幾個人平時是不是也愛打麻將?」
  黎大媽說道:「村裡的吳老二平時也會打一打,只是打得不多,其他的兩個就不知道了。怎麼了,他們遇到的這些怪病就是打麻將打出來的?鎮子上打麻將的人那麼多,他們怎麼沒事呀?」
  我沒有回答黎大媽的疑問,心裡還在不斷的推想眼前的事情。我說道:「時候都不早了,大家早一點休息吧。每天我和猴子到鎮上的麻將館去問一問隨便接猴子的師叔過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我和猴子就駕著車到了鎮上。黎多多擔心她的母親精神上承受不了,所以就在家裡陪著她的母親。
  我們很快就找到了黎大媽所說的他們平時打麻將的那個麻將館。麻將館在早上的時候還是很清閒的,連一桌打麻將的人都沒有。我們找到了麻將館的老闆,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胖胖的中年婦女。
  我們在講明了我們的來意以後,那個胖老闆說道:「你們不會認為是他們是在我的店子裡出的事吧。我可擔不起這個責呀,現在鎮子上的讓人都傳開了。說是北邊的秦嶺上的山神爺發怒了,要找幾個人來祭祀的,他們都是被山神爺把魂給招去了,不然怎麼會心臟還在跳,人卻和死了沒兩樣的。」
  我連忙說道:「老闆,你誤會了。我們不是說是在你的店子裡面出的事情,而是想看看他們平時幾個在一起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沒有。你別多心了。」
  胖老闆這才開始慢慢的回憶了起來,說道:「這幾個人平時都愛在我的店子裡坐一坐,有人的時候就湊一座打上幾圈,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呀。」
  猴子說道:「老闆,那十五號那天,他們是不是都在這裡呢?」
  旁老闆歪著頭開始想了起來說道:「每天的人那麼多,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大家都是鎮上的熟人,都是今天這四個,每天那四個的混著打的,也沒有什麼固定搭子的。十五號……讓我想一想。哦對了,那天他們確實是在一起打麻將來著。我還記得很清楚,那個黎老爹還從手上取下一個黑黑的戒指,說是她的女兒在西安給他賣得古玩。當時那一桌的幾個人還拿去在手上戴了戴,都誇黎大爹的福氣好來著。後來第二天就聽說黎大爹出事了。對就是那天。15號,當時我還記得我是那天去交得電費,沒錯的。」
  我和猴子對望一眼,臉上都露出了驚異的表情。我們轉悠了半天,難道真的和那個黑玉戒指有關。我們於是就和胖老闆告辭離開了。
第144章 八哥和趙陰陽
  走出麻將館的大門,猴子說道:「這四個人都戴過那個黑玉戒指,難道真的是那個戒指搗的鬼?」
  我說道:「有這個可能。但是還是有解釋不通的地方。那個戒指我們都接觸過,甚至我們都還戴過。而且趙大柱他們也都接觸過,為什麼我們沒事?對了,還有你大姑,她不也是戴過,她怎麼沒事呢?」
  猴子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我說道:「其實,有一個人我們現在應該去找一找了。」
  猴子說道:「你說的難道是那個陰陽先生?」
  我說道:「對,不管怎麼樣。戒指還在他的手裡,我們還是先把那個戒指先拿回來再說。」
  猴子於是撥通了黎多多的電話,問明了那個趙陰陽的住址,我們就坐上車趕了過去。趙陰陽的家就在鎮子上,據黎大媽講,這個趙陰陽是個酒鬼,無兒無女,平時就靠給人看風水,驅鬼之類的謀生。只是好像他的道術不怎麼到家,生意一直不是很好,也就是瞎混著過日子。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卻是阿豹的電話號碼。電話中阿豹說道那個三絕密室裡《三絕雜記》上的內容已經整理出來了。李三爺已經通過北京一個有名的老中醫為我們配置好瞭解樓蘭陰花的解藥。他明天就要坐飛機給我們送過來。我把我和猴子的情況說了一下,讓他直接飛到漢中市來。掛了電話,我嘴裡還念叨著這李三爺還是挺守信用的,就看見猴子提了兩瓶瀘州老窖和兩隻燒鵝走了過來。我說道:「你那這些東西幹什麼?待會我們找一家館子就解決問題了,還用得著打包?」猴子笑著說道:「山人自有妙計。」說著就往前走了。敲開一個略顯破舊的小院,一個頭髮蓬鬆,五十多歲的老頭探出了腦袋。說道:「是算命還是看風水呀?」
  猴子說道:「是趙陰陽吧,今天我們既不是算命也不是看風水的。」
  那個趙陰陽一聽就開始關院門,嘴裡說道:「既不算命也不是看風水的,難不成來拿我趙陰陽開心呀。」
  猴子跨前一步擋住了院門,手中的瀘州老窖和燒鵝高高的揚了起來,說道:「我們是來找你喝酒的。」
  趙陰陽的目光一下子就被猴子手上的東西吸引住了,忙不迭的打開院門,一面把我們往裡迎,一面說道:「你看,這怎麼好意思呀。來就來了嘛,還帶什麼東西呀。等等呀,我馬上去拿碗筷。」
  走進了趙陰陽的屋子,一股霉味就迎面撲來。屋子裡亂的像一個狗窩。原本以為猴子夠邋遢的了,沒想到還有比他更厲害的人物。趙陰陽趕緊將屋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猴子也把兩扇窗戶打開了。這才將酒菜都擺上了一個小木桌上,三個人就開始喝了起來。
  那個趙陰陽倒是個怪人,先不問我們的來歷,倒是先仰著脖子灌下了好大幾口的白酒。拿酒可是58度的瀘州老窖呀。趙陰陽一口氣估計就灌下了三兩白酒,用袖子摸了摸嘴邊的酒漬,嘴裡不住的說道好好酒酒,一手扯下一條燒鵝腿就往嘴裡塞,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不知道二位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呀?」
  猴子笑著說道:「沒事,沒事。我們都是外地人,現在到這個鎮子上走親戚。聽說你是鎮上有名的陰陽先生,極為久仰。我們兩個也都是這方面的愛好者,所以過來拜訪拜訪高人。」
  趙陰陽顯然對猴子的話極為滿意,邊喝邊吃邊說道:「那倒是,要說論陰陽八卦,風水堪輿。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我趙陰陽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我們也不說明來意,只是不停的勸酒,很快那兩瓶瀘州老窖就快要見底了。我和猴子加起來估計才喝了一瓶,那趙陰陽一個人估計就幹掉了八兩,還剩二兩還在瓶子裡呢,估計很快就要壯烈犧牲在他的肚子裡了。
  這時,趙陰陽打了一個飽嗝說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們兩位今天來究竟有什麼事情吧?」看來這個趙陰陽看似糊塗,心裡其實還是精著呢。
  猴子一見火候才不多了,說道:「不瞞你說,我們是老黎家的親戚,今天來就是為了黎老爹的事情。這件事是不是和那個黑玉戒指有關?」
  那個趙陰陽又打了一個飽嗝,說話都開始大著舌頭了,說道:「我早……早就猜出你們的來……來意了。看在你們拿來的好酒的份上,我給你們說說實話吧。說那個戒指有問題,那全是騙人的玩意兒。我當時就是為了嚇唬嚇唬黎大媽的,沒想到她真的就信了,不但給了我二……二……二百塊錢,還將那個戒指給了我。」趙陰陽邊說,一邊將剩下的二兩白酒往嘴裡倒。然後就往桌子底下鑽。一斤白酒下肚,有這個反應還是很正常的,看來趙陰陽已經醉的不清了。
  猴子將趙陰陽提了起來,搖著他的腦袋讓他清醒了一點,問道:「那,那個黑玉戒指現在在哪裡?」趙陰陽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晃著腦袋說道:「早就被我拿去換了三百塊錢喝酒去了。我……我……我可給你說……說……說好了,錢早就被……被……被我花光了的。」說完整個人就如一灘爛泥倒在了地上。我們見再也問不出什麼話來,只得將他扔到那個堆滿雜物的床上,離開了屋子。臨走時猴子還恨恨的說道:「龜兒子,害得老子賠了兩瓶好酒,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有。」
  走出趙陰陽的院子已經是下午了。我們很快就接到了猴子師叔的電話,說他已經到了鎮上。很快我們就看到了一輛白色的本田駛了過來停下。從車裡鑽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猴子迎上前說道:「師叔,一路辛苦了。」那個人長得白白淨淨的反而像一個學校的老師。他笑著說道:「猴子,叫什麼師叔呀,我有那麼老么,聽著怪彆扭的。道上的朋友都叫我八哥,你們也都叫我八哥吧。」
  猴子和我都是隨便的人,眼前的這個人看著也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所以我們都自然的叫他八哥了。我們很快就駕著車領著本田回到了黎多多的家。安頓好了以後,黎多多文我們今天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猴子就把我們在麻將館打聽到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說我們去找那個趙陰陽了。
  黎多多插話道:「哦,你們去找趙三斤了,打聽到什麼沒有?」
  我一下子打斷了黎多多的話,問道:「你說的趙三斤是誰呀?」
  「趙三斤就是趙陰陽。鎮上的人都只知道他姓趙,這個人是個酒鬼。大家都說他有三斤的酒量,估計有點誇張,兩斤白酒可是整不趴他的,我可是親眼見過的。所以大家都加他趙三斤。」
  我一下子就站起來,說道:「猴子,不好。我們被他騙了。」
  猴子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說道:「我們被騙什麼了?」
  我說道:「那個趙陰陽明明有兩斤的酒量,單是他昨天只喝了八兩多,卻是爛醉如泥的樣子。他其實是在裝醉的。」
  猴子這時才醒悟過來說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呀?」
  我說道:「這就去問問那個趙陰陽了。我們再去會會他。」
  我們四個都站起身來,不管這麼樣,都有必要去再找一找那個陰陽先生了。我們驅車又來到了趙陰陽的那個破屋子外面。推了推門,裡面卻是堵上了。猴子一個翻身就跳進了院子,打開門讓我們進去。趙陰陽的屋子裡漆黑一片,難道他真的醉倒了?猴子一個大腳就將小屋子的門踢開了,接著打火機的微光,我們看到趙陰陽還躺在他的小床上,還好,這老小子還沒有跑。我上前推了推趙陰陽的肩膀說的道:「趙陰陽醒一醒。」這時我感覺到不太對勁了。